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布拉罕宫与托莱多

2019.3.31

（远眺托莱多）

（托莱多公元8世纪前的城墙）

（马德里西班牙皇宫门前卫队换岗）

（马德里塞万提斯塑像与华为手机的新广告）

（阿尔布拉罕宫内装饰）

（阿尔布拉罕宫的桃金娘院）

（阿尔布拉罕宫的狮子院）

在中国唐朝即将进入开元盛世的前两年，欧洲伊比利亚半岛政治发生剧烈震荡。711年，提着弯刀的阿拉伯人，强渡以后被称为直布罗陀的海峡，登岸北向，横扫半岛，赢得了此后800年的统治荣光。

西班牙有两个出名的地方～位于格拉纳达的阿尔罕布拉宫与马德里附近的托莱多，都与这个被西方蔑称为摩尔人的阿拉伯政权有割不断的血脉联系。

1492年注定是改变西南欧命运的年份。天主教政权的阿拉贡王国与卡斯蒂利亚王国组合为现代意义上的西班牙，一举攻陷了被久围的阿拉伯人在在西南欧最后一个支点～阿尔布拉罕宫。阿拉伯政权自此在西南欧落幕。同一年，哥伦布拿着女王的经费，掀起西方大航海的序幕。

天主教政权在以后的一个世纪里，将乞丐和流浪汉驱赶到阿尔布拉罕宫折腾，以此表示对伊斯兰教的侮辱与蔑视。王宫在以后的几个世纪里被弃之草莱。直至近代，王宫遗址被一个美国人发现后才名声大躁。

这世界也怪了，明明存在于朗朗乾坤之下，再次出名非得等一个外国人发现和宣布不可，就连沦为西方二流国家的西班牙也不能例外。来自西方优势国家的话语权真叫人无可奈何。

令人惊奇的是，阿尔布拉罕宫经历500多年风雨侵袭，竟能得以留存。各类庭院相连，诸般造型呈现，花岗岩石柱弧形围方池，大理石精雕细镂扑人面，昂首石狮驮水蜜酒乳四河，花草图案如云蒸霞蔚延展，老城山头屹立不倒，红墙耀眼依旧俯瞰山川。

与阿尔布拉罕宫遥相呼应，早在两个世纪前，阿拉伯人已被迫撤离半岛重镇托莱多。天主教徒梦想从思想与物质上铲除伊斯兰的痕迹，但这意味着要毁灭整个城市，便只得走上妥协改造一途。

托莱多建在山巅，从山下停车场上山进城，有电梯可助步。城市街巷繁复。据说仍保留阿拉伯人的规制，为便于巷战，原设计不少是断头路。砖石垒起的城墙也是阿拉伯人的留存。看到城墙外有一段残垣断壁，那可是8世纪前其他外族占领者的遗迹？

托莱多是西班牙红衣主教的驻跸之地，阿拉伯风格的大教堂、隐形修女的修道院、光明耶稣清真寺、巴克斯堡垒、军官学院、宗教艺术博物馆、塞万提斯住过的老监狱，伊斯兰风格、犹太风格和天主教风格的建筑高低错落，镶嵌点缀于随起伏山势展开的曲折街道中。

隔着峡谷里流淌的蓝色塔霍河，从城对岸高处观景台望去，光照将托莱多侧面雕成一幅红黄白黑染色的木刻画。

如果撇开宗教斗争与协调的历史，撇开红衣主教驻跸地那层身份，撇开砖石结构萦绕着的异域沧桑，仅凭那一张风光木刻画，托莱多的魅力真还有限。

难得的是托莱多有貌有魂，其魂且与西方现代主流意识形态契合。故游客行于街，观于厅，抚摸髙墙，端详石刻，望今人熙攘，想古人来去，在潜意识里会将托莱多幻想为世界文明的走向与归宿的见证。这可能就是欧洲白人追捧托莱多不必言明的原因。

在笔者眼里，托雷多值得一看，尤其是宗教艺术馆里的油画。但托雷多街巷风情不及舍夫沙万，自然风光弱于龙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