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嘉的思索

酒泉与嘉峪关近在咫尺,便利的交通与新区将两座新城联结在一起,在辽阔的河西走廊,在茫茫戈壁,这是两座美丽且历史厚重的城市,历史的烽火已熄灭,一条条宽直的大道刷新丝路的锁钥,面对古风化的漂亮建筑,面对独具匠心的园艺绿化,城市的繁华超乎我的所想,旅游业的投资力度让我们惊叹于时代的富裕,虽然对城市的了解还很片面,还未做深思熟虑的酝酿,但我仍想早早的先把一些镜头分享,把一些感知分享在这里。

北大河,梦之河

多少年来

我一直回味着一个梦境

拾阶而上是花木葱茏

潺潺的清流

象淡青色丝绸映着蓝天

汩汩的流水在台阶两旁

鱼儿追随着白雪般的浪花

蹦蹦跳跳一路悠游

我到江南寻梦

秦淮河风月已深陷繁华

秀美的廊桥泛溢着燥热浊臭

花花绿绿的敝弃包装

星星点点的漾起灰霭的浊流

岭南的东江支流

在城市碾压挟裹里逼仄局促

像岭南的小女子

小巧纤秀

唯有一场暴雨点燃激情

滚滚洪流中已了无清秀

我走向漠北

九原的黄河平缓浅吟

那水域太阔

那杨柳太瘦

又奈何午后烈烈的沙风

煞了风景

于是我一步步踏上丝路

丝路是茫茫戈壁滩涂里的天梯

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北大河

在八月的傍晚悄然入梦

那是一层一层的流瀑啊

从皑皑积白的祁连一路跌落进城市的怀抱

岸边如毯的花木畅通无阻

秒杀一条条记忆的滨河路

傍晚的晚霞常来写意

与灿烂的灯河交班

清凉的风

清凉的北大河畔花的悠香

觅你千年

终得梦里一见!

东湖

在河西

在雄关古城侧

东湖比西湖更悠远更清新

更柔更美

浓妆淡抹或许已手法古老

东湖用一支卫星架模型做巨笔

精雕细绘

塑出八月的美颜

吟诵时代的欢歌

或许正因为是戈壁

东湖被博大的设计

或许更因为祁连

有山月水

这灵动的诗意就很容易编织出锦绣花篮

柳绿花红

夕阳镀金

谁又能涂抹掉远山的苍青与积白

谁又能扯掉城市新绘的裙边

雄关旁的东湖

是唯美的东湖

酒泉胜迹

汉武帝的那坛老酒

不知是西凤还是太白

或许在驿站已被偷换尚不可知

酒不是关健

关健的是左公喝了

彭大将军与陶峙岳也对饮了一杯

其实我们已找不到那个泉眼了

虽然泉湖的荷花开的惹眼

虽然如潮的游人在无限秀美的花木阁楼间

但真的我很怀念那眼泉

无数人都同我一样是冲着那眼泉来的

冲着那淡淡的酒香

那一样的味道

一样淡淡的酒香

三匹骆驼

戈壁

延伸着海的思维

一条条蜿蜒的铁轨

一条条公路通向天尽头

这就是丝路啊

我梦中一片苍翠的丝路

阳春白雪与涓涓细流

梦里丝路毫不逊色江南

远山绵绵

铁轨绵绵

宽阔的高速公路绵绵

石砾滩涂绵绵

星星点点的沙蒿绵绵

八月的阳光

炫目而呛鼻

在车过甘州的某段

我不再觉得那些灰土破败的民屋是落寞

不再觉得那些半死不活的白杨是贫瘠

石砾

无边的石砾滩

连沙蒿也星星点点了无生机

可我看到了三匹骆驼

横卧滩涂驼峰高挺的骆驼

昴着头跪卧在滚烫沙石上的骆驼

没在树荫

没有铃铛

没有逶迤起伏柔软的沙丘

有的是硌脚的石砾

是无边的滩涂

是远望遥不可及的雪山

是漠然而过的火车鸣笛

恶劣可以这般的随心

生命又在向谁示威

躺下来吧

你一声不吭地昴着头

多累

如果你走不出这块戈壁

即使背着最好的干粮袋

又如何??

卵石

酒嘉城里临近四十度高温

祁连山的白雪却依旧白过山顶

正午腾飞的雾气不知道漂向那里

据说三十年前的白雪还曾白过山脚

河西走廊的卵石象大海里的水

以另一种姿态搂抱拥挤

一车车地用于城市建筑

但用去的只有是沧海一粟

石头

无数多毫无生命体征的石头

毫无规格散乱不堪的石头

随意捡拾起一块

无不是陌生的面孔

陌生的面孔也有美丽

也有诗意

我棱嶒有圆滑

有黯然和光润

弯腰拾起一枚卵石

就象在故乡的土田里捡起一块胡基

但卵石终临是卵石

泛溢着特殊的光泽

它或许是一枚修炼了数万年地卵石

浸润了祁连雪水

泡醮了万年炽热

它比千年的胡扬更顽强

比千年的舍利更有道理

不应抱怨顽固不化的石头

或许更应为浩淼环宇的一切生灵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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