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朗格带我们发现了一个赣派古村落

这是一个现代版愚公移山的故事。

2002年,江西一个叫作抚州的小城决定兴建水库。

历史可以追溯到秦始皇时期,抚州旧称临川,王安石、汤显祖就是这里的人。

水库一旦开建,散落在抚州各乡镇的许多古建筑、古樟树,就将被淹没。

与秦始皇年纪相仿的古樟树

抚州籍企业家马达东听说了这件事,很快作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

耗费十几年的时间,没人知道花掉多少金钱,抚州一万多株古樟树,五十多幢明清古建筑,被完好无损地平移到上海。

两座城市相距700多公里,有人说这是一次史诗般的迁移。

2017年12月,上海南郊的马桥镇空气清新微寒。我们应德国顶级制表品牌朗格邀约,进入了这个江西古村落。

这些古宅经过养云安缦现代建筑师精心设计,工匠们细致修复,又获生机。

精心设计修复后的明清古宅

“他和秦始皇差不多年纪。”

穿蓝色中式制服的女孩,指着院落里一株老樟树。老树空心,出发前,人们在树心里填满了潮湿的泥土,他活了下来。

而那些古建筑,被精心拍照记录每一个细节,一砖一瓦一石一木,拆卸、运送、重建。

修旧如旧,有的老房子还保留着几百年前孩子们在外墙上的涂鸦,而传统木雕、石雕、匾额,既保持原样,又经过手工技艺的养护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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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朗格,成为养云安缦在上海最早结识的朋友?

养云安缦古老的外墙与LANGE 1共同诉说着传统记忆与现代生活的微妙连接

安缦的粉丝有个特定的名字Aman Junkie(安缦痴),他们热爱自然之美,崇尚高水平的设计,而最让他们感动的是历史和故事,每一家安缦都不简单。

这太“朗格”了,了解得越多,你越会感叹二者灵魂的相似。

马达东为保护历史与手工艺,甘愿愚公移山,恰如瓦尔特·朗格几十年坚持,穿越破碎的东西德重建家族品牌。

在养云安缦的楠书房,手工艺人细细雕刻金丝楠木的“平安如意牌”;同处一室的朗格制表师在更小的表盘展开“抖刻”工艺。

在方寸表盘上“抖刻”,金属表面显现出钻石镶嵌般的美感

瓦尔特·朗格1924年出生在德国萨克森州格拉苏蒂小镇,曾祖父阿道夫·朗格80年前来到这个山间谷地,带来德累斯顿宫廷制表技艺,开启了格拉苏蒂的制表传奇。

作为家族第四代传人,瓦尔特·朗格本可以衣食无忧,像他爷爷艾米·朗格和父亲鲁道夫·朗格那样,进钟表学校、继承家业,再交给下一代。

谁知二战、冷战接踵而至,格拉苏蒂镇被划进东德。而苏联以战争赔偿为名,将东德工业设施拆除搬走。

朗格表厂在战争中已遭炸毁,而制表技术知识被要求誊写记录运往苏联。

阿道夫·朗格创立的朗格工坊

1948年,瓦尔特·朗格被迫离开故乡前往西德。从此,格拉苏蒂出产的钟表上不再有朗格标志。

后来在回忆录《The Revival Of Time》里,瓦尔特·朗格写道,1976年东德取消了对逃亡西德人员的控罪,他才得以每年返回格拉苏蒂,每次他都要去父辈老宅待一会。

瓦尔特·朗格(1924.7.29~2017.1.16)

漫漫几十年,不论现实有多么灰暗,他都不曾改变复兴家业的愿望。

1989年,柏林墙倒,两德统一,66岁的瓦尔特·朗格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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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注册现代朗格公司那一刻起,瓦尔特·朗格就在思考,朗格腕表回归将会发生什么?

他在回忆录里写道:现代朗格腕表如何传承和表达已有150年的朗格制表传统?当代民众和钟表专家们,会如何看待现代朗格腕表?

承载历史技艺与现代设计,朗格回归的经典腕表 Lange 1

养云安缦面对远道而来的五十多座明清古宅,思考的是相似的问题。如何保留古宅的历史氤氲,重现赣派建筑精美的石刻、木雕与砖雕,又将它们融入现代,为今天客人所喜欢?

今天这些古宅已经成为养云安缦的客房,外观没有太大的变化。

在全球拥有多个精美建筑作品的设计师Kerry Hill,为养云安缦保留了门拱、窗棂、石墩、梁枋等外部结构。

我们走进了一户当年的大宅门,正门上方石雕画面是仙界的福禄寿三星,两边是骑马、读书、对饮的民间生活图景,古人们穿着宽大的袍子,相互作揖。

门庭装饰石雕和砖雕的明清古宅

四世同堂,一家几十口人住在一起,分成正房、厢房、佣人房,井井有条。

今天室内的床、柜、桌、椅、灯,又是安缦酒店一贯的极简、洁净和明亮风格。

古宅内是极简的现代安缦风格

在这里漫步,似乎穿越回到四五百年以前,那些明清时代富甲一方的商贾,好像刚刚还在这天井中讨论千里之外的茶叶、盐巴和布匹生意。

而在距今半个多世纪的冷战前,瓦尔特·朗格在格拉苏蒂度过了两年时间,完成了他因二战中断的制表学业,他的毕业作品是一枚银质表壳的朗格怀表。

四分之三机芯夹板上,刻有“瓦尔特·朗格,格拉苏蒂,1946”字样;四个宝石轴承装饰有黄金套筒;金质螺丝调整摆轮,摆轮轴眼托石为钻石,尾端上绕宝玑式游丝,配以鹅颈微调;摆轮夹板则以金属雕刻花纹装饰。

“瓦尔特·朗格,格拉苏蒂,1946”

这枚学徒表具有传统朗格怀表的基本特征,在构想设计现代朗格腕表时,瓦尔特·朗格便是从历史怀表中汲取经典元素。

1994年,历时四年艰辛和努力,朗格首次发布四款现代腕表作品,Lange 1,Arkade,Soxonia和Tourbillon “ Pour Le Mérite”。

1994年10月24日,德累斯顿皇宫,朗格归来

其中,Lange1腕表上还带有大日历窗设计——双窗数字显示日期,达到一般日历的3倍大小,十位数字和个位数字独立运转。

双窗大日历是现代朗格腕表的经典元素之一

大日历窗的灵感,来自萨克森州府德累斯顿森帕歌剧院里的五分钟跳字钟。

那是当年阿道夫·朗格同他的老师——皇家制表师古斯凯特一起,为这座皇家歌剧院设计制作,这个作品充分利用歌剧院有限空间,尽可能将时间显示设计到最大。

大日历的源头,森帕歌剧院的五分跳字钟

——逄小威摄影

这四款融入了朗格传统工艺和历史的首发腕表,受到钟表商、收藏家和媒体一致的好评,一表难求。

当时德国媒体激动写下:朗格归来,传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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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年里,朗格不断将传统技艺和历史融入现代腕表。

金属雕刻是腕表装饰的一个传统工艺。

在格拉苏蒂,有一种被称为“Tremblage”的雕刻方法,将刻刀锐利的尖端向下按压,力度均匀、深浅恰当、左右微微抖动向前推进,这就是“抖刻”。

“Tremblage”工艺制作的 Lange Zeitwerk Handwerkskunst

一块表盘大概要抖上数万次,完成后必须均匀自然,其对光线完美的漫反射,让表盘具有钻石镶嵌一样的美学效果。

其实,在现代制表工业中,机器“喷砂”也可以完成这种对金属表面的粗化装饰,但是那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工业产品。

而朗格希望通过手工雕刻,融入传统技艺、工匠情感和历史文化,能给腕表爱好者带去有温度的藏品。

在今天,高级制表的收藏意义远大于它的时间显示功用。

朗格腕表上的四分之三夹板、黄金套筒、鹅颈微调,也不再是怀表时代的功能性作用,而是时间的纽带。

1815 RATTRAPANTE PERPETUAL CALENDAR HANDWERKSKUNST精美机芯

我们触摸着朗格的腕表,感受的是一百多年前,阿道夫·朗格那一辈人如何一步一步,为朴实的格拉苏蒂小镇,打下制表业的根基。

窗外的千年古树已经扎根,它们将在养云安缦繁荣生长;庭院里的雕梁刻柱,继续讲述着古赣地域文人墨客的故事与商帮兴衰;金丝楠木桌上的朗格腕表,记录了170多年格拉苏蒂制表传奇。

朗格与安缦,小心翼翼呵护着历史,悄悄注入新的生命力。将这流光溢彩的现代生活,带回那个黑、白、蓝、灰就足以震撼人心的年代。

卢曦采访手记系头条号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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