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国脚张恩华猝然离世:仓促的中年,容不得半点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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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ng:仓促的中年张恩华,仓促地走了。

文/如海

人生如梦,生死无常。
昨日,足坛名宿张恩华突然去世,年仅48岁。
肖主任问我,是否也该说点什么么。我向来对政治和体育无感,然一个大我几岁的中年公众人物,有声望和财富,在悠然的岁月里,猛然倒下离开了人间,英年早逝的惋惜之声不绝于耳,倒特别地震撼了我。似乎,我又觉得应该写点什么。
1996年,我刚考上大学,然后离开家到很远的成都,人生第一次远行。我们翻阅张恩华的过往,这一年,年轻的他入选了国家队,人生拉开了华丽的序幕;他是如此的荣光和兴奋,未来可期,前途一片光明。封闭的我之前并不知晓足球,然后在大学寝室同学胡磊的指导下,开始以伪球迷的身份了解中国足球和甲A。大连实德,万达,全兴,那时甲A很火爆、很流行;真球迷们一边以外国超级球星为偶像,沉迷于意甲德甲英超欧冠联赛之中,一边也对甲A爱恨交织,渴望中国足球的最高联赛里,也能踢出一个盖世英雄来驰骋寰宇,大放异彩。
张恩华是幸运的,在中足球得到最好的礼遇时代里,他奔跑在足球上,享受过鲜花和掌声,拥有人生的无上荣耀和辉煌。大连人职业足球俱乐部给忽然离世的张恩华以高度评价。
黑子不黑,一世光华。
从甲A时代走过来的国家队足球运动员,几乎都算得上人生赢家。训练和比赛的时候虽然也很辛苦,但承载着冲出亚洲的厚望,为国家而战的豪迈铿锵有力,物质上的奖励也很可观。拼搏的人生,充满期待,而且还是万众瞩目的伟大事业,谁不想拥有这样的人生职业和未来?张恩华的青春,处在一个属于他的时代。后防线的定海神针,国足的队长,大连足球上史名副其实的精神领袖,球迷心中勇捍无比的“带刀后卫”。
张恩华退役后转型为教练,还自费去欧洲学习先进的国际足球理念,奔赴国外有名的足球俱乐部,把自己未曾实现的愿望寄托在下一代上。一辈子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且还是国人殷殷期盼的伟岸事业,张恩华的人生,圆满而厚实。可能于他而言,唯一的遗憾就是,2002年中国国家队征战韩日世界杯的“传奇阵容”里,张恩华没能如愿上场。
和其他退役的足球运动员一样,张恩华以教练和讲师的角色过着后半辈子,舒适而自如。前不久,我大学隔壁宿舍的同学,还自豪万分地秀了一张孩子在学校参加足球训练的照片,而教练是曾经甲A全兴队的球员邹侑根。邹在当时也算小有名气。你看,多爽。我们点赞艳羡,勾起了球迷的回忆,同学也满足了虚荣感,他的孩子也很有面子。如此温和的凡尔赛,远比《小舍得》里让孩子背诵圆周率高级得多,体面得多。
同样,张恩华在大连,也一定是虽过去却依然风光无限的明星,一样可以在大连最好的初中、高中里华丽登场,笑容满面地把中国足球从孩子们抓起,既有情怀,又能尽享优渥,好得意的人生。
张恩华的死因,发布的信息里提到了和酒有关,而且前一天还是他的生日。人们猜测可能在是豪华喜庆的生日 Party上,张恩华太开心而过于放纵,饮酒过度导致。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平和地走过中年,或许才是正确的。
不过我还是有些迷惑不解。一般人过度饮酒兴奋过头,猝死的可能性应该更大,张恩华几十年球场上奔跑训练,体格健硕,按理不应该放纵一次就崩塌了啊!也许张恩华也是如此这般想的,对自己的身体特别自信,也很开心,生日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也就无所顾忌了。爱惜身体重要,特别是人到中年的年纪,更应该锐减放肆、懂得节制,学会云淡风轻。
如果张恩华不是忽然离去,他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度过。昔日中国足球的功臣,荣光在前,而退役后指点江山的自如,也如闲庭信步。这样的人生,或许许多人一生都难以企及,而只能临渊羡鱼,徒留喟叹了。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仓促的中年,尴尬而悲凉。上有老下有小的天然责任宿命,左手要拽着孩子,右手要搀着父母,成了她们两边的家长;努力为生计而奔波的无力向前,索然无味而又不得不笑着面对生活。为自己还是为他人而活,成了人生解不开的谜团。保重身体,是中年人最要紧的事。生命貌似强悍,其实如此脆弱,明天和意外,我们永远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
要强的人类,一直以为自己是天地之精灵,而穿越过人生的风雨,一路向死而生的生活,走到中年的尴尬处才发现,原来保命成了后半场最重要的事。可笑而可悲的现实,却是如此真实无情。
汪国真说,中年和正午有些相似:凝重、深邃、空旷,是生命曲线上的一个极点。站在这儿,来路一览无余,去路上能搅出的动静也大致不出其右了。人生像魔术师抖开了他的包袱,不会再有太多的神秘可言了。
人到中年,生命已经流过了青春湍急的峡谷,来到了相对开阔之地,变得从容清澈起来。学会宁静和独处,不再大开大合地狂欢和亢奋,不再挑战年轻时的昂扬,平静地面对一切。珍惜现在,活在当下,就是对自己对亲人最大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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