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美院教授作品,绝对颠覆你对水墨的想象,太大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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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和,1961年生于天津,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获硕士学位。现为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教授、研究生导师,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刘庆和的绘画能够将当代人的精神状态和心理状态表达得非常复杂,他没有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也不试图教育你什么。刘庆和在这一点上,做到了许多人做不到的甚至也想不到的事情。就这点来说,刘庆和在当代中国水墨画的发展中有着无可替代的重要价值。
刘庆和画了大量的都市女郎。这些年轻女性眼睛空洞,表情忧郁,从不微笑,甚至有些惶恐和迷茫。她们好像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刘庆和《东风袅袅泛崇光》55×54cm
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女孩都穿吊带裙,或者是泳装。她们通常袒胸露背。
刘庆和不厌其烦地画她们的肩膀,也就是说,画她们的上半身的上半身。很少有艺术家像刘庆和这样如此执著地画肩膀的。

刘庆和《人物》68×69cm

要让肩膀醒目地存在,为此,他总是要让女人穿上吊带裙。只有吊带裙才能展示肩膀的存在。如果是裸体,肩膀也不会引人注意。刘庆和有少量的裸体画,但是,肩膀在这些画中消失了,肩膀消失在整个的裸露之中。只有吊带裙恰当地展示了肩膀。
他有时候也让女人穿上泳装,将女人安排到水中,让她们在水中嬉戏,让她们的肩膀从水面上裸露出来,而整个身体却沉浸在水面之下。肩膀通过这种方式得以展露。肩膀因此和吊带裙形成一个紧密的装置。

刘庆和《思》33×33cm

或许,对刘庆和来说,吊带裙是当代生活尤其是当代都市生活的一个重要表征。在这里,人们不是从面孔和目光中看到了当代性,而是从吊带裙(及其裸露的双肩)里看到了当代性,这是明确的今天生活的表征。
从这里出发,刘庆和展开了他的水墨游戏实验。裸露的双肩和吊带裙,不仅是当代的,它还意味着亵渎。这是双重的亵渎:对传统生活的亵渎和对水墨体制的亵渎。
水墨毫无疑问放弃了传统生活,它和孕育它的传统氛围一刀两断。在传统水墨中,人物一旦出现,总是要穿上复杂的衣裙,衣裙完全遮盖住身体,而且表现出众多的褶皱。衣服是水墨画的笔锋这种工具最好的对象,就像山水树木的蜿蜒曲折一样,衣服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山水自然,它们姿态万千,仿佛也有自己的生命,也有自己的内在之气,也有自己的内敛的锋芒,对水墨画而言,衣服甚至是充满了力的身体本身。

刘庆和《女孩与猫》70×68cm

但是,刘庆和很少画着装复杂的人(他开玩笑地说他总是在夏天画画)),即便是现代的时装。他的作品脱去了衣服。这不仅仅是脱去了传统生活,而且也脱去了水墨画的衣服趣味。衣服,在此被简化为吊带,被简化为从肩头垂下来的两根细线。
当然,在刘庆和这里,还有许多身体从来没有衣服,但是,他甚至也很少画这些裸体的肉,他有时候只画线,将身体简化为线。他的人物,从衣服到身体都是对水墨趣味的亵渎。

刘庆和《美人图》68×68cm

但是,亵渎并不意味着摧毁,亵渎也是一种创造性。或者说,一种新的东西正是在亵渎的过程中产生的。刘庆和正是以亵渎的方式来创造。不仅是题材的亵渎,形式的亵渎,更重要的是,对水墨本身的亵渎。在此,水墨从它的神圣要求和律令中解脱出来。也就是说,水墨的体制和技术还保留着,水墨的那些神圣仪式还保留着,但是,它的神话内容则丢弃了,取而代之的是世俗性,是世俗游戏。世俗游戏挤进了神话体制之中。

刘庆和《池塘》67×67cm

在刘庆和这里,当代生活挤进了水墨体制中。为了强调它的亵渎感,它不仅画了大量的肩膀和吊带裙,而且还让她们公然地嬉戏:在水中游戏。
这水中游戏,不单纯从属于世俗领域和所谓的当代生活,它还具有一种强烈的颠覆感,对水墨神话的颠覆感——游戏总是颠覆性的,这种世俗的颠覆游戏,也可以说是对神圣的亵渎,是对水墨神话的亵渎。
正如裸体或者双肩来自对于传统人物画的亵渎一样,戏水的游戏,或许来自于对传统山水画的颠覆。水墨画的一个重要的传统即是对山水的诗意想象。在中国画传统中,人和山水有一种特定的亲缘关系,它们之间有一种超出主客体对立关系的体验关系。
现在,在刘庆和这里,人们还是同山水有对话,但是,这不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对话,人们再也不是在自然和山水中涤荡自己的世俗之情,相反,人们是在山水中发泄自己的世俗之情。人们在水中显现的和被显现的是自己的身体。人们在水中玩的是一场纯粹的身体游戏。水中的身体不再是怡情,而是嬉闹;人们在这水中倾听到的不是宁静,而是喧哗。

刘庆和《人物》68×68cm

刘庆和《人物》68×6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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