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 | 北海,浸泡在灰蓝色里的温柔
The meaning of life
is that it stops.
一.
火山与海
遗落在海域的风物
涠洲岛 Weizhou Island
photo by @零下物语
3亿年前,涠洲岛曾是一片汪洋大海。伴随着数以百次的基性火山喷发,形成了现在岛上地层主体。
明代,写《牡丹亭》的中国诗人汤显祖曾来此游赏作诗,其诗中有云:“日射涠洲郭,风斜别岛洋。交池悬宝藏,长夜发珠光。闪闪星河白,盈盈烟雾黄。气如虹玉迥,影似烛银长。”
photo by @零下物语
闪闪星河白,盈盈烟雾黄。巨大的海蜇皮搁浅在岸边,渐渐失去呼吸。礁石则透着苍凉的美,几欲把浪涛声从耳朵里倒出来。
photo by @零下物语
曾经有个朋友说,北海的风在某个夏日清晨会格外大,干净舒爽。
那种站在风里的感觉,好像要把所有记忆和情绪都一并掏空,人只剩下一具身体,和搁浅的船只、暗色的泥巴一起,等待永恒。
photo by @零下物语
像一个放凉的夏天,像一个早熟的冬天。往事反复冲刷着海岛礁石,漫过它们闪着阳光的皱纹。
photo by @零下物语
午夜时分,圣母堂走出唱诗班里最年轻的女孩。捕鱼人出海了,捕鱼人回来了,像褪色的旧照片,发出潮湿的咸腥味。
地倾雷转侧,天入斗微茫。薄暮游空影,浮生出太荒
-汤显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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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夜色和晨曦,孤独的卡夫卡。
细沙温柔乡
银滩 Silver Beach
photo by @零下物语
很久以前就想有一个册子,专门用来收集大海,以及各种灰度的蓝。没有浪,没有鸟,没有阳光,耳朵里只听得到寂静的风声。
银滩的景色是有灰度的,长长的海岸线,天空像被洗褪色的旧衫,海水有无言的苍白。踩过一粒粒细沙,忽然渴望世界能够倒转过来,那些沙子实在太亮,让人误以为是白天坠落的星星。
photo by @零下物语
小只螃蟹迅速地从洞里钻出,触手可及的海洋残骸,带着柔情蜜意步入夜色和晨曦。渔夫的拖着网布的背影像极了孤独的卡夫卡。
银滩长而平,中部有座仙人桥,传说它由彩虹化成,连接海陆、灵蛇与海龟,乃两座巨石之形。如此的人间琼台,是南方小岛一段最模糊的梦呓。
photo by @零下物语
黄昏时分,日落伤寒一样席卷而来,潮水退得很快,温柔的沙子被轻轻推起,心也跟着空了起来。
看完日落,回到长着绿植的民居旅馆里,在昏暗的灯光下翻阅旧书,风浪声仍回荡在耳边。邻居的厨房已经飘来饭菜香,是如此真实可望的小岛生活。
photo by @零下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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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情怀,在时间线上逃亡的建筑美学。
古罗马与岭南的撞击
北海老街 Beihai old street
photo by Jeff
海城区,珠海路,北海老街。嵌着红格窗的旧骑楼,墙面已经斑驳。
photo by @零下物语
虾饼、炒螺、咖啡、椰子冻、手工作坊……浓郁的南洋风情,嘈杂的商贩游人。为了吃饱穿暖,或者更好地吃饱穿暖,再矫情的老街也会变得商业。
但只要你盯住骑楼的某扇旧窗,北海人的真实生活仍然一览无余。无论是坐在楼下打牌的老太,还是在二楼房间里吹风扇的年轻女孩,都有故事可讲。
photo by @零下物语
沿着长长的珠海路一直走,是基督教礼拜堂。早在1953年,北海基督教教会便已成立,漂洋过海的传教士立碑记传,在普仁医院过着海鲜味的圣诞夜。
站在时光隧道中,体会行走的历史,神圣向来与世俗并存。老街的尽头是清朝邮局,在珠宝店偶遇一只玉镯,戴了摘不下,冥冥中也是种缘分。
photo by @零下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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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
不单调的东西让人很快厌倦
不让人厌倦的大多是单调的东西
在北海,谁都可能是卡夫卡
拎渔网的卡夫卡,坐公车的卡夫卡,打沙滩排球的卡夫卡
世间万物无一不是隐喻
photo by @零下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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