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5月10日|日常

公号老朱煮酒发了篇《桃花流水鳜鱼肥》桃花流水鳜鱼肥|怀旧党
故乡旧俗,认寄亲须寻鯚鱼为确定之礼。鯚鱼名贵,“鯚”“寄”同音,讨口彩,取其谐音。
早上醒来,感觉晕乎乎的。昨日酒菜不错,人更对,喝得也不算多,不知道为何。大概一来确实老了,二来还是生活习惯调整太过突然,决然,导致不适应。
晨读半小时《2000年以来的西方》。下楼锻炼半个多小时,步行3公里多。回转路上,买煎饼果子来一个,8大毛,当早餐。
打开电脑,进入类上班状态。整理公号和流水账。
读转《柳叶刀社论 | 印度政府不可原谅》。
看到云南蒙自一中学高三政治老师为了给学生减轻高考压力,在晚自习上课间隙让学生们出教室欣赏晚霞。我觉得确实很好。我也希望我的孩子也能这样,可惜,她不愿意下楼,或跟我出去。
有网友引佩索阿诗云:“有时,我听风过耳,我觉得为了听风过耳也值得出世为人。”佩索阿说得真好。
读书。
临近中午,看到一群在讨论媒体和新闻教育的水准。爬楼看了一下。
关于新闻教育与实践的脱钩问题,好的媒体人转入新闻教育一线比较难的问题,当年人民大学新闻学院60年活动,受邀参加的亚川和我,现场就不客气地开过炮。
至于媒体业界的水平问题,2019年旧同事商华鸽问我在媒体业服务这么些年,最大遗憾是什么时,我说,水平太低,自己没法得到提高。我这样一个混混,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混入这个行业,竟然还有如此虚名,不是我水平高,而是这个行业整体水平有多糟,门槛有多低啊。看看某些人所谓成名之作,都是啥水平啊。不学习,不读书,混圈子,混名声,混利益,所以就才让我这种竖子成名。
我之成名,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过去没做过,自知水平低,愿意花功夫学习,向书本学习,向过去的名篇学习,向水平比我高的前辈同行平辈朋友学习——我很多年前就说自己类同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不放过向体制内外媒体的名家请益的机会,功夫做在了下面,村中少大树,自然茄棵也能妄称王了。但我至今心里仍清楚,不是自己水平高,而是普遍水平太低了。
过去好一些的传统媒体,内部至少都还有培训,从职业操守到具体操作的专业训练,虽然粗浅,也是有追求的一个表现。后来看友人发了一个他们内部培训的科目,非常细致具体,我觉得这才是学校和媒体业真正应该做的。可惜,这样做的太少了。
中午,下楼买了4个韭菜鸡蛋馅馅饼,8元,午餐。
醒来继续读书。读完《2000年以来的西方》。
接着开始写这本书的短评,我用了乔姆斯基在2012年领衔一群左翼知识分子写的公开信为题写了短评,《给所有寻求一个新的更好的世界的人的公开信》。1000字。
整理书,接着打扫卫生,拖地板。
接着写日课。今天因为忙完了书评这事,心里放松了,手也松。虽然秃笔残墨,但字感觉好了一些。
接着小楷录黄仲则《得吴竹乔书趣北行留别程端立》之二:
“暂作平原客,频倾北海樽。
半毡分谢脁,一榻下陈蕃。
遁迹才齐右,冲寒又蓟门。
将心托鸿爪,到处一留痕。”
“半毡分谢眺”,典出《粱书·江革传》:“江革字休映,济阳考城人也。革幼而聪教,六岁便解属文。九岁丁父艰,与弟观同生,少孤贫,自相训勖,读书精力不倦。十六丧母,以孝闻。履阕,与观俱诣太学,补国子生,举高第。齐吏部谢朓肫雅相钦重。朓肫尝宿卫,还过候革,时大雪,见革弊絮单席,而耽学不倦,乃脱所著越,并手割半毡与革克卧具而去。”
“一榻下陈蕃”,陈蕃即东汉名臣,那个“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的少年,典出《后汉书〈陈王列传·陈蕃〉》:“郡人周璆,高絜之士。前后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致焉。字而不名,特为置一榻,去则县之。”
钢笔抄了冯至的十四行诗:
“在许多年前的一个黄昏
你为几个青年感到'一觉';
你不知经验过多少幻灭,
但是那'一觉’却永不消沉。
我永久怀着感谢的深情
望着你,为了我们的时代
它被些愚蠢的人们毁坏,
可是它的维护人却一生
被摒弃在这个世界以外——
你有几回望出一线光明,
转过头来又有乌云遮盖。
你走完了你艰险的行程,
艰苦中只有路旁的小草
曾经引出你希望的微笑。”
读转《商人野夫》。野夫兄很久没见了,如今只能微博微信见见。
读转北青报《一条火化信息,牵出8起“盲井”案 | 深度报道》,想起了李杨兄多年前的名作,电影《盲井》。时代前行了么?社会进步了么?
读转成都那所中学的声明,不管悲剧是何原因所致,此件写得如此冷血,连基本的人道表达都那么吝啬,还特么的这么抄送一些官微。作为教育机构,实在堪比垃圾。
读书,继续读《王公之泪》。
问了问侄女的情况。问了问姑娘的情况。
八点多,出门。路上继续读书。地铁上遇见一个读书的小伙子,戴副眼镜,拿着笔,类似我读书的状态,在读《东京漂流》。我不知其书,百度了一下,感觉应该还是不错的书。
我还是第一个到。今天五粮液超总和茂林来,晚上约了一聚,我把地址发给了瑞春。老段说,中午在上海和超总他们吃饭,知道晚上要和我喝酒,帮我消耗了一点他们的战斗力。哈哈。
等候时读书。金福来,聊天,师弟老张过来,他是跟人大哲学系的老师在喝酒,我不回去也都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我这样一个非主流无功名的毕业生,我觉得挺好。接着聊天,老张说我的字大有进步,他想拉我一起做点事,我笑笑。
超总和茂林过来,瑞春稍晚,火锅,轻松宵夜喝经典五粮液结束一天的战斗。确实无事一身轻了。感觉状态甚佳,与前几次不可同日而语。大约是前些天恢复喝酒垫了底。
酒后,金福安排车送我和老张。路上跟老张聊了会。到家十二点多了。感谢。
午夜,读到李海鹏谈瞒豹(瞒报),心有戚戚:
“瞒豹那件事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任何可说的,它是一个新的老故事,粘贴复制产物。为什么对于出错的机构来说隐瞒真相会成为一种更有利的选择,正是我过去参与的新闻工作一直在追问的,我们追问了一次又一次,然后时代变迁,问题还在,我们没了。所以这已经不是我们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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