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者李军:幸运撞见天使,你就有了神性
听说远方开始飘雪湖面开始结冰
我的心已经离开躯壳
旅行在与你赴约的路上
新西兰-凯库拉
刚开始摄影的时候总是想要拍到自己喜欢的动物,我可以在它们面前忘掉一切。
久而久之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拍到动物和与动物互动是两码事。
这得从新西兰的凯库拉说起,那年在观鲸胜地凯库拉出海追寻鲸鱼,的确让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鲸鱼这种神奇的动物,它每次竖起高高的尾鳍都能引起阵阵的惊呼声。
在北极和鲸鱼一起被困
隔了几年我在北极的船上,遭遇冰封航道,我们和上千头鲸鱼同时被困在航道中,站在甲板上你可以看到上千头鲸鱼一起喷水犹如烟波浩渺的奇观,那种震撼无法用语言表达。
我们坐上冲锋艇近距离接触鲸鱼,你会发现它从你的船底通过露出巨大的身躯并发出巨大的声响,我不会有恐惧感,反而有一种想要跳入海中,与它一起畅游的冲动。
感觉这些鲸鱼和我这在赴约,没有匆匆忙忙的一闪而过,只有意犹未尽倾情倾诉。
阿拉斯加鲸鱼欢喜雀跃
又隔了几年在阿拉斯加的海面上,再次与鲸鱼相遇,这次相见就像老朋友意外偶遇,鲸鱼兴奋不已,它围着船一次次跃出海面然后重重的落入大海,溅起巨大的浪花仿佛在表达它对你的深深思念。
它又好像在和你捉迷藏时而在船舷的左边,时而在船舷的右边,不厌其烦不知疲倦的跃起翻滚落下,就像在招待一个久未谋面的客人,要倾其所有把最好的一切拿给你。
当寒冷遇到虎鲸
今年的一月份我还专程到挪威的特罗姆瑟船宿去追寻海洋食物链上最顶端的虎鲸,虎鲸体型庞大之外,团队一起分工合作捕猎,连海洋中最恐怖的大白鲨也是它的食物。
我好期待能拍摄到虎鲸的身姿,在阿拉斯加遇见虎鲸,但是它的游速太快,每次还没有对焦它早已不见身影,这次船宿就是可以下海近距离接近虎鲸,虽然北欧的冬季寒冷可想而知,但是为了我梦中的“情人”我豁出去了,前面几天虎鲸就像过客每次都匆匆而过,你只能拍摄它高耸的背鳍,拍到虎鲸不稀奇,稀奇的是能和虎鲸互动。
最后一天在一个海湾里,我们终于如愿以偿,跳入海中与虎鲸足足互动了整个白天,北极圈里冬天白天的时光只有短短的四个小时,虎鲸群就和我们互动玩耍了四小时。
在这四小时里,你忘记了凛冽的寒风,忘记了刺骨冰凉的海水,忘记了疲劳,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时间的一切,就是全身心地与虎鲸尽情嬉戏,虎鲸也尽显顽童本色,露出呆萌的脑袋给你拍照。
不过你并不知道它会在哪里露头,这边你刚刚听到虎鲸的呼吸声,镜头朝着这边,虎鲸却在另一边一下子露出三个大脑袋,让你顾此失彼,要拍到它全靠蒙,有时它还会全身跃出海面一个猛子头朝下扎入海中,我被虎鲸耍的团团转,完全晕头转向,四个多小时在海上已经被冻麻木了,但是内心充满了喜悦之情。
在丘吉尔就这样遇见白鲸
今年8月份还专程到了加拿大Manitoba省的北部,哈德逊湾(Hudson Bay)的西部丘吉尔镇,来这里寻找白鲸。
据说每年这个季节有四到五万头白鲸在哈德逊聚集。我从未见过白鲸,但是它对我有极强的吸引力,它不但有高智商还喜欢接近人类,与人类一起玩耍。
本来打算拿上摄影器材在海里与它相会,可惜加拿大刚刚出台保护法,不允许在海里与白鲸互动,所以我只能一次次坐在冲锋艇里把你找寻。
其中有一次成群的白鲸在消停后面追随,它不时冒出头让你抚摸,感觉它们就是来找你玩耍。
白鲸神奇的地方是你可以听到它天籁般的歌声,这种歌声天然去雕饰就是在表达对你的喜爱,如果不是时间所限我像它会一直陪伴你。
幸运与神性
我在大自然中的感受和平日里在都市中的完全不同,有一种被提升被升华的感觉,
就像爱默生就曾经在他的文章中写到过:“当我站在荒野平地时,我就消失了,我变成了一颗透明的眼球,我看到了一切,我的心已经完完全全被这不朽的、无限的美景所占据。”
也许这就是唯物主义者心中的神性吧。我喜欢都市给我带来的物质感受,让我有操控感,同时我也不会忘记我在大自然之中我对大自然的敬畏感,这种敬畏感让我知道自己微不足道的渺小,同时让我的精神得以升华,让我体验到神性的不可捉摸。
本来想告诉动物摄影爱好者:拍摄动物需要和动物有互动,而不只是拍到动物。
当冬天遇到...你
你在思念谁呢?
“谁说现在是冬天呢?
当你在我身旁时
我感到百花齐放,鸟唱蝉鸣。”
——夏洛蒂勃朗特《简爱》
我会站在冬天里等着雪花的到来
如果你也能来
我将心花怒放
我们在这里再次相遇
无论雪花怎样飞舞
图片:李军
文字: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