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夜读】山西《往事漫忆》作者•刘凤凯 主播•噶玛曲措
文／刘凤凯
我母亲出生长大的地方是一个靠山的小村庄，叫郭家地。村后数里外，有一座壁立千仞的山岩，因色泽鲜艳夺目，不知从何年何时起，就叫红岩。由是弥渡上片村落统称红岩乡，乡镇基层组织所在地就是红岩街，每月逢一、三、五就是街子天，四方八面的人们就要来赶街。热闹得很。
我外公是清末秀才。上世纪，土楼上堆着的那些白棉纸木板印刷书籍，仿佛可以作证。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初，我十来岁，到外婆家，老表还带我上去看过。大致书名还能略记一二，什么《大学》《论语》《中庸》，一大堆。灰尘积在上面一层。胡乱翻翻，只见竖行文字之间有用红如陶土色的颜料点点圈圈过。以前不认得为什么。如今知道是旧时读书人批读文章的"句读“。
"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也。"这是韩愈《师说》中的教诲。
古书直行排版，从右往左读，不作标点。由私熟先生指导学子句读。不知句读，疑难是解释不了的。这是基本功。
外公读书是勤奋的。是小山村中的唯一秀才。逢年过节，红白喜事，对联家书什么的，村里人都来请他，他也乐于帮忙。由于长年苦读，不事稼穑（色），身体瘦弱，人也胆小怕事。
家中所有出苦力的事，非外婆莫属。
外婆在我小时印象中，细高个头，面目慈祥。脸上皱纹很多。一双小脚仿佛只有她的巴掌大。穿一身毛蓝布对襟衣，裤脚用粗白布紧紧绑着。头上仿佛永远包着一袭黑布包头，给人一种"老成持重“的感觉。
她走路的姿式犹如风摆柳。脚跟先着地，把地敲得"笃笃笃笃"响。总担心她会跌倒，又想笑又不敢笑，怕母亲骂。不到60岁的外婆就拄着一根荆条拐棍，手拿处的弯头已磨得光滑铮（正）亮。
据老表听外人传说，外婆很有个性，温柔外表中蕴藏着一颗强悍的心。
附近村中有几个不务正业的小贼，常结伙栏路抢劫过往的外地客商，官府揖（鸡）捕时，他们逃到红石岩下的大山密林中藏匿，拿他不着。
一天夜里，三四个蝥（毛）贼进到外婆家要讨点"烟钱“。
外公躲在阁楼上不露面。
外婆远远见场院中有几个拿着棍子的人，不像好人。于是迅速进入堂屋中，用大条凳顶住双合门，踮着小脚站到凳上，顺手拿起门后的一把大长刀。
贼推不开门，就用木棍将一扇门的嵌板撞出一个洞，发狠要冲进来。外婆厉声责骂。用力砍向木棍。贼折腾了一阵后，骂骂咧咧（一声）地走了。
外婆的勇敢从此在周边传开了。以后也没有小贼再敢来骚扰了。
……
如今的小山村历经七十多年沧桑，完全变了。全村青一色二三层小别墅。洋楼取代了所有矮茅草屋，村前周边崎岖小道修成了宽敞的水泥路。
附近的许多村落，房屋已几乎接龙了。如果不是放眼所见的金黄稻浪；如果不是鸡鸣狗吠；如果不是流水叮咚，翠竹沙沙声响；这里所有村庄，你会认为是一座座小城市呢！
变了，变了！站在老表洋楼顶上， 我不停地嘀咕着。
不知为什么脑中涌出对外婆们的如许记忆，是为"漫忆"。
|
|
作者 |
远方诗歌文化传媒
往期精彩
|
壹 |
|
|
贰 |
|
|
叁 |
|
（向上滑动启阅）
远方传媒人事建制
总裁办：
安宁 茶，有点苦 云出岫
全国总社长
(轮值组)
茶，有点苦
云出岫
蕙泽兰香
行云
编辑部部长：夏末晨曦
副部长：馨语
茶烟千朵 李波 尘埃
评审部常务部长：
茶，有点苦 云出岫
主审及委员：
大漠行者 玉如意
墨染寸心 石峰 馨语
行云 绥江清风
摄影书画评审：宏之韵
文字：云出岫
书画：张灿
摄影：侯秉忠
朗诵团
名誉团长：神话
团长：安宁
副团长：
嫣然 兰香 别亚 凝香
图文部长：嫣然
副部长：别亚
美编：小璇 小鹿 落落
憨憨 小方 大琪琪
内宣部长：云出岫
常务部长：远航
外宣部长：张灿
常务部长：夏末晨曦 燕子飞翔
协调部长：茶，有点苦
艺术指导和培训：大漠行者
财务总监：微笑
全国创作总社及社长：
安徽总社 宏之韵
北京总社 云出岫
福建总社 玉如意
广东总社 行云
绥江清风
贵州总社 夏末晨曦
海南总社 蕙泽兰香
河北总社 墨岚
李波
河南总社 赵雅静
黑龙江社 祖福林
湖北总社 云出岫
吉林总社 焱岭
江苏总社 馨语
军人总社 张灿
辽宁总社 宁娟
内蒙总社 禾和德仁
宁夏总社 云淡风轻
青海总社 茶，有点苦
青年总社 行云
山东总社 茶，有点苦
山西总社 扬帆
上海总社 葛子秀
陕西总社 丁芳
台湾总社 云出岫
天津总社 玲子
新疆总社 大漠行者
浙江总社 尘埃
总 社 馨语
书画摄影 宏之韵
天籁天音乐团 行云
星云之右
2021.4.20
远方诗歌文化传媒
2019·2·20
本文系远方传媒原创首发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