值得收藏 | 民间中医高人99总结
2.四损者,气虚、血虚、阴虚、阳虚是也。杨栗山所谓气血两虚、阴阳并竭是也。大劳、大欲、大病、久病、老人、产后、先天不足、后天失调是其因。气虚者。真气不足也,其症气不足以息,言不足以听,或欲言而不能;血虚者,真血不足也,其症通身萎黄,两唇白,或素有失血之证;阴虚者,真阴不足也,其症肌肤甲错,五液干枯;阳虚者,真阳不足也,其症厥逆,下利,肢体畏寒,口鼻气冷。单虚者单治,兼虚者兼治,虚而兼寒者温而补之,虚而兼仍贿清而补之,虚而兼实者须审其标本、先后、缓急、多少随机而治之。
3.仲景说:太阳病欲解时从巳至未上。巳至未就是北京时间上午9时至下午3时。这个时间正是阳气最盛的时间。太阳病本来是风寒损伤了卫阳的证候,故遇阳盛之时卫阳有所帮助,故能自愈。我的看法,这不是绝对的,不可完全依靠,只可作为治疗本病的有利条件之一。
4.虚热证是虚而兼热或兼火的证候,亦称之为虚火,非单指阴液不足,阳气相对偏盛的虚性亢奋病理状态。其形成,或因虚而生热,或热久致虚,或体虚兼患热证。临证证候与火热证相同,其主症为烦热,口渴喜冷饮,但服清凉泻火药不效或反加重,只有用滋阴养血生津,引火归原,或甘温除热之法方效。如伤寒后期竹叶石膏汤证,阳明经病人参白虎汤证,口糜龈烂之甘露饮证及十味地黄汤证,咽痛之养阴清肺汤证等。
5.头不痛项不强,便知非太阳证;但头痛不项强也非太阳证,如项强痛反不恶寒,脉不沉,不可谓非太阳病。太阳病以头项强痛为提纲。
6.结胸是伤寒误用下药而成的胸腹硬痛的证候,分为大、小、寒、热、水、血、痰、食八种。其中胸腹不按自痛,按之更痛者,为大结胸;心下按之则痛,不按不痛者,为小结胸;兼不热、不渴,小便清白,为寒结胸;兼烦渴便闭,为热结胸;兼怔忡,头汗,无大熱,揉之有水声,为水结胸;兼漱水不咽,喜妄如狂,大便黑,小便利,为血结胸;兼脉滑喘嗽,为痰结胸;兼气口脉大,为食结胸。
7.人参白虎汤之“背微恶寒”、“时时恶风”,非谓之表不解,乃因内热太盛,自觉室温较低而有背微恶寒或时时恶风之感觉。
辨证心法
9.辨证要结合整个证候群进行综合分析,不要单凭某一症状。如伤寒的证候群和温病的证候群好辨,假如单凭一“恶寒”症,究竟属风、属寒、属湿、属热,如何能认清呢?因此,辨证一定要注意四诊合参,综合分析,方不致误。
10.若表里证俱在时,症状是区别表里多少的关键;虚实证俱在时,脉色、腹诊相结合是区别虚实多少的关键;但对大实如羸状或至虚有盛候的患者必须按腹,若腹满硬痛拒按则为实,腹软喜按者为虚。
11.寒仍绘假之辨别关键,一在于舌苔的干燥与否,二在于口渴喜冷与否。真热假寒,必见舌苔干燥,口渴喜冷;真寒假热,则舌苔多润滑,口虽渴而不喜冷饮。当明辨之。
12.虚火上逆(炎)有两种情况,一是阴虚,须用滋阴降火;二是阳虚(虚阳外越),须用引火归原。阴虚水不济火而致虚火上炎者,小便必黄赤,脉必兼数,兼见面赤、唇红或口鼻出血、齿痛、齿衄等症;如系虚阳外越者,为阴盛龙雷之火浮越,亦现面赤、口渴、烦躁等热象,但口虽渴而不欲饮,小便必清长,脉沉小兼迟或浮大无根(尤其须注意右迟之脉),更有下肢发凉的见症。二者性质不同,当明辨之,不可误人。
13.伤寒是百病的基础,伤寒之方,通治百病,善治伤寒者,杂证自易,确实如此。例如,承气汤不是单纯治伤寒的,当归四逆汤也不是单纯治伤寒的。曾用承气汤治腹泻、痢疾、失眠、昏迷、咳嗽、发热、郁证、虫证、瘀证、痰证、火证、湿证等病证,均取得良效,特别是一些危急重证,用之更是得心应手,往往一剂承气,即可救危难于既倒,使病人转危为安。曰人用当归四逆汤治疗冻疮,我曾用桃仁承气汤治疗宫外孕一一均说明一个道理,即伤寒为百病之基础,伤寒方通治百病,关键在于掌握伤寒每一方剂之功能、主治病证和应用规律,临证运用,才会得心应手。
14.小儿之热,如手心热盛,多为肠胃积滞,每以保赤万应散开泄之而愈;如手背热,多系(或兼)表证,宜疏风清热。发散清解之。
15.高热证要注意其兼表、兼里各个方面。兼表者,多无汗,间有恶寒;兼里者,必大便秘,腹胀痛拒按。前者宜汗,后者宜下,看证无误,才能取得效验。
16.战汗一症,多出现于外感热病病程中,为邪盛正虚之时,突然出现战栗,继而全身汗出,是正邪交争之象。有战后脉静身凉而愈者,此为正盛邪去,有战栗而不汗出者,或战而汗出不泽者,或战而汗出太过者,均属正虚之危象。若战而汗出太过,来复汤、既济汤可急用之;战而不汗者,可啜温水以助之,必要时可助以强心剂;汗不止,脉仍大者,以葡萄糖之类辅佐之。热性病过程中,若突然肢冷、脉伏,即应考虑战汗之显蛔,做好救治准备。
17.湿,有寒湿、湿热,有在表、在里,有在上、在下之分,但都必须以湿为主,寒热只属兼证,居从属地位。如若热胜于湿,寒胜于湿,则不在湿证范围。必须明辨其主次,这是诊断中的一个关键之处。
18.痰证,要辨别寒热虚实。热痰黄而.口渴,溺赤,用竹沥、胆星有效。若病垂危之喉间痰鸣者,忌之。此属虚痰、寒痰之属,因三焦火衰,土崩水泛所致,《医学从众录》中风篇曾论及,可参阅之。
19.太阳头痛大部分为后头部疼痛,但根据临床,也有前头部痛者,因为太阳经脉起于目内眦,上额交巅也,但必须具有发热恶寒、项强脉浮等方能正确,因为这是感冒风寒的表证。
20.阳虚兼外感风寒者,宜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治之。但要考虑夹杂的主次,是阳虚为主稍感风寒呢,还是外感为主稍兼阳虚。前者附子多用,麻黄用量宜少;后者,则按麻黄附子细辛汤原比例用之。如病情稍久,可改用麻黄附子甘草汤,必要时还须加人人参。所以临床必须细心体会分析,方能用之妥当。
21.循衣摸床,撮空理线,也属于肝风内动之范围,有实有虚,从全身证候、舌苔脉象综合分析,实者宜下,虚者大小定风珠之类可选用。
22.亡阳有二,一种为亡阳厥逆,一种为阳气飞越。亡阳惊狂,卧起不安者,属于后者。这种阳气飞越,以阴虚不能潜阳者为多见,临床见症,必须有脉数、喜冷之阴虚现象,如属下寒迫阳上越者,必须从实际证候上体验才对。
23.腹满身重,难以转侧,有属湿者,也有属仍贿。如阳明篇内白虎汤证,即有腹满身重难以转侧,必须综合舌苔脉象及全身症状分析,才能诊断无误。
24.吐衄为热伤阳络所致,但热须辨实热、虚热。如突然发病者,体壮实者,脉象有力者,夏季之时发者等,多为实热,症见舌苔黄、口苦、便秘等,便为确据。另一种,久病者,或热病之后期者,脉虚数者,乎素有阴虚情况者,即应以虚火沦治。
25.升阳之药,什么时候可用呢?如带证、崩漏、腹泻曰久,导致清阳下陷者。又治头部之病,用升阳药的机会多,但脑充血者忌用。用药方面,都要抓住它的适应证和禁忌证,才有把握。
26.喘无善证。喘之陈发者,以虚证为多。
27.费绳甫有一治胃火郁结之案,甚佳,当细心留意体会。临床上遇到口吐冷沫之症,当然应以寒断之,可问题在于用温药而更盛,此时又不能用苦寒,所以滋胃阴以清胃火,实属良法。但我们不能因为有此案而怀疑吐冷沫之症。开始用药寒热乱投,常致影响以后用药,所以开始用药不宜太乱,用量不宜过大,即是这个道理,当注意之。
28.消化性溃疡,一般应采取芍药甘草汤加减治疗。曾治一例,因其遇冷即发,用芍药甘草附子汤好转。所以,临证用药,不能拘于常法,而应细心辨证。
29.曾治一西医认为是麻痹性肠梗阻之病人,经诊为虚寒夹实之证,融合黄龙、温脾、大承气之意,一剂即减轻。再诊,右脉稍有力,左脉沉,此为兼有郁结,再加香附,一剂则梗阻现象基本解除。
30.痢疾初起兼仍贿,多为表热,葛根等为必用之药。曾治一小孩,9岁,患暴发型痢疾,因兼表热,给以葛根芩连汤加银花、连翘,一剂即热退。一般如系热痢、白痢,用白虎汤,赤痢用白头翁汤(不兼表证)加减。便涩的加大黄以疏通之,亦为治痢之要则。
31.凡泻证,泻前即痛,泻后痛止者,此为有夹实的征象,治宜补中寓泻。如系胃苓汤证,亦须少加入大黄、枳实方可。
32.曾遇一例再障贫血,审其证系肝气郁结,用逍遥散治之好转。凡遇再障贫血,应从肝、脾、肾三个方面辨治。如脾的方面,血为水谷之精气,由脾胃所化生,若脾胃伤,何以生?但导致脾胃受伤不能生血的原因又是什么。需要进一步辨识,找准这个原因,即可治好。上述从肝论治用逍遥散,仅系一个方面。
33.曾治一失眠患者,多时不愈,诊之发现下腹部有压痛,考虑为瘀血,用桃仁、赤芍、枣仁、茯神等,予数剂,显著好转。此失眠之由于瘀血所致也。
34.痹证昼轻夜重者,阴邪在阴分也。遇风雨阴晦而甚者,此阴邪犯阳分之证也。得暖遇热而甚者,此湿热伤阴之火证也。体重者,为感湿之着痹证也。用散风除湿之行痹方而不效者,属寒湿之证。痛处发红,按之仍贿,为风化为热之证也。
35.痹证,其在皮脉者易治,在筋骨者难已。五痹曰久入脏,其人中虚者,难治多死;五痹曰久,不见五脏痹之症状者,为脏实不受邪,易治。
36.痹证大抵知痛知痒者易治,不痛不仁者难医。入脏者死,留连于筋骨之间者,痛久难愈,留于皮肤之间者易治。
37.虚劳须分阳虚与阴虚,其共同点为盗汗、脉数、经闭、咳嗽等症,不同点为阳虚畏寒,不喜热饮,阴虚畏热,口千口渴,喜饮,当辨别清楚。
38.数脉有虚有热,数而无力为虚,虚劳之证脉皆数,其中数而有热象为阴虚,数而无热象为气虚。临证遇数脉,宜详辨之。
39.大脉属虚(大虚有盛候),当结合病史及临床见症加以分析,如属热盛者,即白虎汤证的一面,当不难辨认。这种脉象,老年患者居多,或久病之后亦可见到,不论阳虚、阴虚都有,尤当细加辨之。
40.真武汤,用治喘证、咳嗽、气短、心脏病等,辨证着眼点在于有水气而属寒性者,用之即效。本方为治阳虚不能化水而设,虚者应加人参,临床如见浮肿不得卧,小便不利,畏凉喜仍贿,皆可用之。
41.乌梅丸证之特征即上热下寒,如发现呕吐蛔虫,心中痛热,气上冲胸,并有腹泻,即属此证,细心体会,不难辨识。久痢之寒热夹杂者,亦可用之。曾治一胆道蛔虫症,疗效很好,但必须符合上述证候特征,才会有效。
42.伤寒论小建中汤小柴胡汤条,阳脉涩,阴脉弦,法当腹中急痛者,先予小建中汤不瘥者,小柴胡汤主之。这两种证候常易混淆,示人以腹痛胀之证候,须先分清这两个方面,前者属于虚寒,后者属于肝气不舒,即小柴胡汤去黄芩加芍药之意,非叫人先用小建中试之,而后再用小柴胡也。
43.补中益气汤治中气下陷变生诸证,问题在于什么是中气下陷,我们如何去辨识它,只有辨清是中气下陷,用之才效。如临床见到久泻、久痢、脱肛、子宫脱垂、胃下垂、崩漏不止、白带曰久而多、小便多而频等,都可首先考虑是否中气下陷,再审其全身症状,必有倦怠懒言,多汗,气短,脉虚,或大而无力,则不难辨识。
44.礞石滚痰丸主治顽痰怪证,应用目标为体格壮实,有热,口苦,痰粘稠,便秘者,脉象必沉滑而有力,舌苔粘腻。至于控涎丹,为逐饮之剂,无此证之热象,痰为清稀者宜之。
45.升麻葛根汤,宜于麻疹将出未出之际,而伴有腹泻者宜之。其表证常兼有目痛鼻干不得眠,口稍渴。阳明热甚者禁用。无下陷之机者,亦勿用。至于发斑者,宜犀角化斑汤,勿须透表。疹则必须透达,故多宜升散之剂。
46.月经痛连乳胀痛者,多属肝经,兼腰困者,多属肾。前者逍遥散加减,后者川断、杜仲等选用,但临床多混合出现,孰轻孰重,用药当权衡之。
47.曾治一女性患者,呕吐较剧,饮食入口即吐,伴有月经过多疾患,左脉沉,已20天,胃部尚有拒按、便秘。此病为肝郁导致胃气不降,为寒热虚实夹杂之证。仿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之意,加半夏、当归、大黄、旋覆花、代赭石等品,效果很好。
48.白带一证,总的来说不外湿热、寒湿郁结几个方面,问题在于我们如何辨其性质,这就需从全身症状来鉴别。如兼胸满、胁胀、嗳气、寒热,脉沉弦(尤其左脉),即可考虑肝郁的一面,同时肝郁可影响心,又可影响脾,临床务须随机应变。例如,用逍遥散时,如有心悸失眠、血虚诸症之时,可合归脾;有肝热之征时,宜加丹栀;如曰久,又兼肾虚者,可合六味。必须是审证明确用之才有效,否则乱用妄用是不会有效的。
49.黄带,为妇科常见的证候。傅青主有易黄汤的方子,然黄带也有不同情况,究竟哪一种黄带适用易黄汤呢?以药测证,当为子宫有湿热,兼脾肾两虚者,可以用之。同时,不是脾阳虚而是脾阴虚的情况下可用,症见带如浓茶,气味臭秽,饮食减少,不喜燥热,腰困带多。
50.病情是复杂的,寒热虚实常交互出现,临床须在这些方面多留意。如曾治一妇女产后之病,表现为呕吐、腹泻、口苦、胃脘有压痛,平素是虚寒体质,当然产后为虚,腹泻为虚象,兼有体质偏寒,拒按为实,口苦为热,证情是复杂的,给以人参补虚,干姜温中祛寒,半夏止呕,大黄去其实兼清泄其热,一剂即愈。
51.一产后病患者,系剖腹产,产后腹胀,经西医检查,为继发性肠梗阻。经会诊,发现两个特征:一是吐痰清稀量多;二是腹虽胀,无明显拒按,鼓肠较剧,微热。拟方二陈汤加莱菔子、大腹皮、柴胡、桃仁、益母草等,服后即减轻。又治一例产后鼓肠,审证系瘀血,拟归、芎、桃仁、乳、没、腹皮、台参,亦治愈.因无明显寒热,故药亦不用温凉之品。总之,必须抓住主要环节,用药恰如其分,自然见效。
治法撮要
52.治病必须找到其根源,不能头痛医头,足痛医足。如一人舌质红,用滋阴之法而不愈.珍之脘腹拒按。并无其他阴虚症状,以消导之法即愈,一月经闭止者,曾用大承气而愈,一神昏谵语者,亦以承气而愈等等,均是认定病因均在肠胃,所以取效的。
53.对一症的治疗,必须了解它的产生原因。如治疗发烧,不能单纯退烧,要了解烧是怎样发生的,如系表热,则予解表即愈,如系阴虚,则必须滋阴才会取效。假如一味地退热,不究其原因,就达不到治愈的目的。《内经》言:“治病必求其本。”即是这个意思。
54.治病要结合病机,关注病变趋势。病情向纵深发展者,可以阻截之;向愈的阶段,可以诱导之。如肝炎久治不愈,即有向肝硬化转变的趋势。为什么会硬化呢?因津液受伤,脉络阻滞的结果。如何阻截呢?滋阴养血通络等法是也。考虑其肾虚者,更当滋肾,当然亦须避免色欲,戒酒,以免重伤其阴。
56.表证,遇有表寒、表热不明显,或似是而非之际,用药宁可偏其凉而不可偏其温。
58.表证汗解是千古不易的定法,但不管内部有无兼证,片面地进行发汗,不但不能达到应有的效果,反而有汗不出或使病情加剧的可能,所以发汗之法也必须根据一定法则,不是随便使用的。
59.伤寒病愈后气虚滓液朱复,余热未尽,而有喜冷、少气、欲呕等现象吋,最忌一般溫补药品,如人参、黄芪等药。因为这些药品虽能补虚,但不能清热,最易留邪为患。
60.伤寒病解后,周身发热,汗出即解,须臾又热而汗,如此多次,汗出如洗,目上窜不露黑睛,寒热往来,气喘,怔仲,气虚不足以息,以及左脉微细,按之即无,屆肝胆虚极,肝风将动,元气欲脱之证,药重用山萸肉30~60克,方用来复汤.
61.治内伤吋要考虑到有无外感,治外感时要考虑到有无内伤。如有夹杂,要考虑其孰轻孰重,孰宾孰主,治法上或先表后里,或表里兼顾。只有辨清夹杂,审清其主次量比,对证下药,才能得当。
62.甘温除大热,其热为内伤热,而非外感热,内伤与外感之区别,均可作为其鉴别的依据。又,甘温所除之热为虚热,而非实热,其脉象以虚而大为特点,手心烧(应与阴虚、停食之手心热相区別),伴有倦怠(须与清暑益气汤证区别,从时令上区别)等特征。须综合分析,细心体会,方不致误。
63.滋阴剂应用一个阶段后,须回头用补阳之法一二次,然后再继续用滋阴,则阴复反能增速。同理,回阳剂用一个阶段之后,改用滋阴剂一二次,再接着用回阳之法,则阳升更旺。此阳生阴长、阴阳互根之意也。
64.热自足直冲股内,上入腹中,为肾经火旺证,治宜滋肾丸或知柏地黄丸。
65.气有余便是火,故理气可治火证。
67.高血压,肥人,可考虑痰的一面。遇有热象,用寒药而无好转者,应考虑滋阴的一面。肺气清肃,肾水充足,方能涵木,肝火之逆自可好转,故治之法,当滋肾水、平肝木、利肺气。便秘者,须兼泻法,避免精神刺激,忌食辛辣之品。
68.治痢久滑脱、脱肛.虽有脓血,但无里急后重者,治宜温中补虚.涩肠上泻,方用《局方》真人养脏汤,很有效。但对初期之痢,不宜早用补涩,应推荡之,同时要注意表证之有无,如有表证,必须先解表。治白痢须从气分用药,治赤痢须从血分用药.
69.脉与证不合.而欲吐不吐,欲泻不泻,腹中绞痛剧烈者,委中、曲池放血,放十宣,很有效。
70.痹证当早治,不当迟治,迟则易成为入脏之死症。
71.痹证初起,三气未行热化者,仍按治三气之法治之。治行痹。以散风为主,御寒利湿辅之,再参以补血之剂。盖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也。治痛痹,以散寒为主,疏风燥湿辅之,再参以补火之剂,盖非大辛大温之品,不足以释其凝寒也。治着痹,以利湿为主,祛风解寒仍不可缺,再参以补脾补气之剂,因脾强可以胜湿,气足自不顽麻。
72.痹证失治,邪郁病久,风变为火,寒变为热,湿变为痰。又当于通经活血疏散邪滞剂中,再参以降火清热豁痰之品。
73.治痹总以通经活血、疏散邪滞之品为主,随所感之气、邪之轻重及见症之寒热虚实,而加以对证的药品。
74.虽云痛无补法,然病久痛,伤及元气,非补气血不可。参芪术地,随证用之,不必拘于痛无补法。
75.初潮提前属先天禀赋薄弱.血未充盛。气不摄血者,用人参养荣丸。
76.产妇乳头生疮,汗出疼痛难忍者,名垢乳,用鹿角9克,甘草3克,共为细末,用鸡子黄和之,置铜器内炙热,敷于乳头并固定,每曰2次。
77.治产后青肿,以干漆、大麦芽等份为末,铺于青瓦中,干漆一层,麦芽一层,如此重复至满,盐泥封瓦,煅赤。研末,酒送服6克,并治产后诸证。
78.产后血晕预防:妊娠五月、七月服安胎饮,至八月、九月再加大腹皮、黄羊脑,元气虚弱者服八珍汤,临产服保生无忧散,或预烧红炭投醋内置产床,以醋涂口鼻。
79.久病有邪者正必有虚,不攻其邪正气必伤,故攻邪为治久病邪实者之要法,然攻之太过则正必不支,故攻邪时应务求其缓。如气虚而有风邪外客之久病者,欲用防风3克时,只可用至0.6~0.9克;大便秘结者,若欲用大黄9克时,只可用至1~2克。否则非但邪气不除,亦且正伤,病邪难除耳。所以,治久病邪实者,只可求其缓。
80.湿性趋下易袭阴位,故湿邪为病在妇科可见带下量多,经前泄泻,经前后浮肿等。湿证与热证兼见者为湿热证,其治法为清热除湿,分别湿与热之轻重主次不同,清热除湿偏重不同。除湿有健脾燥湿、温阳化湿、利水渗湿之分,温阳化湿为寒湿证治法,然对于湿热证之湿邪偏重者,以祛湿为主,清热为辅。祛湿之中温阳化湿不可或缺,因湿为阴邪,易阻遏气机,损伤阳气,况清热药必寒凉,而温阳化湿则有助于湿祛从速,并可防寒凉太过。
81.凡用药之前,首先应该一分为二地考虑其效果,即既要考虑到其正面作用,亦要考虑其负面作用,究竟会否发生别的问题。如果用热药,寒证虽宜,但容易伤阴,或引致肝阳上逆;用寒药,热证虽宜,却易伤人之阳。因此,不要因某药有效而过量或连续多用,而应掌握好度,中病即止,见好就收,方不致出现负面作用。
82.药品的作用必须弄清楚,用量也是治疗的关键,同样的病证,同样的处方,有的见效,有的无效,就是用量上的问题。所以要学习,须从头做起,先弄清药物的性味功效、用法用量及配伍规律,庶几临床加减应用,心中有数,头头是道也.
83.用药须考虑三个方面,一是正面作用;二是反面作用,也就是用药后有什么副作用,有多大,如何补救和防上;三是和同用药的关系,有无矛盾和相互影响。用方也是一样,同样要注意三个方面,即主要作用、方中药物配伍的相互作用、副作用。只有掌握了所用方药的上述三个方面,应用才能正确无误。
84.驱邪药能除邪,补虚药能扶正,然药皆有毒,过则生病,故《内经》有“无使过之,伤其正也,气增而久,夭之由也”的警句。至若病久,虚实寒热夹杂证尤多,或寒,或热,或补,或泻,用药稍有不慎则过之,故不可乱施药饵。若少服或间断服用,针对其虚、实、寒、热治之,候其气之来复,自然可愈也。
85.补药之用,如异功散之有陈皮,归脾汤之用木香,意在行补药之滞。所以,用补药时,一定要注意反佐.些行气之品,以防滞腻。
86.治外感病,每用荆、防、羌、独。一般发散用荆、防为主,身痛者以羌、独为主,上半身痛用羌,下半身痛多用独,恶寒无汗而喘者,用麻、杏,兼仍贿加生石膏。如需用辛凉解表,只要无汗,也可以用荆、防,不过须结合连翘、薄荷、竹叶等同用之。麻黄、石膏配伍,亦成辛凉,如大青龙汤都属之。又如虚者无汗,配合党参用之。总之,用药当灵活掌握之。
87.童便,咸寒,滋阴降火,凡属各种上行之出血,由阴虚所致者,皆可用之。如系实火,类似于泻心汤用大黄之意。
89.石膏之清热,为清燥热,厌烦口渴饮冷之证宜用。芩连之清热,为清湿热,大热、口不太干燥而口苦、苔稍腻若为宜。
90.甘草有和胃、解毒、泻火、补中等功用。遇用药时,需顾护胃气者,可炙用;需泻火解毒者,可生用。
91.紫河车本身偏于补肾阳,如欲其滋肾阴,则必须配伍滋阴之剂,如麦味地黄丸、知柏地黄丸等.
92.海螵蛸之止崩漏,当注意以下问题:
①因血热妄行所致者,不宜用;
②因气虚不能摄血所致者,用之无效;
③因瘀滞所致者,不宜用。其所适应者,为肝肾阴虚,冲任不固之崩漏。
宜合茜草用之。海螵蛸又有去寒湿之作用,故又用于带下之证属寒湿者.
93.天麻治眩晕证多用之。但眩晕的原因不同,如血虚之晕,宜养血平肝;阴虚肝阳上升者,应滋阴平肝;如邪热炽盛,引起肝风者,又须清热降火。惟肝风夹痰湿者,天麻始为相宜。天麻辛燥,功能祛风燥湿化痰。所以火盛者、阴虚者均应慎用。
94.有寒热往来之症,不一定完全用柴胡,但用柴胡时,必须以寒热往来为主症。如桃仁承气汤之用于热入血室,可以将桂枝改为柴胡,效果很好。所以必须细心辨证及掌握方剂之主要精神,临证才能运用自如。又如用柴胡时,夏季多并用连翘、银花,或者不用柴胡。疟疾夹痰湿者,用柴胡于平胃散中很好。
95.山萸肉主治之证有八:
①肝肾不足,腰酸眩晕,阳痿遗精,小便频数。
②女子月经不止。
③大汗亡阳虚脱。
④止老人尿不节。
⑤大能收敛元气。
⑥肝虚自汗。
⑦肝虚胁痛腰痛。
⑧肝虚内风萌动。
96.丹参主治之证有十:
①月经困难。
②经闭癥瘕。
③产后恶露不尽及瘀滞作痛。
④消肿止痛。
⑤乳痈初起红肿疼痛。
⑥热病伤营,心烦不寐。
⑦腰脊强。
⑧脚痹。
⑨破宿血,生新血。
⑩安生胎,落死胎。
97.麻黄发汗解表,医家言其为诸药之首,然其用于临床亦有不见发汗者,亦有少量用之而大汗不止者,综其原因有三:
①新鲜者发汗作用强,陈久者发汗作用弱,甚或无发汗作用。
②气虚、阴虚证发汗作用强,风寒闭郁至甚者发汗作用弱。
③热证发汗作用强。
98.麻黄宣肺定喘,医家言其为诸药之首,然其用于临床有有效者,有加剧者,综其原因有二:
①风寒闭郁,肺气不宣之咳喘其效甚佳。
②肾不纳气之喘和肺气虚的喘用之必甚。
曾治一咳喘难止之患者,先予诸种定喘止咳方无效,后邀余治,诊为肾不纳气,予金匮肾气加蛤蚧,某医恐其无功酌加麻黄无效,及至改为去麻黄后愈。
99.白术:有健脾燥湿、补气安胎之功,为补脾正药,临证用之,欲运多于补则生用,欲补多于运则炒用。本品不宜炒焦,炒焦则伤脾增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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