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讲个亲身的经历。我在2005年的时候,...
想讲个亲身的经历。我在2005年的时候,当时研究《伤寒》太过于痴迷了,给自己亲身试药,麻黄用了45克,炮附子用80克,我在临床上也这样用。
有一位波兰裔犹太人,她90多岁了,经历很多,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她找我看什么病?就是头痛,50多年的头痛,她的脉并不弱,是标准的浮紧有力,我给她开的是大青龙汤。这个方子只开了一付,当时也扎了针。然后患者的头痛就消失了。
我们知道,大青龙汤里面麻黄的量是很大的,然后里边还有生石膏。
但她认为是扎针扎好的。因为她50多年吃了太多的药了,不仅仅是止痛药,还有什么印度草药、非洲草药……甚至什么精油她都用过,但这些药都没有效。
实际上我心里清楚,是用大青龙汤治好的,但是我只开了一剂。她这次头痛是结束了,但我后面就不管她了吗?不是的,她还有很多问题需要用温病思路解决。
到底《伤寒论》里面的方子和温病的方子,该怎样配合使用? 可以这样讲:特别急、特别重的病,你首先考虑还是经方,因为经方善治大症;但我们平时并没有那么多的大症,我们的身体会日渐衰老,我们的血管质量会日渐下降,我们怎么样解决这一块的问题?
老子在《道德经》里面说过一句话:“治大国若烹小鲜。”也就是:除了急火还有慢工,维护健康有一部分是应急的,但更多部分是谋求长远的意义。
《黄帝内经》讲:“上工不治已病治未病。”是在告诉我们答案:你没什么病的时候,也要去关注自己的健康甚至于是调理自己的血管质量,这就叫上工。从这个角度说,难道温病理论不能够做出贡献吗?难道非得是大症、已经是“下工治已病”的阶段,中医才去关注吗?
我想这并不是《黄帝内经》的本意,也不是我们中医的本意。《伤寒论》里边的方子很多治大症这是没有任何疑义的,我本人临床也用过,但是我们不能只停留于此,我们一定要考虑治未病的概念。
但是这个观点很容易被大家误解,认为温病只能治小病;其实你小瞧了温病理论。
很多昏迷患者用温病方子反而能救得很好。 当年凤凰卫视主持人刘海若,被英国医生宣布脑死亡,但是后来是按照温病的思路去把她救回来,像这样的例子特别多,如果你有耐心,仔细地读一遍《赵绍琴临床验案精选》你会看到,很多的大症、急症反而是温病学家解决的。
回想当年沉浸于学习《伤寒论》的时候,我也认为“六经钤百病”。但将心比心,我现在经过这些年的临床实践后,很想分享一句话:“医生没有能力治疗超过自己认知能力以外的疾病。所以,我们需要不断的学习,不要故步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