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雨彤 | 记印于心的香

2020“富春山居·味道山乡”杯青少年主题征文大赛获奖作品

记印于心的香

三等奖作品

永兴学校初中部  七(5)班

孙雨彤  指导老师:徐军

十月的金黄,溢满于整个田野。你带着丰收的喜悦,细细回味着它的香甜。

——题记

那年秋天,老人88岁。

秋风飒飒,清风带着微微刺骨的寒凉吹来,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吱”,老人伸出枯黄的手,推开陈旧的木窗。而那双清明的双眼,却紧紧盯着微风吹来的方向,那儿,是一片稻田,是当年老人亲手种的稻田。

老人的目光带着浓浓的眷念,双手朝着稻田的方向,在虚无的空气中轻挥了几下,好似想要抓住什么,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他笑了,笑得像一个孩子,喃喃道:“成熟了,终于又成熟了。是了,就是这个香味……”

片刻,老人安静下来,眼神凝望着远方,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落叶簌簌,小巷里,孩子们三五成群,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好不热闹。男孩独自走在墙边,瘦削的肩膀扛着一把比他自己都大的锄头,洗得发白了的衣衫单薄而破旧,树梢轻轻摇摆着,落下的绿色小精灵跳着舞儿,朝太阳奔去。

男孩的目的地是一片稻田。

在秋日的俯照下,稻穗儿撑起他们膨胀的外衣,露出自己饱满的笑脸,把稻子们打扮的腼腆多情,摇曳生姿。

稻子由光秃秃到绿油油至金灿灿,这是所有生命沿袭的轨迹。

男孩看着这几亩田地的稻田,内心的欢喜露于言表。他急切地跑到早已在割稻的父母身边,拉着父亲的衣角,跳着喊:“爹,娘,终于成熟了,有粮食吃了!”

凉风徐徐吹来,淡淡的稻香充斥于空气中,是丰收的喜悦。

枫林红叶,还有的是那一片片的金黄与阵阵清香。

男孩望着还未收割的稻田,脑海里又不禁浮现出种稻时的情景。记得那年他5岁,父亲匆匆回到家,把大门掩好,从鼓鼓的口袋里取出一大把种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压低了声线道:“这是稻子种子,小风,过不了多久就有粮食吃了,我们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父亲激动着,嘴角不禁咧开微笑。这是从记事起,他第一次见父亲笑,贫苦压榨了父亲太多的岁月。他小心取过种子,鼻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不知名味道,但是他知道,这是稻种的气味,是希望影子。

从那天后,他日日与父亲去田地里,翻土,撒种,看着希望的种子埋入地里,他小小的心里欢呼雀跃,等稻种长大后,应该会有比种子更好闻的味道吧,他想。

等了整整4年,稻子终于养成了,与他当年期盼的一样,稻子的味道十分好闻,是淡淡的清香,也是从那一刻起,不,或许是更早,他对稻香就有一股执着与喜爱。

后来又过了几年,男孩长大了,他随了爷爷的愿,去当了兵。

曾几何时,他在吃发硬的面包时,在皓月当空的夜晚时,忆起那儿时小小的追梦,念起那遥远家乡的稻田,回味起在鼻尖飘荡的清香……

老人回过神来,长叹一声,举起拐杖,步履阑珊地走向远处的稻田。岁月已逝,哪怕现如今也早已离开家乡,哪怕面前稻田不再是当年的那片,可是,那股清香,心中唯一的稻香,依在,在面前,在心中……

有些东西深印在心中,回味在心间,埋匿与记忆。可当再忆起,依旧与当年一样,陈旧又灿烂。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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