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远方丨灯塔去

无声的远方

文/灯塔去

今天是农历新年的初八,武汉封城十天了,湖北封省亦有八日,这个春节过得足以载入史册。每天早晨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看疫情状况,又上涨了千人左右,心里加紧,被窝里哀叹又无力。八天了,这吃了睡、睡了吃的禁足生活,相比前线医护人员已算幸福,可也好似度日如年,究竟何时才是个尽头?

......

遥远的正在发生着,近处的也正受影响着。前天,楼下来了救护车,出来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在只剩半个树干的梧桐树旁,讨论纷纷。我穿着肥厚的睡衣,立在五楼的窗口,向下望,原来是邻楼全家确诊了,几天前送去医院,今天来消毒。一个男医生颇有英勇献身的气概,除了口罩,再戴上帽子、手套,防护镜、穿上蓝白防护服,背上一箱消毒水,手里拿着喷洒,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患者居住的楼栋里。

二楼的马大叔,腆着肚子,声音浑厚,朝站在一楼天台的社区人员问情况;四楼的李阿姨,隔着厨房玻璃,怯怯地看着这一切;十字路口,零散几个探头探脑的人,不敢靠近,远远地立着,揣测发生了什么;绿化带旁,戴口罩溜狗的张大妈,透过枯黄的草木,轮斜了眼,几秒后,仓皇而逃。

不一会事情解决了。医院的车辆,又无声无息地走了,路口的人不见了,说话人也钻进了家。空荡的十字路口,不见人迹的天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仍立在阳台,窗子敞着,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感受“自由”。这个冬天,出奇地不寒,连日的晴好,让傍晚天边染着一片梦幻的薄粉色,有风吹来,竟是暖风拂面。远方那一排枯树尖,稀稀疏疏,不见一只鸦雀,与我儿时记忆中的样子相去甚远。树梢的黑影,淡淡地隐在暮色里。顺着树干,看到树尖,粉色的薄暮,橙色的天,再是淡青色,一直把头仰到了极限,原来,头顶是一片寒冷的湛蓝,还缀着一颗冷清的月啊。

我关了窗,向后退了两步,只看半空远景,灯火人家,这样的夜晚,和平时实在没有两样。但的的确确,又有两样。

【作者简介】

灯塔去,本名盘君艳,96年小女子,湖北枣阳人,在读研究生,喜欢舞文弄墨,常溯回忆,追梦源,记杂感,从大二时便积极参加各种学校征文及网络参赛,有中奖之作。文路漫漫,其兮修远,愿在摸索中憩一方寸之地。

《保康风采》编辑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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