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丑年四月二十三日·观《史记》有感而发》——沉睡的蛟龙

以太史公言，自古以为王者，多守仁、义、礼、智、信，且顾民大计，下士聚贤，得有能者辅之，乃称霸。

上自东、西周八百余载，犹文、武王类胜出，其民焉能不幸乎？其国焉能不强乎？凡以为王者，国之衰盛必有因也。如殷之兴也以有娀，纣之杀也嬖（bì）妲己。周之兴也以姜原及大任，而油网之禽也淫于褒姒（bāo sì）。故《易》基《乾》《坤》，诗始《关雎》，《书》美釐降（lí jiàng），《春秋》讥不亲迎。

吾观之古今之王者，惟钦之至者不过数人耳！

其一首者，以愚视之为始皇帝。扫六合，大一统，衡度量，固函谷之塞，筑方城以然烽火，遂御匈奴。

其二者，自视高祖为是。少时浑噩，初作泗水亭长，幸得何、信二者辅之。高祖五年，与项羽决胜垓下。方得楚之三二，籍见汉皆为楚歌，以为汉尽得楚地，乃败走江东，遂无颜自刎矣！

其三者，惟太宗与武皇并存也。期间，以“贞观之治”传于世，吾亦以为之奇也！

其四者，属元之思汗是也。初因族内斗，几近亡！后得幸以为王，略其才以拓其地千里有余，即时之外皆称奇！

其五者，以太祖当之。太祖初时以数羊而生，后与其挚友万三乃行卜，一得宝刀，二得敛盆，太祖志在天下，而万三志在敛财。当是时也，太祖与陈皆得半壁，因太祖识得陈之计，遂令其死士杀之，既而天下定，民心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