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柜里怒放的蓝百合

它生来就是一朵百合,却死命的要要向玫瑰靠拢,那抹蓝在鲜红面前,总觉得自己是怪胎,自惭形秽、无地自容的感觉总是会汨汨地冒出来,至于到底是谁根植了这种思想,它不得而知。

要么是黑暗狭小的空间里躲起来,要不就是温柔而完整的覆盖,总之不愿全然地暴露在光明里,哪怕狭隘地死守一抹火柴光,也固执得不愿在朗朗晴空下无从落眼。

做为百合的骄傲,因为鲜艳的玫瑰当道,到被自己无意识地放逐了。

只剩一抹蓝的倔强,忧郁着。

痛也欲生的坚强,乐也有不欲生的软弱。

如今算得上幸福,却不住地想缩回暗柜里。

也算得上是使出浑身解数了,或睁着眼睛在心内发出震耳的呼唤,闭着眼睛全力恳求,直到深深地睡去了,就是到了梦里那魂灵也没能逃离了肉体。

其实哪有玫瑰的灵魂受困在百合的假象,有的只是身心合和,而灵要抗争却被压抑的苦涩。

我哭着自说自话,一切都是假的,爱是假的,开心是假的,连写作也是假的。

有也是空,空也作有。

我不曾爱过,也不被爱着;不曾快乐,也从未痛苦;未有写就半个字,话一句深情。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被裹挟着的应激反应:一个动作激起的另一个动作,一个假笑共振起另一个虚伪的露牙;划拉着言不由衷的祝福,唱诵着并不存在的哀伤。

一切都是逢场作戏。

随机而偶然的发生。

曾经信誓旦旦的为爱奔赴的山水,一点一滴泼向亲情的土崩瓦解;那绵绵的呆着酒窝的微笑,化成了漩涡却原来是迎合的假面;就连那数以万计为唤醒而写的字,一笔一画径直铺向更深更深的梦魇。

世界需要欢笑,我就陪演滑稽。

也附和,想以蓝的温暖感染亲情,可世界都有预期,我骗不了要寻玫瑰的人。

骗不了。

药物麻木神经,被驱逐绝望,不被新年认可的眼泪,还有每个白天的微笑,矛盾着。

直到晚上,你我都卸了伪装,双双躺着抹泪光,我才明白,有些存在就是罪过呀。

笛卡尔说:“存在即合理”,哪怕是真理,可许多人在到达真理之前要历经累生累世的苦难。

只能说有些人爱得太超前了,存在必然灼烧着最亲的人的心。

可,又是谁的错呢?

百合且盛放吧,莫要在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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