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略北宋时期的繁华杭州
宋人笔记记录“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看得出婉约派词人柳永是宋朝最红的“流行歌手”。一千多年前,柳永进京赶考路过杭州,被湖光山色、市井繁华所吸引,停下了进京的脚步。勾留杭州期间,他写下传世佳作《望海潮·东南形胜》,一时声名更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作为世家公子,他对于吃喝玩乐都在行,足迹遍布当时的大都市,如开封、洛阳、南京、扬州等地,杭州究竟靠什么吸引他?
唐以前,商业区的“市”和居民住的“坊”是分开的。坊市四周都用围墙围起,不论官家还是百姓,购买物品都只能在规定的时间、地点进行。唐末,宵禁制度渐渐放开,唐朝人逐渐有了夜生活,市坊制度也随之松动。当时,杭州的商业种类非常齐全,店铺分门别类,林林总总,无所不有。酒行、食饭行、鱼行、蟹行、姜行、菱行、北猪行、南猪行、菜行、鲜鱼行、布行、鸡鹅行,古董行、双线(做靴鞋)行、香水(浴堂)行……再有花团、青果团、柑子团、闸鲞团……同行业的店铺集中的街巷,逐渐形成了“市”,记载中就有:花市、珠子市、米市、肉市、茶市等。
宋朝杭州饮食店铺服务周到,顺应节气买卖饮食,冬天卖肉粥,夏天就卖豆子粥;有提供二陈汤、养生丸剂的小店,帮人调理身体;有卖冰雪、凉浆、甘草汤、药木瓜、水木瓜、凉水荔枝膏等冷饮的;也有种类颇多的烧酒、果酒。不得不提孝仁坊口的水晶红白烧酒,因被宫中宣唤过,所以格外出名。“外卖”也不稀奇,《清明上河图》也描绘了外卖提“食盒”送餐的小哥身影。早市、夜市再加上沿街叫卖的小商贩,就算极端雨雪天气也不停止。
宋朝人的日子实在太好过,只要有足够的钱,一切服务都能解决。日常生活,修锅箍桶、修鞋帽、修刀磨镜、修扇子、修灶、送水、洗刷马桶的各种服务行业,都能上门服务。遇到红白喜事,发达的租赁行业也能帮你解决。据周密《武林旧事》记录,“茶厨子”不仅包办宴席酒食,连餐具都可以租赁。
比如养宠物吧,有为马、狗、猫、鱼服务的行当,专门提供草料、饧糠、鱼鳅、虾儿等食物。那时候,宠物种类较多,鸽、鹰、鹞、鹦鹉、蟋蟀等飞禽、昆虫都有人豢养,还喜欢宠物比赛,比如斗鸡、斗蟋蟀。一个叫贾似道的宰相对蟋蟀的研究极为精深,写了一本《促织经》,记录了蟋蟀类别遴选、决斗及饲养等方方面面,甚至还写了蟋蟀病的治疗及交配习性,可见斗蟋蟀有多么盛行。当时,服务宠物的行当非常齐全,从捕捉、饲养、训练都是一条龙专业服务。
宋朝人也爱鲜花,不仅女人喜欢头上戴花,男人也会戴花。桃花、葵花、榴花、栀子花、兰花、梅花、水仙花、蜡梅花等四时花朵都有售卖,还供应柏桂、罗汉叶等清雅之物。购买方法随君喜好,按枝、按把儿均可。不喜欢鲜花,可以买绢、蜡等制作的四季“仿真花”。“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陆游的诗告诉我们,巷子深处也会有花贩沿街叫卖。现今,陆游写这诗的地点建了陆游纪念馆,就在杭州的孩儿巷。
现代人不少喜欢看运势,宋朝人也有这个爱好。卖卦的摊位极多:蒋星堂、玉莲相、花字青、霄三命、玉壶五星……也有叫“时运来时”“买庄田”“取老婆”“桃花三月放”的卖卦者。不仅白天沿街叫卖,夜市也提供此项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