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2《奉天文刊:小小说》作者:孙德芝 捉贼拿赃

作者简介

孙德芝(卅尔划),普兰店区皮口街道人,剧作家。从1964年秋第一个戏曲剧本《领路人》问世到2020年末,半个多世纪,写了二十二部有人物、有个(共)性、有故事、有情节的舞台剧本(小剧本3个,中型剧本1个,大戏剧本18个)。其中有县剧团排演的;有在文学(戏剧)杂志上发表的;有单行本发表的;有获国内部分省市和高校“征集剧本”奖的。现是普兰店区特聘党史研究和地方志工作信息员。

【捉 贼 拿 赃

波音----767,扶摇而上,升入了9000米高空,钻进云层里,破风而驰。淡云在机下缓缓地向后移动,淡淡地太阳光罩住了银灰色的机翼。

机舱里很安静,乘客们有的看书阅报,有的吃水果说笑,有的在给别人'算命’,看手相。今天这班客机座席不满,却也不算少, 左前排那位先生,低着头手里拿个指甲剪,不知那来那么长那么多的手指甲,剪了锉,锉了剪,很是悠闲。

他右座是位女士,二十几岁,低头织毛衣.不知她的十根手指如何运作,带线翻飞,让你眼花缭乱。

铁子元眯缝两眼打呼噜,大眼皮耷拉着,眼珠子在里面,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紧'划拉’。那位男士的眼神从一个密码箱子开始,瞄向女士,象是要赠送那把秋天的“菠菜”。颧骨上下跳动,'悠闲’的外表,掩饰不了内心的不安。那位女士也从那个密码箱开始,向男士扔'菠菜’。头上,通过加工上色站起来的一缕金发,微微抖动,看得出来内心的不平静。

铁子元外号'铁棒棰’,公安战线上的杰出人物。四十多年的刑侦生涯,把两只眼睛,炼的象两根铁棒棰,专插犯罪分子心脏。

建国初期,刚参加工作,在天津,曾参预过侦查刘青山张子善贪污腐化案。只那以后,他自已个也不记得,共破获了多少大案要案。去年,他被借调破获某'集团走私案’,为涉及某演员那件事,他发表了保留意见而提前回局,他认为自已的观点成理,不信日后必验。

目前,在咱们公安战线上,非常需要象他那样的'铁棒棰’。他由于年令和身体壮况,提交申请离队报告。组织上考虑让他带一带年青侦察员。所以,一直没走成。'申请报告’押了一年多,上周才批下来。星期五交接完工作后,市局搞了一埸盛大欢送会。新老警察虽是尽欢而又依依惜别。

今天晨练,他从早市,抱回一盆'万年松’,回到家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大女婿江汉杰——市局刑侦处付处长,用三轮摩托将他请回了刑侦处,让他协助侦破最后一个案子。这个案子是公安部督办,省厅协办,市委市政府催办的案子。时间短,任务重,一切就绪,真赃到手,立马收网。

本市“小山集团”外方经理同公司出纳员套走了八千万元外汇和五百万人民币,企图通过V市某银行划拨到国外某银行。这笔钱不能让它流失境外,它涉及国家税收方方面面。外方投资我们欢迎,可是,谁要想成心耍我们,是不可以的。

於是,专案组制定了'十面埋伏’,'八方出击’方略,目标已锁定。铁子元带个小青年,登上了'波音777’南下。当然,那对携带划款原始资料的狗男女,脑门没贴贴。'怪’字在铁棒棰的脑子里打了几个'怪’滚,又翻了几个'怪’个。脚跟轻轻地碰碰旁边的小伙子——他的助手,决定'敲山震虎,’'以观后效’。

他掏出一个废纸烟盒,反复把玩。又用笔在烟盒里划拉几个符号,随手扔在脚下,去了洗手间。一位空姐走来哈腰拾起,嘴里轻轻地嘟囔了一句;“德行”,便拿到前面机仓了。

老铁回到座席上,安安稳稳地坐那里,眯缝两眼又打起呼噜。登机时,女士的孪生妺子搞了鬼,把助手给'忽悠’了,现已被老铁锁定,而又不能在机上动手。下机时,再让他们漏掉了,麻烦可就大了。老铁决定,下机见赃立拿。

几分钟后,广播响了,一个男中音:“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好!现在请大家保持安静和镇定。刚才本机接到地面场站通告,有人从某公司套汇欲逃。因此,我们决定在适当的时候收网。当然了,罪犯不一定在咱们机上。总而言之,拿贼拿赃,请旅客朋友们给予合作,谢谢。”又过了一会儿,一位空姐——不是先头那位,陪同一个罗锅老头走了过来,嘴里咕咕噜噜说道:“登机时,不看好票,坐位错了自已不晓得?”“对不起,对不起。”罗锅老头,满脸堆笑,陪不是。连说自已头一回坐飞机,“美的晕头转向。”接着又象是才想起什么似的,大声叫喊:“我的箱子,旅行袋拿了,皮箱子撂前仓了!“那一个?棕色的,还是黑色的?”这位空姐还有点小皮气儿呢。让''占九’不认娘家门儿’的老哥碰上了,突然来个急刹车,声音细的吓不跑蚊子,说道:“黑色的”他湾腰拱背地坐在剪指甲先生身后。

客机快到v市上空,广播就提醒旅客:飞机降落时'口嚼糖果’和一切应该注意事项。

剪指甲先生递给织毛线女士一包糖果,女士接过来没有动。她要上洗手间——事真多。站起来没走两步,男士的脚偷偷地勾了她一下,只见她一个踉跄便扑倒在罗锅身上,剪指甲急忙起来扶了织毛线一把却又不经意间一脚踢翻了自已的皮箱,三个人乱着一团,待他们都站起来时,剪指甲已经巧妙地将自已的皮箱和罗锅的换了个过,只是一眨巴眼儿功夫。

剪指甲的算盘拔拉的不谓不精,如果下飞机通过出站口,箱子里的猫腻一旦露馅,倒霉的是提箱人。如果,能顺利过关,再把皮箱换过来,反正钥匙在自已腰里,秘码在自已心里,一切都在运筹之中。算'冒’帐了,先生,小心眼儿早让'铁棒棰’扎透腔了。

飞机着陆,乘客们一路纵队走进大厅接受捡查。一般情况下不捡查,今天可不一般,在天上就已经下了'毛毛雨’,请大家'合作’了嘛。

剪指甲跟随织毛线,织毛线跟随罗锅汉子(现在好象直了),只是微微有点拉弓而已。一男一女两位机埸保安,让罗锅把箱子打开。他好象有些紧张,怎么开都开不开,他被带在一边。下一位轮到织毛线和剪指甲,飞机上那位捡烟盒空姐,变戏法似的,从织毛线手袋里拿出钥匙扔给女保安,小伙子一个箭步靠近剪指甲,从他兜里掏出钥匙开了织毛线的箱子,铁子元把一付铮明瓦亮手铐铐上了剪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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