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出土一尊土兽首冠人像,头上戴了个帽子,是“蜚蠊”兽模样
历史学界一向认为,与中原地区相比,古代巴蜀地区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地方。与中原文明没有关联或很少有往来,然而1929年四川省广汉市西北的鸭子河南岸,当地一个叫燕道诚的农民淘沟时偶然发现的一坑玉石器却打破了人们的认知。玉石器没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这片遗址,它便是如今人们所说的三星堆遗址。
从1929年发现,一直到1963年冯汉骥教授考察,人们才认识到这儿很可能是古代蜀国的一个中心都邑。而开始大规模发掘,是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以后,长达二十年。虽然中途又短暂停止过,但前段时间新发现的六个祭祀坑,再次出土了五百多件重要文物。截止到2009年,三星堆已经打破许多世界纪录、中国纪录,可它给人们的印象依然是神秘莫测。
九十余年,人们依然没搞清三星堆文化的起源与发展,大量文物的出土带来的也只是更多的神秘。不过三星堆的存在,本身已经证明了历史学界此前的错误认识,巴蜀文化并不封闭。在商周时期,便已经有了高度发达的青铜文明,出土文物更是有力地驳斥了传统史学关于中原周边文化滞后的谬误。
青铜器是三星堆众多文物之中最令人瞩目的,大多铸造精美,带着令人不解的装饰和形态。二号祭祀坑曾出土过一件文物,人们将其称之为铜兽首冠人像,它大约高40.2厘米。这是残缺状态的高度,因另一边未发现,全高多少不得而知。人像体态端庄,神情冷峻肃穆,两臂呈环保状态势于胸前。双手皆作执握中空的手形,跟那尊大立人像的手势,倒是一模一样。
这手势代表什么未研究出来,有这么几个猜测,一是认为握着一个形制外圆内方的“琮”。二是握着象牙,三是握着权杖,四是单纯就这个手势。除去与大立人像一样奇特的手势,铜兽首冠人像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它的兽首冠,兽首冠作昂扬取势。兽口宽边,口部两侧各有太阳纹,怪异莫名。显然是综合多种动物局部特征的复合型神兽形象,兽鼻与兽耳拟的是大象。
无奈铜兽首冠人像的兽首残破不堪,专家们只好从出土的相似文物中,来试图揭开这件文物的谜。在三星堆出土的文物之中还真有个兽与铜兽首冠人像的相似,那便是青铜神坛,青铜神坛与青铜神树一样被誉为三星堆最为神秘的青铜神器。它一共有四层,最底下那层也是个兽,并且与铜兽首冠人像的颇为相似。
不同的是青铜神坛已经找到了完整的碎片,并在专家们的努力下,花了好几年的时间修复完成。通过大立人,能了解铜兽首冠人像人身,通过青铜神坛,则能了解顶上的兽首。神兽的造型具有很强的动感,关于这种兽,专家们给出了两种说法。一种认为是蜚蠊的模样,另一种认为可能是传说中那个叫角端的神兽,角端跟麒麟一样是上古神兽。
司马相如的《上林赋》就曾写:神兽有麒麟和角端。据说角端日行万里,通晓四夷的语言,世间的事没一样能瞒过它。寺庙里的和尚常常圈养它们看门,它对人和善,专门吃豺狼虎豹。但不管是蜚蠊还是角端,始终都只是猜测,三星堆的文化都带着神秘未解。这些巧夺天工、精美到极致,又十分庞大的青铜器,究竟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古巴蜀人又是如何掌握这种技术的?与立人手势、兽首一般神秘的,便是面具为何是那般形态,这些谜都还没被揭开。或许将来有一天能有文字出土,或者是更深入的研究,才能得知三星堆这些文物的谜。看它们究竟是外来文明,还是欧洲人、中亚人迁徙,又或者是巴蜀文明对神的崇拜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