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千年古文化的草篆大家鲁家雄

著名作家刘富道先生曾以《大江之子》为题,写了一篇长达7000多字的人物传记,对鲁家雄先生的从艺生涯及艺术成就作了较为完整的梳理。在这篇于十多年前写就的文章中,作者这样表述对鲁老师的尊敬之情:“我们认识的30年间,他经常变换角色,惟有摄影家、书法家、篆刻家三大头衔从来没有变。”

  对于刘先生对鲁老师的评价,笔者不仅认为名副其实,而且认为应给鲁老师再增加一个新的头衔--“中国当代草篆书法第一人”。

  笔者认识鲁老先生并不多久。鲁老先生在北京朝阳区的一个国际书画艺术大街上,开设了一个创作室。大约半年前的一天,笔者慕名而往,走进了鲁老先生的创作室。因为是陌生拜访,提前并无预约,第一次前往,不知鲁老先生已外出写生去了。鲁老伴和一位文化界的朋友在创作室里喝茶,见笔者痴迷般地欣赏着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幅篆刻和篆书作品,便非常热情地邀请笔者一道品茶。从鲁老伴待人的和蔼态度上,看得出鲁老伴是一位坚守传统礼仪之人,也能从中感悟到鲁老夫妇那种相濡以沫的福分。

  未能与鲁老先生谋面,虽有所遗憾,但因得以对其艺术作品一饱眼福,也算很有收获。不久,笔者在京外休假期间,不期竟接到了鲁老先生的来电。鲁老先生很客气,也很真诚。回京不几天,我便专程登门,有幸能与鲁老先生促膝而侃。这位六十又七的老人,精神矍铄,时而轻言细语,时而气宇轩昂,是长者,又似兄长,还似顽童。言及艺术创作,鲁老先生总是滔滔不绝。

  刘富道先生早年在写《大江之子》时,跟鲁老师之间已经交往了30余年,正是刘先生的学识和慧眼,对鲁老师这一“怪才”的认知、考证与宣扬,方使这位“大江之子”更加名扬天下。如今,“大江之子”已成为对鲁老先生的尊号,鲁老先生也干脆以“大江之子”为号了。

  鲁老先生之所以被誉为“大江之子”,缘于其创作的《万里长江地图长卷》于2002年元月通过中国地图出版社的正式出版。这本长卷从长江源头一直到入海口,沿途皆用精美摄影作品将名山大川、名胜古迹和古文化遗存风貌展现于地图上,并配以精致的篆刻印说,堪称世界创举。

  这一创举得到了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许嘉璐的高度首肯,并为其题辞:“万里涛涛万里图,英豪无数为抛颅。阿谁倾箧细描绘,有志家雄商亦儒”。中国著名的地理学家和地图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陈述彭先生更是欣然为其作诗代序:“大国泱泱,山高水长。世界屋脊,江河奔放。高峡平湖,重庆宜昌。九派荆楚,堤固金汤。洞庭飘渺,鄱阳浩荡。昭君遗恨,屈子九章。三楼名赋,千古绝唱。太湖西子,鱼米之乡。……大江悠悠,日月同光。”

  自然,鲁老师也非等闲之辈。他本是诗词楹联高手,正所谓有来无往非君子,面对陈述彭院士精湛的四言诗作,他便提笔而书一首七言古风《长江酒歌》以作答谢:“唐古拉山一酒泉,美酒沁出冰雪间,初为涓流清可鉴,继为洪涛直通天……昨邀长鲸走东海,相约共饮昆仑巅,且携洞庭鄱阳酒,遍醉神州众酒仙……”。字里行间,尽显李白之豪气、庄老之逍遥。

  名气大了,鲁家雄先生并未自大。自得“长江之子”尊号以来,鲁老师更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艺术创作和研究上,尤其在草篆的书法与篆刻上更为用功。

  鲁老先生对笔者说,有人曾经跟刘富道先生探讨什么是草篆,称草篆就是用草书的方法书写篆体。刘富道先生转而问鲁家雄先生作何解,鲁老先生的回答看来应该是有一定学术研究价值的。他认为,草篆起源于秦汉时期,那时,秦王朝为了统一天下文字,采纳大书法家李斯丞相的建议,并以李斯之庄重对称的小篆字体作为全天下书写文字的标本,由于小篆太过规整严谨,不便于一般文人日常交往之书,更不用说平常百姓书写之不易了。久之,就在朝廷规制的严苛标准之下出现了“别动”,用笔或粗或细,或虚或实,或直或斜,体现出书写中的随意随性随便,进而逐步演化为一种普遍接受的草篆体。

  鲁老先生研究认为,历史上一些书法大家也都曾书写草篆,而且草篆书法的艺术水准,是当今国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只是古时书法大家恐担心被人取笑为草率之人,皆不肯承认自己为草篆书法家罢了。

  当下,不少书法家都在尝试对传统书法艺术的创新。比如中国书协主席张海先生,即在草隶的书法创作上有所开悟,并有所成就。虽然也有文艺批评家对其创新之举持有异议,认为草隶并非张先生首创,更非其独创,且其近年来草隶结体随意,甚至表示张先生连书法家都称不上,但也有评论家认为张先生早期的草隶已经达到了“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地步。如果说其后期的草隶因太随意而不敢恭维,恐是位置之高耽搁了张先生的潜心创作吧。由此说,对于艺术家而言,位高未必就对艺高有什么帮助。

  跟张海先生专研草隶相仿,鲁家雄先生则选择了专研草篆。

  观瞻鲁老先生的草篆,只觉大气磅礴,苍劲厚重,似有回归千年时空之感,又不拒人于咫尺之外。难怪祜屏石先生对鲁老先生的草篆书法有这样的评价:“雄健奇崛,疏狂沧桑,大有独步天下之势。”

  品鉴鲁老先生的书艺,品味鲁老先生的学养,品悟鲁老先生的德行,笔者不禁感叹,在一个浮躁不堪的社会,究竟什么样的艺术家才更显高贵价值?是有国家级会员身份者?还是拥有千金豪宅者?从鲁老先生致力于传承千年古文化的成功探索上,我们应该有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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