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的诞生(之三)——盘古和伏羲
如果高州一些庙宇奉祀的盘古和伏羲来自于汉族神话传说,可能事情就简单多了。
盘古是中国古代传说中开天辟地的巨人神。根据三国·吴国·徐整著《三五历纪》、《五运历年纪》及《古小说钩沉》辑的《玄中记》的类似记载,描述了盘古开天辟地的经过。而南朝·萧梁·任昉所著的《述异记》中则描述盘古死后身体化为天地万物。(见《百度百科》)
伏羲是三皇之首,百王之先。生于陇西成纪(今甘肃天水市)。他根据天地万物的变化,发明创造了八卦,八卦后来被星象学家用来占卜。他创造了历法、教民渔猎、驯养家畜、婚嫁仪式、始造书契、发明陶埙、琴瑟乐器、任命官员等等。在一些中国神话里,他与女娲是兄妹,都是龙身人首和蛇身人首。他们兄妹在大地浑沌初开或洪水泛滥人类灭绝的时候结为夫妻,繁衍后代,才有了这世上绵绵人烟。(见《百度百科》等)
汉族盘古的传说出现比较迟,以致有人怀疑他是外来之神。伏羲也称太昊,最早记载出于战国中晚期的《庄子》。
在我的家乡高州北部奇壬岭上有一座大仙庙,庙里奉祀庙主盘古,偏殿奉祀有伏羲。盘古是神话传说里开天辟地的形象,左手捧月右手托日,腰束草裙袒胸露臂;伏羲却是女性,古代仕女装束的形象,则不同于汉族神话传说。我一开始除了对伏羲是女性的形象有疑惑之外,无一例外都与汉族神话传说联系在一起。
而在高州有不少庙宇奉祀盘古,兼祀伏羲的庙宇则不多。
然而在南方,许多民族都有盘古和伏羲的崇拜和神话传说,高州的盘古和伏羲崇拜,不能脱离这个人文环境,特别是女性伏羲神祗的存在,必须厘清它们是哪个民族的文化遗存。
我们清楚,汉族由古代中国各个民族融合而形成。学者们研究中原的盘古和伏羲崇拜与神话传说,源头指向了瑶族的祖先三苗和荆蛮。而在南方,显得复杂,由于民族的多样性和民族融合的复杂性,各民族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以致都存在盘古和伏羲的崇拜与传说,内容却又相异,谁是源头存在学术争议,呈现了文化传播过程中的演变与变异。南方有盘古和伏羲崇拜的民族主要存在于苗瑶畲、壮侗等民族当中。但在文化演变后期,由于汉族文化的强势入侵,相信南方盘古和伏羲的崇拜与神话传说又与汉族的神话传说结合在了一起。这种混乱,让我的思路一度陷入纠结与迷惘。
瑶族、苗族、畲族等民族一脉相承,他们都有祖先盘瓠的传说。中国古籍《后汉书·南蛮传》、晋干宝《搜神记》等书记载,远古帝喾(高辛氏)时,有老妇得耳疾,挑之,得物大如茧。妇人盛于瓠中,覆之以盘,顷化为犬,其文五色,因名盘瓠。按,《玄中记》作“盘护”。后盘瓠助帝喾取犬戎吴将军头,帝喾以少女妻之。负而走入南山,生六男六女,自相配偶。其后子孙繁衍。
由于盘瓠与盘古不仅有一字之差,而且传说各异,于是有专家认为盘瓠与盘古不是同一神,盘瓠、盘古是瑶族、苗族的两个不同的祖先神。(见《榆林学院学报》高峰《论盘瓠与盘古》)
据吴心源、石维海的《苗族始祖——盘古考》记载:
苗族的族源,亦即苗族先祖有蚩尤、伏羲之说(据闻一多先生考证:《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