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日是中国的青年节,起源于 1919 年的五四运动,是现代历史上的重要事件。在英语中,五四运动称为 The May Fourth Movement。除了 movement,英语中还有另一个词语 campaign,也经常翻译成中文的“运动”,但却不能用来称呼五四运动这样的“运动”。虽然中文都称为“运动”, movement 和 campaign 的来源、含义和用法却大相径庭。相比之下,movement 主要用来指自发性质的、没有严密组织的“运动”,而 campaign 则是指有明确的目标和规划的“运动”。
movement 来源于 move 这个动词,本质上是一种比喻,用具象的“移动”来比喻抽象的“变化、变革”。
牛津词典中对 movement 的定义是:
A group of people who share the same ideas or aims.
拥有相同的观点和目标的人群。
相关的例子包括:
The women's movement 争取女性权利的运动
The peace movement 争取和平、反对战争的运动
The Romantic Movement 浪漫主义运动(指18和19世纪时在欧洲各地发生的文学和思想变革)
可以看到,英语的 movement 强调的是“人群”,而中文的“运动”似乎偏重于指“事件和趋势”;如果细究起来,两者的含义是略有出入的,并非完全等同。
movement 主要用来指自发的、没有严密组织的“运动”,通常缺少集中统一的掌握控制,因此比较散漫,偏重于强调人们思想意识上的变革变化。
与之相比,campaign这种'运动'来源于军事领域的“战役”,原义是指为了达成某个明确目标所进行的一系列会战(battles)。
例如二战时期,就有 North African campaign 北非战役、D-Day Campaign 诺曼底登陆战役(下图)。
在今天的英语中,campaign 更多用于指有组织、有计划、有明确目标的一系列事件,相当于 campaign 这个军事术语的 figurative (比喻用法),在词典中的定义是:
A series of planned activities that are intended to achieve a particular social, commercial or political aim.
一系列有计划的活动,目的是为了达成某个特定的社会、商业或政治目标。
A campaign against ageism in the workplace 反对职场年龄歧视的运动An anti-smoking campaign 限制和禁止吸烟的运动The anti-corruption campaign 打击贪污腐败的运动Today police launched a campaign to reduce road accidents. 今天警方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争取减少交通事故。另外,商业公司的产品推广,也可以称为 advertising campaign;而各国政治界的各种竞选活动也叫做 campaign,例如之前的美国总统大选中,现任总统 Joe Biden 和时任总统 Donald Trump 就分别组织和运作了自己的 presidential campaign。
有一种说法认为,movement 主要指社会运动,而 campaign主要指政治运动。实际上,这两种“运动”的差异,并非完全如此。一个“运动”是称为 movement 还是 campaign,主要取决于在规划组织上的努力和投入,以及在实际执行过程中是否严格按照计划进行。和 campaign 相比,movement 虽然缺少精密的筹划和机构体制的支持,但却植根于人们的思想和心态之中,具有更强的自发性,影响范围更广,产生的效果更加持久、深远。movement 和 campaign,可以理解为两种不同的视角。同一件事,可以既看作movement、也看作campaign;有时,某个 movement 中,可能会包含一个或多个 campaign.
还有一点需要注意,movement 只是个抽象概念,本身并没有好坏的差异。除了五四运动这样的 progressive movement(进步运动),也会有conservative movement(保守运动);20世纪上半叶的 Fascism(法西斯主义),当年就经常被称为 Fascist movement(法西斯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