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拦着自己的人

泊念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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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ays on Bonian life

很久之前的一个晚上,我的一位朋友突然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大致的意思是叫我与他喝点酒,听似不那么如意。

冬天的夜晚还是强过羽绒衣的暖和,我在路边抖擞着等着他,没过一会他的身影便出现在路口的转角,穿着睡衣的他与他的神情搭配得很,拖拖沓沓,毫无精神气。

与他这么慢热的人来说,得先喝酒才能知晓其中的心事。酒过三巡之后,他惊愕地看着我,像是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形容他当下的所感。支支吾吾几句,我才听清他说:“念哥儿,她发朋友圈了,是她自己的照片,真的好美啊,我愈加感觉自己要打退堂鼓了”

在我记忆里, 朋友与她应该是相识了四年多了,唯唯诺诺的一个男孩子,被复杂的各种缘由给绊在原地,挺可惜的,也真是个痴情的男孩子,进进退退,到如今却更加不敢踏出毫厘之步。

他是很喜欢她,像是一个小孩子,把最心爱的玩具用小手掩盖着,尽量地不被周围玩伴发现,偶尔遇上一两个小男孩,玩的特别放心,才会狂热地去拿出这个心爱的玩具,滔滔不绝地吐露对这个玩具的喜爱之情,我亦是其中的一位小男孩,直到寒风刺骨下这张摆满错乱酒瓶的桌子上,他还是滔滔不绝与我诉说着他心爱的女孩,但如今这份狂热的情绪下,竟然生出了些退缩的念头,他只是看了照片,更加喜欢了而已啊 。

我从来都无法探究到人是究竟为何会爱上另一个人,也许是这么一种假设:每个人的心房上都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个缺口,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参差不齐的缺口,是那么的空洞,在生活里的每一个瞬间,假使填不上这个窟窿的话,风会呼呼地,窜进灵魂深处,往人的心房里倒灌进刺骨的寒风,让人排异般的不适,生活的瞬瞬息息就忽然缺少了点底色。所以人啊,从深刻认识到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开始,就急切地、被迫的、像是命运怂恿般的,要找寻一个恰好形状的心块来填满心房,它有圆月般完美的正圆形,也应该有歪歪扭扭树杈般的形状,而他这份独一无二的空缺,就恰恰是她,应该是这般缘由,使他喜欢她这么些年。

他告诉我:“念哥儿,我愈加喜欢她,却也愈加感受到差距,使我怯懦地想要退缩,可我灵魂又呲呲作响,我像是忽然成了两个人,渴望又悲观,狂热又落寞,我不止是想见到她,我不是想要拉手,亲热而已,我已经这么大了,我想要把头埋进她的怀里,我想用力的抱抱她,我想要把自己那些酸楚委屈还有这么些年的思念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做个小孩子。”

他说着这些胡话,亦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话语,倒在了错乱交织的酒瓶上。而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他愈加喜欢,却又愈加自卑,明明再说出那么一句话就明了了。

半夜的冷风胜过酒精的发挥,没一会儿,他就呕吐着醒了,地上突然脏乱的很,他走向马路边,坐了很久,现在回想起来,他是如此的落寞,眼神又是如此的神采奕奕,因为他睁着朦胧的眼睛,坚定地像是告诉自己一样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要开始好好安排现在的生活,他要为以后做准备了。

我想,应该是为了说出那句话而扎实地要打底子了吧?他这个人,嗐。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让我觉得,他是如此狂热地想要挣钱。真是有一个出色的精神寄托啊!

走吧,再不回去就晚了,心事也已挑明,咱走吧。

昨天晚上他在微信上忽然发了一长段话给我,记录如下:

“念哥儿,我已感受到席卷而来的风拉扯着我成长,静悄悄的,变态般的,使我不得不疯狂灌输自己贫瘠的社会阅历以及那些会伴随着我一生,印在骨子里的有价值的知识,这让我惊心动魄又憔悴不堪,既慌乱又坚定,像极了刚出生的小鹰,仿佛命运在极速地压迫着我,疯狂催赶着我一头扎向悬崖底部,就如此短暂的一瞬,能不能飞,全凭在这之间我汲取到的每分每毫的经验。这让我变得焦急、犹豫、渴望、兴奋,以至于种种情绪在这一刻统统宣泄了出来,仿佛在重复般的与我确认,我只是个普通人,念哥儿,我与她慢慢变好,勿念。”

人的内心很复杂,面对爱的时候就更复杂了,可也催人极速的成长,催着人充沛内心与阅历,你看,他不正是这样吗?愈加有了些人味。

梨花会开在几月,又在几月落下,我从来不知,但它应是愈开愈白,畏畏缩缩的眼神犹豫了这么些年,也总会泛起阵阵光亮,他这个男孩子,我应该有些懂了。

作者:姚泊念

___Essays on Bonian life___


泊念之言:你怕耽误她,可也总有别人耽误她,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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