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电影《奇迹男孩》中的一句台词，电影根据畅销书《奇迹》改编，小说曾连续 135 周霸占纽约时报童书排行榜榜首。主人公 10 岁的小奥吉，患有先天性下颌骨颜面发育不全综合征，也叫特雷彻·柯林斯综合征，是 1900 年由Treacher Collins医师所命名的一种疾病。这种疾病主要集中在面部，会明显地异于常人，总之第一眼看上去一般人都会有不适。而小奥吉就必须面对这种不幸，然而幸运的是，他有一个足够好的爸爸妈妈。经历过很多次手术之后的奥吉，依然无法让他的面容像常人一样，这让他有了一颗脆弱而自卑的内心。为此奥吉父母专门为他准备了一个宇航员头盔，头盔可以隐藏住奥吉的脸庞，也可以暂时让奥吉的内心得到庇护。
但在奥吉十岁的时候，茱莉亚·罗伯茨饰演的母亲伊莎贝尔认识到，只在家上学是不够的，家庭教育无法满足奥吉的成长需要。
除了知识之外，奥吉还必须要学会如何与他人相处。于是奥吉父母决定将他送入学校，像其他孩子一样接受正常的课堂教育。然而我们都知道，童话般的童年都是骗人的，小孩子的世界和大人一样充满着站队、孤立和欺凌。一个普通的孩子在面对全新的环境时，必须要面对上述问题，更不用说面部不同于常人的奥吉。《奇迹男孩》并非是那种简单的催泪剧，看的时候让你哭的稀里哗啦，收获一堆感动然后回头也就淡忘了。《奇迹男孩》是一部非常温情但又展现问题的剧情片，从面目丑陋的奥吉进入学校适应新的生活为切入点，讲述了不同人物因为奥吉的故事所作出的选择和决定。故事既有奥吉和同学之间的，也有奥吉姐姐和同学之间的，还有孩子和父母之间的矛盾冲突，通过这些矛盾和冲突的不断推进，细腻地展示了这个年龄段孩子们内心世界的复杂。没有空洞的说理，却对亲子关系、同学交往、校园欺凌、青少年心理等多个方面的问题进行了展示和分析，甚至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教学。第一天去学校，奥吉就被同学们嘲笑和打击。回到家奥吉哭着问妈妈：「为什么我长得这么丑，长相永远都这么重要吗？」妈妈告诉奥吉，「我们每个人脸上都有痕迹，相貌这张地图，会告诉他人我们经历过什么。而心灵这张地图，则会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妈妈还告诉奥尼，他们欺负你是因为他们自卑，而你要做一个宽宏大量的人。而爸爸则告诉奥吉，「如果有人敢伤害你，你就反击，没有必要害怕。」电影还不乏那种美式幽默，奥吉当即问爸爸，为什么我们要小声说话，爸爸说因为我怕你妈妈。
随着故事的推进，在经历各种矛盾冲突之后，主人公奥吉用自己的实力而不是可怜获得了同学们的认可。而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同学，也在这个过程中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言行。
故事在奥吉被授予优秀毕业生，上台接受大家的起立鼓掌中达到高潮，并再次升华主题，让观众看到人性中那闪光的一面。实际上，这并不仅仅是一部儿童片，也是一部拍给大人和父母看的影片，非常适合假期跟孩子一起观看。人性的幽暗和现实的复杂，当然很可能不会如影片结局这么美好，电影也并没有回避这些黑暗面，而是选择性地放大和展现人性中闪光的地方，期待能够让更多的光亮照进黑暗。人性的复杂和多变，所以我们需要制度而不仅仅是说教，制度主要是抑制人性恶的一面。但像《奇迹男孩》这样的电影可以在制度之外，让人们感受到人性那善的一面。或者说，该如何与人为善。有时候人的善恶就是一瞬间的转变，多一点光也许就可以点亮更多的善良。
2020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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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Edward Henry Potthast，Brighton Be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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