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圣之东海荡寇》第八章,力战蛇妖平定边关,奔赴东南消灭倭寇
上回说到孙大圣和一众将士在边关外遇到妖狐袭击,猝不及防之下,大部分当场遇难,包括孙大圣的好友郭南。情急之下,孙大圣激发了神力,除灭了妖狐,但新的妖怪又冒充土地公缠上了大圣。
且说孙大圣被缠住之后,定睛一看,是蛇身,再一抬头,一条黑色巨蟒缓缓现身。巨蟒吐着红色的信子,两眼冒着绿光,一看就是成妖已久。巨蟒说话了:“孙悟空,你下凡就下凡,还跑到这边关吃土。到了边关站岗巡逻吧,偏偏要闯入我们的地盘。我是黑蛇三,这片荒山我与金狐分片管理,以山涧为界。它死活与我无关,你把它的精华宝珠留下吧。”
孙大圣使了使劲,蛇身缠住他很紧,但还是蔑视地回答道:“做梦去吧,赶紧把你孙爷爷放了,否则你和金狐一起上路。”黑蛇三才不搭理他,狠狠地用蛇身缠住孙大圣,孙大圣手脚都被缠住,完全使不上力气。不仅仅是使不上力气,喘气都难了,眼看就要昏厥之际,孙大圣的神力再度爆发,他像是发了狂一样神态大变,此时孙大圣不太像一个人了,而是像一头猛兽,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没关系,孙大圣已经失去理性了,他张大嘴使劲朝着蛇身一咬,一口下去,撤掉了一大块蛇皮,还连着肉。
孙大圣头一甩就把蛇皮吐掉,继续下嘴去咬。黑蛇三那个痛啊,即便是成了妖,也经不起孙大圣这样“蚕食”啊。它啊得叫了一声,松开了孙大圣,确实太疼了。
这一放开孙大圣,可了不得,孙大圣四肢着地,咬牙切齿,远看就像是一直发了狂的猴子。在黑蛇三看来,眼前的不是凡人孙大圣啊,就是美猴王孙悟空,当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啊。黑蛇三想着好蛇不吃眼前亏,溜吧。想着就匍匐在地上飞快爬行,它哪有孙大圣眼疾手快,孙大圣三两步追上去,两手的五指像是利爪,死死抓住黑蛇三的尾巴,然后起身就是原地旋转,黑蛇三只是哀嚎大叫。然后孙大圣用力一甩,“嗖”一声,黑蛇三飞出老远,孙大圣飞奔过去,黑蛇三落在第三,晕的是七荤八素,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威风。
孙大圣伸手就想结果了黑蛇三,之间黑蛇三身体周围冒着白气,蛇身越来越小,不是巨蟒的样子,渐渐变出了人形,是个光身子的男子~
孙大圣也恢复了理智,用诧异的眼光看着黑蛇三。
变成人形的黑蛇三也是皮青脸肿,看骨骼的形状也是左手臂骨折了。孙大圣问:“想不到你已经修炼出人形了,修炼几百年了?”
黑蛇三颤颤巍巍地说:“六百年了,金狐也快修炼出人形了,就是前日被你们的军士打扰了清净,影响了修炼进度,就发狂了。”
孙大圣看了看黑蛇三说:“你能变一套衣服给自己穿上吗?我实在不想看着你光屁股和我讲话。”
黑蛇三点点头,手指一挥,身上多了一件长袍,跪在地上,说:“求大圣放我一条生路,小的我没齿不忘。”
孙大圣问:“这山上还有什么妖魔鬼怪、蛇虫鼠蚁、魑魅魍魉?”
黑蛇三说:“这荒山野岭,黄鼠狼和野狼还是有的,修炼成妖的,之前就我和金狐。”
孙大圣顺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想了想,说:“我们也没有深仇大恨,饶你一命也可以,今后不可再伤我大明军士,否则,我定来去你小命,清楚了吗?”
黑蛇三忙拜首说:“谢谢孙大圣不杀之恩。”
黑蛇三乘势想走,孙大圣制止他,说道:“且慢,我问你,这地方的土地呢?”
黑蛇三毕恭毕敬地说:“回大圣,这里哪有什么土地公公啊,自从一百年前我和金狐来了这片荒山,方圆几十里地就是我们说了算,土地公公也奈何不得,就挪窝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估计是跑哪儿颐养天年去了。”
孙大圣没想到凡间小仙也这样玩忽职守,也没再多说什么,放黑蛇三走了。一阵白烟冒起,黑蛇三变回原形,不过这次只是一条两米长蛇,不是刚刚的巨蟒了,飞速的滑行走了。
孙大圣往回走,这才感觉到全身酸痛,但他还是快步走回去,行至山涧,十米长的距离有点让人发憷,但孙大圣体内毕竟蕴藏着孙悟空的巨大能量,他向后退了十几米,一运气,一段助跑,距离山涧不远处一跃而起,在空中不停挥手伸脚,好像空中漫步一般,跳过去了!
到了对面,孙大圣喘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去找自己的同袍们。
来到刚刚妖狐袭击军士们的地方,还是一片狼藉,副总兵胡天宝被几名军士扶着坐在一块石头上,一个神机营的军士正在喂他水喝。胡天宝看到孙大圣回来,问:“那只妖狐呢?”
孙大圣回答说:“被我打跑了。”
胡天宝非常疑惑,看了看他,说:“你本事可真不小,这妖狐轻易就能伤我们数十人的性命,你能打跑它?”
孙大圣想了想说:“其实我没打跑它,就是它背过去那道山涧之后,落地时趁机把我甩出去老远,我撞在石头上晕倒了,它可能是不吃死人,我就这么逃回来了。”
“刚刚我们都看见你从那边跳了过来,你弹跳力这么好?”胡天宝接着发问。
孙大圣还在继续圆谎,说:“是啊,自小就是练了轻功,跳的比常人远点。”
胡天宝看了看孙大圣,没再追问,他清点了一下剩下的军士,加上孙大圣一共还有18人活着,包括胡天宝自己。胡天宝下令把死亡的军士尸体聚集到一起摆放整齐,幸存下来的人和他一起速回边关。临走前,胡天宝对大家说:“今天的事,不要对其他人说起,我们一致说遭遇狼群袭击,就连把总关陆也是被狼群袭击而死,之后见了总兵也要这么说,否则,别人会以为我们预备投敌,故意说些疯话。”众人点头称是。走之前,孙大圣把郭南的头颅包好带走了,他生怕被猛兽给叼走了。
一行人或骑马、或步行,跌跌撞撞走了大半天终于回到边关,对别人都是说遇到了狼群袭击,大家看他们身上的确都是猛兽抓的痕迹,也就是将信将疑,毕竟损失了几十名军士,把总关陆还死在了外面,确实太让人起疑心了。之后,总兵派人去把关外的几十具尸体给运了回来,把总关陆的尸体也运回来了,死亡的将士得到安葬,此事就告一段落。
胡天宝特意嘱咐孙大圣养养伤,叫他半个月内不用去喂马、巡逻了,孙大圣也愿意休息几天。但是在他休息的一段时间里,大明帝国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倭寇入侵事件,震惊朝野。
这一天孙大圣正在营房里看书,有军士来找他,说是副总兵胡天宝有事找他,他奉命前往副总兵的宅邸拜见。到了府邸,进门,到了会客厅,胡天宝坐在椅子上正对着客厅大门,跨过门槛,孙大圣行李,说:“骑兵营军士孙大圣参见胡总兵。”
胡天宝一抬手说:“免礼了,坐吧。”孙大圣在胡天宝右手边的椅子上坐下。胡天宝接着一挥手,把会客厅周围的几个军士和下人都打发走了,这里就剩他和孙大圣。
胡天宝说:“大圣,今天咱们不要以长官和下属的身份来谈,今天就以一个长辈和晚辈的身份交谈,我就想问你,你到底是谁?”
孙大圣有点诧异,他知道胡天宝想探探他的底细,装傻充愣地说:“我是孙大圣啊,我出身军户,我父亲就是军人,我自然也是军人。”
胡天宝仔细盯着孙大圣看了看,说:“你肯定不是普通人,从那天你的战斗力和跳跃力来看,你的功夫有如神助。你……是不是会神打?”
孙大圣没想到胡总兵能这么问,转念一想,就应了下来,说:“哎呀,胡总兵好眼力,小的确实会点神打,还被总兵看穿了。”
胡天宝哈哈一笑说:“我就说嘛,常人怎么可能有你那本事,战胜妖狐,还能一蹦那么老远,你请的是哪路神仙?”
孙大圣有点语塞,说:“我,我请的是二郎神。”实在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只好说一个大家都觉得战斗力强的神仙了。
胡天宝一拍桌子,说道:“好啊!二郎神你都能请上身,不多说了,教教我!”
孙大圣有点入戏了,随口就开始编了:“胡总兵,这个请神上身需要童子之身。”
胡天宝一拍脑门,说:“哎呀,咋不早说呢?十几年前就没保住。”孙大圣看他那样,真的想笑,强忍住了。
“那,还有没有补救办法,我现在天天吃素,不碰女人,行吗?”胡天宝看着很着急的样子。
孙大圣很为难地说:“没办法了,胡总兵,这种神打修为看的是造化,您确实不合适了。”
胡天宝还不依不饶,说:“我有个儿子,十岁了,能教他吗?可以的话,我差人把他从老家接过来。”
孙大圣觉得不来点狠的,这胡天宝就没完没了,他郑重其事地说:“总兵,实不相瞒,练神打要守住童子之身,守不住,就前功尽弃。您难道不打算让你儿子传宗接代了吗?”
胡天宝听了,大感失望,说:“好吧,这功夫看来我们家是学不上了。不过,大圣啊,你这么好的功夫,难道只想这辈子当个骑兵吗?”
孙大圣见是个机会,便赶忙回道:“小的也想为国出力杀敌,现而今虽然北方边境不安宁,但好在凭借长城险要,蒙古骑兵还不能威胁我大明的安全。但是,东南沿海确实倭寇横行,小的非常想去东南沿海剿除倭寇。”
胡天宝原以为孙大圣会趁机向他讨要官职,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番话,沉思了一小会,说:“倭寇,嗯。没想到你会有这种想法,现在的朝廷,沿海的倭寇之乱的确是心腹大患,沿海一带没有坚固的海防,而大明的海岸线南北上千里,真是防不胜防。就是最近,你知道吗?五十三名倭寇竟然袭击了南京城!”
孙大圣大吃一惊,忙问究竟。
胡天宝喝了口茶,说:“这件事情在半个多月前刚刚结束,咱们这边消息来得晚,现在估计北京那边也是朝野震动。一开始这伙倭寇从浙江平湖登陆入境,一路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境。本来,近几年倭寇登陆抢掠已经在江浙一带极为平凡,当地守军都没主动出击,一位这五十几个海盗上岸抢一圈就跑了。没成想,这伙倭寇来了就不走了,一路从浙江抢到了江苏,所到之处斩杀士兵和平民多达上千人,据当时一个参战的千户禀报,这伙倭寇一夜之间居然能急行军一百里,遇见我军能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彪悍到可怕。就这么五十几个人,居然在南京城下叫嚣,还装腔作势袭击了南京城。守城官兵不知虚实,居然没有应战,真是奇耻大辱啊!”
孙大圣:“后来呢?”
胡天宝说:“朝廷知道后怪罪下来,江苏那边调集了几千人才把这伙倭寇尽数剿灭。但是,这仅仅是成千上万的倭寇中的一小部分,即便是这伙倭寇极为强大,但是在浙江和江苏活动了一个多月,可见当地的守军多么无能啊。”
孙大圣听了,无语,站起身来,当即跪拜,说:“恳请大人派我去浙江,小的愿意誓死剿灭倭寇。”
胡天宝说赶忙把孙大圣扶起来,说:“快起来,你想为朝廷效力自然不错,但是,你一个骑兵,想要调派到浙江,谈何容易,要师出有名。我答应你,只要一有机会,我肯定让你冲上消灭倭寇的前线。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就谢过大人,请大人务必成全小的。”孙大圣诚恳地应道。有小坐了一会,孙大圣辞别胡天宝副总兵回到了营房。他觉得,他奔赴东海的日子就要近了。或许,他杀光倭寇之后,重返天庭的日子也近了。但是,孙大圣并不是真的想回天庭,回不回去,这个时候的孙大圣心情很复杂。
但是,满心等待胡总兵好消息的孙大圣很快就失望了,过了不到半年,胡天宝副总兵就因为作战不力的罪名被革职了,前往京城听候发落。孙大圣后来才知道,胡天宝是得罪了严世蕃而被问罪的,他当初坐上副总兵的位置就是严世蕃一手促成的,但因为后来给严世蕃的回礼不够分量,就这么被革职查办了。严嵩父子这么把持朝纲,也难怪倭寇乱成这种样子,大明居然束手无策。孙大圣感到深深的绝望。
在苦闷中,孙大圣度过了两年半的时间,屈指一算,孙大圣已经24岁了,从军近9年的光阴。来到大同边关也有8年了,这8年,在孙大圣看来,比起当年的500年被压五行山下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总感觉自己每天都演戏,扮演着孙大圣,而且他无法施展自己的真正神力,总要遇到妖魔鬼怪才能痛快打一场。自从降伏了蛇妖黑蛇三之后,他还偶尔抽空找蛇妖去喝酒谈天,甚至还帮助黑蛇三打退了想来抢地盘的虎王和野牛怪,要不是荒山光秃秃一片,孙大圣真想把那里当成花果山了。
据黑蛇三说,这片荒山下面埋藏了丰富的煤,媒本身就是聚天地灵气之物,给人间带来光明和温暖。它们妖界的大拿就喜欢在这片荒山的媒层中修炼,功力修炼一百年,顶得上在普通山水之处修炼的两百年之功效。所以,当初它和金狐才固守这里。金狐死了之后,黑蛇三其实也一直在合适的合租伙伴,但一直没有,有一天,他还问孙大圣要不要一起来修炼,提升他的神力。孙大圣笑笑说:“我这神力足够了,就等着去东海降妖除魔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来到嘉靖三十七年(1558年),孙大圣算来算去,他知道,奔赴东海消灭倭寇的日子,就要到了,他只是在等待那最后到来的机会。
这几年来,倭寇越闹越凶,即便是在西北边关,也时不时传来东边的消息,孙大圣等待着戚继光成长起来,这一天就要来了。
一日,孙大圣接到命令,整装待发,护送一批枪支弹药到浙江杭州,为当地明军增添装备。孙大圣一听,真心想哭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上路!
孙大圣一行50人组成,20名骑兵,30名步兵,共携带上千只火枪奔赴杭州。一行人由千总赵明率领,从山西边关出发,向杭州前进。行程近一个月,终于从西北到了东南,一行人抵达杭州,刚刚到杭州,都来不及歇息,就接到上峰新的命令,护送军火直接奔赴岑港前线,因为那里正在和倭寇进行一场胶着之战,上万人围剿负隅顽抗的一千人倭寇,打了有半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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