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 诗经 豳风狼跋 注译
远山之巅,星穹之下。
邂逅君子,温其如玉。
十方
诗经 豳风狼跋 注译
豳风狼跋
狼跋其胡,载疐其尾。
公孙硕肤,赤舄几几。
狼疐其尾,载跋其胡。
公孙硕肤,德音不瑕?
注释:
跋:踩,践踏。
胡:通喉,喉咙。
疐:通懥,忿怒摆动。
硕肤:硕,壮硕、硕大。肤,肌肉。
舄:鞋子。
几几:弯曲翘起。
德音:即德。
今译:
狼颈部的毛蓬起,尾巴因忿怒而摆动。周公的孙子肌肉壮硕,红色的战靴翘曲成几字。
狼尾巴因忿怒而摆动,颈部的毛蓬起。周公的孙子肌肉壮硕,他的德行也没有任何瑕疵。
赏析:
本诗中跋、胡、疐三字义不明,导致本诗历来争议很大。本诗诗旨,旧说多为美公孙,而今人则多认为是刺公孙的丑态。而从“赤舄几几”、“德音不瑕”来看,确实是赞美。今人的观点,则是从跋胡疐尾而来。然而,这是在将跋胡疐尾理解为“狼向前进就踩着它的胡(下巴下面下垂的肉),往后退就被尾巴绊倒。”
但这种理解,是令人费解的。狼作为一种经常跑动的进攻性极强的动物,下巴下面会出现下垂的肉,并且能垂到脚前,并且被自己踩到,这种场景闻所未闻。同样,狼的尾巴与四肢配合非常协调,后退时脚会踩到尾巴,这种狼也前所未见。而即便解释成老狼,在动物世界中,老狼如果衰老无法捕食,很快就会被淘汰掉,而根本没有机会成为跋胡疐尾的样子。因此,这种所谓的老狼,也只是先贤的穿凿而已。而根据错误的解释,来推断本诗是讽刺公孙的丑态,本身就是不成立的。
诗中的尾,是没有疑义的,即尾巴。而从跋胡疐尾的并列对比来看,胡作为动物身上的一个部位,也是没有疑义的。但胡释为下巴下的肉,从上文的解释来看,也是不成立的。此外,诗经中除了本处,所有的胡都释为何,对本诗没有参考价值。而胡喉古通,后世的《说文通训定声》、《说文句读》、《正字通》、《孔丛子抗志篇》、《汉书霍光金日碑传》、《集韵》中,都提到胡即喉、颈。在本诗中,先咏狼颈,再咏狼尾起兴,来比喻公孙的肌肉健壮,战靴赤红,是很合适的。而由于狼身上披满了毛,看到的狼颈被狼毛掩盖,因此喉咙是看不到的,胡也可能指脖子部位的毛。
跋胡,诗经中只有《载驰》“大夫跋涉”,跋则通軷,义为驶过,然而在本诗不通。本诗以狼跋胡来比喻公孙的硕肤,因而跋胡,应当有颈部壮硕的含义,或者颈部的毛蓬松飞扬,这样才能与后面公孙的肌肉壮硕相比喻。疐尾,疐通踬不确,案周易《讼》卦楚简版“又孚懥惕”,疐又通懥,即忿怒,引申为因忿怒而摆动。则跋胡疐尾可解释为颈部毛蓬起,尾巴因忿怒而摆动。
综上可见,本诗是借狼的动作起兴,来比喻公孙身体壮硕,服饰精美,德行高尚。而公孙,即周公孙子,周公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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