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伟:车坊,我独立人生起步的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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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时伟
车坊,是一很小很小的小山村,在地图上就是一个小点点,名不经传。非本地人可以说百问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不知道。但它在我们抚顺十八中学二年三班的同学中可谓是一个刻骨铭心,永生不忘的地方。
五十年前我们上山下乡来到了这里。我们的独立人生就是在那里起步,一步一步的走来。就是几个没下过乡的同学也都知道大部分同学去了那里,所以也都不陌生。
车坊在义县东北部约二十公里处的医巫闾山西麓山脚下。西面有一条不知源在那里,流向何方的小河。河水潺潺,清澈见底,终年不断。小鱼、小虾、小蛤蟆,自由自在的游玩,没人惊扰,没人伤害。每到夏季,河水暴涨,河面很宽,洪水滔滔,波澜壮阔也是很壮观的。
河的东岸,属于车坊村一侧,有一条一华里宽、五六华里长的河套林带。长着高大的杨树,粗的两个人抱不过来,密密的,遮天蔽日,林里显的阴森森的。一人多深的蒿草,里面野兔、山鸡、狐狸各种小动物时有出没。每次雨过天晴,就会长出一地的蘑菇。人们三一群、五一伙的挎着小筐去採,回来晒干,炖小鸡。纯绿色东北美食,好吃极了,现在每每想起,还会谗的口水直流。
村的东面就是全国有名的医巫闾山。山高峻险,山林茂密,郁郁葱葱,遍布文物古迹,古时的文人墨客多有写诗提字以示文雅。隋文帝杨坚、唐太宗李世民都到此游历过青山美景,祭拜过山神,庙宇。车坊村就坐落在这风景秀丽的山河之间。
车坊是个方型的村落,东西南北大约都有一华里的距离,一千左右户的村民。当时是人民公社的体制,车坊以自然村为一单元。设大队,大队下辖四个小队,分别设在村里的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角落。每个小队都有一个大院,院里牛羊满圈,骡马成群。队部和青年点都设在这里,也是生产队开会、议事的地方。晚饭后社员,村民集聚到这里,大家议论一天的工作,商量第二天的活咋干,聊一天里遇到的奇闻怪事,非常的热闹,有时会弄到很晚才散。早上出工,社员们这里等着队长分工。根据工作的劳动强度或复杂程度,按每个人的能力,队长把每一项工作分配给社员。不同的工作所得的劳动报酬是不一样的,比如劳动强度最大、工作最复杂的工分就高。然后第次下减,最少的就是所说的半拉子劳力,基本上是老人、没成年的孩子和妇女。但人人有活干,人人挣工分。即使是年龄很大,不能参加集体劳动的老人,也都每天背个粪箕子捡粪积肥交给生产队,用来换工分。然后以工分的多少分粮、分钱。全村没有懒汉闲人。并不象现在有人说的那样,出工不出力,吃大锅饭。
那时的生产队就象一个大家庭,队长是家长。社员们各有分工,有事了大家讨论,做出决定大家执行。比如年初的生产方案,一年都种什么,什么做物种多少,队里搞什么副业,都是社员们讨论决定的。秋天讨论分配方案时,会计人员把一年的收入情况、工分总量、各种农副产品多少报告给大家,然后集体讨论如何分配。整个分配公平、合理、民主,那个管理模式是非常的科学的。
每逢过年过节,或是秋天分粮,那是队里最热闹的时侯了。一到年、节,队里就会杀猪宰羊给社员们分肉。社员们都早早的来到队里,拿着大盆小盆等着分肉。屠夫把猪羊宰好就开始给大家分肉,基本上是按人分。一人多少,人人有份,是很平均的,没有人有特权,谁也不特殊,大家其乐融融,公平、祥和。秋天分粮,那是队里的大事。诺大的场院上,各类粮食堆积如山,花生、大豆、小豆、绿豆,应有尽有。分粮有两个型式,先按人口,每人多少,保证了每个人的基本口粮。然后再按工分分一次,分多的多分,分少的少分,体现了按劳分配的原则。那时农家的餐桌是很丰富的,很多特色的东西城里人是吃不到的。我们青年也和社员一样,什么都分,我们把分到的东西带回家,到城里那可都是稀罕物,爸爸妈妈高兴的不得了,我们也好有荣誉感,真的觉得我们大了。
当时的农村讲的是,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农村产业的多样性,决定了当时农村生产活动的多样性,农产品的多样性。如果按着那个模式很好的发展,中国的农村就不是一两个大寨、华西、南街、周庄了。前几天,我和几个当年的知青回去一趟,看到的都是和我们同龄七十岁左右的老人留守,几乎看不到青年和孩子们的身影,再也不是五十年前人欢、马叫那种生机勃勃的车坊了。我日夜思念的车坊,叫我流泪。
作者简介
时伟,抚顺老三届,下过乡,下过煤矿,从警二十年,1990年取得律师资格,1993年注册执业,现为葫芦岛市南票区司法局退休干部,大学本科(自考),爱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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