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中的 Dragon 是“龙”还是“怪”?

英语文化中有很多神奇动物,称为 Mythical Creatures 或 Fabulous Beasts,其中引发误解最多的就是 Dragon,经常被人和中国的“龙”错误地划上等号。

象征中国古代帝王的“龙”,就经常译为 Dragon;端午节的龙舟也称为 Dragon boat;不久前发射的第一艘私人公司商用太空飞船 Dragon 号,在中国的媒体上被称为“龙飞船”;各种影视剧中的 Dragon 也被一概译为“龙”。

中文的“龙”和英语中的 Dragon,都是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但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动物。英语中的 Dragon 称为“龙怪”似乎会更恰当,而中国的“龙”有时需要称为 Chinese Dragon 并加以补充解释。

两者的差异

英语中对 Dragon 的定义是:(in stories) a large aggressive animal with wings and a long tail, that can breathe out fire,在故事和传说中的一种大型、具有攻击性的动物,长有翅膀和尾巴,口中能喷出火焰。

而中文所说的“龙”,则与 Dragon 截然不同,在体型外观上不是像大蝙蝠一样,而是更加细长苗条、像一条蛇,长有四只爪子,但没有翅膀。

中文的“龙”主要居住在河流海洋中,善于使用水、而不是火,在空中飞行时,似乎是在把空气变成液体,如同蛇在水中游动。

除了生理构造不同,在文化含义上,中文的“龙”过去被视为帝王的图腾,而英语传统文化中的 Dragon 则是一种 Monster 妖魔怪物,生性邪恶,经常威胁和伤害人类。

词语的来源

英语中的 Dragon 这个词语,来源于古希腊的 drakōn。而古希腊的 drakōn 在外形上和中国古代的“龙”大致相同,而且也是居住在水中;drakōn在希腊语中的原义就是 Sea serpent 海中的巨蛇。

但今天英语中的 Dragon 这种神奇动物,却是形成于欧洲中世纪;当时的欧洲人,普遍把 Dragon 视为邪恶的象征,在外观上也进行了再创造,把海蛇的形象改造成了主要在陆地上生活的动物。

引申含义

中文的“龙”,在帝制时代曾长期用来象征男性君主,在情感上主要是尊重敬畏。

英语的 Dragon 也有一种描述人的引申比喻用法,主要在英国英语中使用,描述行事强势、让人发怵的女性,定义是:a woman who behaves in an aggressive and frightening way.

这种用法,可能是源于英语国家过去的社会习俗;直到大约100年前,贵族或中产阶层家中的年轻未婚女性,外出时都会有女性长辈看管,称为Chaperone.

对于年轻小伙子们来说,这些担任 Chaperone 的长辈,就如同中世纪圣乔治传说中看守少女的 Dragon 一样不好对付、令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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