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山西《李和小打赌》作者·大智若愚 主播·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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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和小打赌

你听说过打赌偷猪吃的吗?

鹤山村以前有两个年轻人,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和小,他俩爱斗嘴,爱抬杠,爱打赌,谁也不服谁。

张三家养了头大猪,一直舍不得卖,也舍不得吃,李和小好久也没解馋了,想开开荤。一天,李和小逗张三:“你家的猪看见肥肥的,一定好吃。”“好吃咋了?”“我想吃!”“你想吃,德行哇,你要在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回你家,你就杀得吃了,算你赢。”“真的?假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是一月之内偷不走,得给我买头小猪。”“好!说话算数”。旁人也在起哄:“这个赌打得有意思,张三丢了猪是狗熊,李和小偷回家是本事,是英雄,偷不回去是吹牛货”。两个不服气的年轻人,都用上心了。

没多久赶上过节,一天晚上村里唱戏,李和小觉得机会来了。他带着几个用白酒泡好的窝窝头和一个小被子,在张三家门口守候。等待张三两口子看戏走后,偷偷潜入他家院里。摸到猪窝边,把窝窝头扔进猪槽中,猪听到有人来给喂吃的,很是高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几个窝窝头吃了个干干净净。一会儿功夫,酒劲上来,猪有点扛不住了,一头倒了下去。这时戏台上吱吱呀呀的晋剧不时传来,好像在为他上演的偷猪好戏助威加油。

那如何偷走?李和小早有准备。他把小被子盖在猪身上,用细绳把四个猪蹄和被角捆好,想法让猪爬在自己身上,两手紧抓猪的两个前蹄,趁着夜色向他家挪去。过去老百姓粮食紧张,猪也只能喝泔水,长到一百二三十斤就不容易了。

下一步的麻烦是,回他家必然要经过戏台,戏台前人山人海,怎么办?

他来时就想好了,带着被子干吗用,就是要在这个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

醉酒后的猪不断哼哼,他背着也气喘吁吁。

路过人群时,他叫道“大家让个道,让个道,我妈病了,要看病去,快点让一下”

人们听见有哼哼声,认为病得真不轻,毕竟救人比看戏要紧,马上让开一条道让他过去了。

回到家中,大锅的开水早已烧好,他马上动手宰猪退毛,开膛破肚,连夜加工,猪还在醉梦中,块块肥肉就已在案板上了。

外面唱戏的锣鼓声一阵紧似一阵,好似为这场好戏喝彩叫好!

第二天早上,张三老婆起来喂猪,一看猪不见了,以为狼吃了,大呼小叫的哭了起来。张三赶紧披上衣服出来查看,一下就明白了。“一定是让李和小这个王八蛋给偷走了!”“你咋知道的?”“我俩打赌来!”“你疯啦!咋不打赌你偷他家的猪。”“他家没猪。”“你个傻子,咋办呀!”“快点走哇,去他家看看去,去的迟了咱家猪就怕没命了。”

两口子跑到李和小家一看,人家一家人正端着大碗吃炖肉呢。“你们来啦,快点坐,一块吃肉哇!”张三老婆气坏了:“吃个屁!你把我家的猪给偷了?你们倒吃得有滋有味的。”“我和你家男人说好打赌的事,不能反悔。张三你说是哇”张三说“是倒是这样说的,那我们也快过年呀,总得吃一口吧,辛苦喂了一年了。”

李和小哈哈大笑,“我知道你们辛苦喂了一年,一直舍不得吃肉。过年呀,我才想了这个办法,痛下杀手,也替你们着想。不然,一年下来你们连一点肉味也闻不到,都改善改善吧。我留了一条腿,其它已经给你们打包好了,都带回去哇!”张三两口子一开始以为李和小要独吞,现在一听,转悲为喜,也在又气又笑中把大部分肉扛回家去了。

同样是吃肉,心情各不同!

李和小是谁?他是我爷爷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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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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