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将相遇,一个以蛮闻名,一个以狠著称,为何狠将打败了蛮将?

10月,蒋介石的爱将杜聿明亲自统领三路大军共计十多万人马,向松花江以北地区的东北民主联军发动进攻。

杜聿明一番调兵遣将,将八个主力师在南满一字排开,其中第五十二军二十五师从抚顺杀出,直指我辽东军区所在地安东,企图在凤凰城一带寻找东北民主联军主力决战。

中共辽东军区司令员兼政委萧华自知实力还不足以与杜聿明作正面对抗。

南满是东北最先开辟的根据地,地形狭窄,城市人口稠密,不利大部队闪躲腾挪。

既然杜聿明看中了,萧华毫不吝惜地大踏步退让,拱手交出了南满军区所在地,中朝边关重镇—安东,其主力则隐蔽一旁,待机而动。

胜利来得太轻松了,杜聿明伤口的疼痛减轻了许多,急令所属各部加快动作节奏。

恰巧第二十五师师长李正谊又是个愣头青,冒冒失失地冲进萧华为他设置的埋伏圈——新开岭。

第二十五师拥有全套美械装备,当年远征缅甸战功显著,有“千里驹”之称,特别善打长途奔袭,背水一战,败中求胜是其特长,一般人休想替它套上笼头。

开到东北后,它始终活动在辽东军区的范围,彼此已有几次交手,互有胜败,萧华几次设计将它围住,都被它溜掉了。

这次调上胡奇才的四纵队打主力,正是采取“以猛打猛,以硬对硬”的战术套路。

胡奇才,湖北黄安人,16岁参加红军,一生征战无数,他的特点就是一个“狠”字。认识他的人都说,谁要叫胡奇才“狠”上了,不死也得扒层皮,可见此人难缠。

胡奇才以狠著称,李正谊则以蛮闻名,此人为黄埔四期生,性情粗暴,缺智少谋,但却是个典型的好战分子。

一个是狠将,另一个是蛮将,两将可谓棋逢敌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呢?

杜聿明喜爱李正谊的就是这股蛮劲,现在国民党高级将领,缺少的正是这种气势。

所以,当胡奇才率领四纵队在李正谊侧后方的赛马集稍微刺激了一下时,就像捅了马蜂窝,惹得李正谊疯劲大发,一个“怪蟒翻身”,恶狠狠扑杀过来。

时值初秋,马肥草长,正是用兵时节。第二十五师展开阵形,首尾长达30里,蜿蜒曲折,犹如钢铁长龙。

东北民主联军四纵第十一师且战且退,与敌人保持着接触。与此同时,韩先楚带着主力第十师,悄然隐蔽于新开岭,布好了口袋阵。

路越走越窄,地形山势越来越险峻,李正谊仍毫无警惕。“加速前进,把共军赶到鸭绿江喂鱼”是他一路上反复下达的命令,好不容易才找到共军的主力,他不肯轻易放弃决战的机会。

直到韩先楚扎住了“口袋”,李正谊仍不知死活,杜聿明在无线电报话机中间他要不要增援,他一口回绝说:“只要飞机空投炮弹就够了。”

胡奇才冷笑着,李正谊太自大了,现在他已钻进死胡同,只要能控制住周围制高点,就不怕降伏不了这匹“千里驹”。

从10月30日上午开始,整整打了两天一夜,李正谊左冲右突,就是冲不出胡奇才的纠缠,胡奇才的狠劲一上来,谁也别想轻易脱身。

李正谊也打出了蛮劲,形势对他并非无利——几经搏杀、几经拼命之后,他已抢到战场上第一制高点老爷山,新六军第二十二师也开到了近在咫尺的双岭子,一旦突破东北民主联军阻援部队,合兵一处,形势将立即改观。

胡奇才的眼睛都红了,“千里驹”果然性子烈,已经折腾得他筋疲力尽。

第十师有一个团伤亡最大,算上炊事员,只剩下300多人了。

仗打到这个分上,是退是攻,需要立即作出决断。

“破釜沉舟!”胡奇才咬了咬牙,如果撤出战斗,第二十五师从此将如虎归山。

11月2日,四纵集中了所有家当,山炮、野炮、榴弹炮、迫击炮一齐开火,三个师倾巢而出:第十师攻正面,第十一师攻侧面,第十二师攻后面。

团长下到了突击连,营长下到了尖刀排。有敌无我,有我无敌,只有前进,没有后退,一夫拼命,十夫难当,终于将“千里驹”打散了架。

战后经清点 ,第二十五师除一个营漏网外,被歼达8000人,师长李正谊当场被擒。

至此,“狠将”与“蛮将”的交锋,以狠将胡奇才大胜而告终。

林彪发电报的时候,李正谊被带进了四纵前敌指挥部,“千里驹”失去了往日的剽悍,却还强行嘴硬道:“我就是李正谊,已经负了伤,本来打算自杀,但手枪已无子弹,所以被俘。你们要咋办就咋办吧!”

四纵参谋长李福泽气不打一处来,冷冷讽刺道:“你真要自杀的话,方法多得很,不一定非用枪,一头撞在石头上就行,我看你没有那种勇气……”

李正谊连耳朵都涨红了——败军之将,何堪言勇。他心里有一种感觉,共军既然能把第二十五师“包了饺子”,就能吃掉杜聿明,吃掉新一军,吃掉新六军……

而后来的战事证明,他的预感全都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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