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节选15 温泉
《风起》节选15:温泉
人有两套语言体系,该什么时候变换,全然有角色自己把控。人也有两幅面孔,真实的面孔,常常只会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展露出来。
丁刚强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五,是周末。
自打来到朝阳市,这几个月里,除了回省城那几次,丁刚强压根儿就没有周末的概念。他觉得每天的工作都被安排得满满的,不是开会、找人谈话、下基层调研、接待客人,就是在房间里看那些永远看不完的文件。如果说可以休息一会儿,那就是去边远一点的三个县时,在那里睡上一晚,透透山里的新鲜空气。平日要是有点空闲,就是和胡建设秘书一起散散步,听他讲讲机关外面的故事,那就是很好的休息了。
今天撞了个周末,偏偏又碰上了柳如是。丁刚强的脑海马上跳出“佳人相伴”四个字来,心里终于有了放松一刻的念头。
柳如是默默地上了车,过了好久才说一句话:“师兄,今天怎么有闲心独自开车出游?”她今天改了称呼,不再叫书记,显得十分亲密。师兄师弟师姐师妹这样称呼,可以把人立马拉得很近,因为彼此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好多年的,有共同的感受、共同的话题。
丁刚强早已习惯了这种称呼,所以不会计较是不是称谓自己的官职,他回答道:“哪里闲哦,心烦。”
“不就是人大会出了点岔子嘛,”柳如是像个老朋友似的开导他,“你们搞政治的,这点风浪算得了什么?你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估计经历类似的大小事件无数次了。潮起潮落,是自然界的普遍规律。有道是,沉舟侧伴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柳如是虽然不是学中文的,但说起话来引经据典,快言快语像连珠炮一样,让人透不过起来,却也滋润心肺。丁刚强便说:“好呀,今天就听你背古今名句,提提精气神。”
柳如是问:“你喜欢唐诗还是宋词?”
丁刚强回答:“既不是唐诗也不是宋词,我喜欢元曲。那些郎朗上口的曲牌名,韵味极佳,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说完这句话,他顿时觉得胸间敞亮了许多,自打进入星火集团以来,更准确地说,自打做了新闻文化厅的处长以来,便与诗词歌赋没有往来,自觉已经变成完全的俗人。现在听得佳人美女谈词论曲,真有点心旷神怡的味道。
柳如是继续说:“我觉得还是宋词好,既高雅又流畅。唐诗太古板,刻意讲究格律。杜子美有言,无一字无来历,这戒律捆住人手脚,思维难得开展。元曲好是好,就是又太散漫,不庄重,重复韵叹过多,显得啰嗦。”
丁刚强又说:“看来你偏爱宋词,是喜欢豪放一派,还是婉约一家?”
“豪放或是婉约两派,其实未必分得那么清晰。”柳如是说得劲头十足,就像给学生授课一般,渐渐进入了诗一般的境界,“你看辛稼轩的词,世人皆曰斯人为豪放派大家,却也有'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这样的佳句。谁人论得是豪放还是婉约?”
丁刚强开车转过一个弯道,轻轻点了一下油门,汽车飞也似地狂奔着,他自己也被柳如是的谈诗论词牵动了情绪,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岳飞的《满江红》来。
柳如是笑了,说道:“你们男人呀,满口精忠报国,就喜欢岳鹏举、张孝祥、陆放翁的强劲词,整个一个改造中国与世界的雄心。其实,人有两面的。豪放派有壮歌,却也有陆游陆务观的《钗头凤》,辛弃疾辛稼轩也不只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哦。”
丁刚强被柳如是的诗情撩发,转过头问道:“照你们这么一说,人总有两副面孔,文如其人哦。那我丁某人,是不是也有两副面孔?”
柳如是还说笑道:“目前看来,太正人君子了。”
丁刚强说道:“人不可貌相哦。”
车厢顿时回荡起“哈哈哈哈”不断的笑声。
诗情画意之间,车很快就到了朝南县。就像爱因斯坦戏说相对论时所说,与恋人在一起,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汽车在盘山公路上转了好多圈,终于到了朝南县新开辟的风景区将军寨。
中国的南方有很多叫“将军寨”的风景区,无非是丹霞地貌所造成的一些奇观异境,陡峭的山峰,倒挂的树木,好一幅如诗如画、飘渺若仙的境界。朝南县的将军寨在大山的深处,养在深闺人未识,是近年才由一位摄影爱好者在采风时发现的。他的作品在海外展出,引来众多探险家和画家、诗人、作家、摄影家追捧,网络文章层出不穷,报章杂志连篇累牍,一时成为华人世界的论坛热点。那些土生土长的农人,识得其中有生财之道,自发开始接待,农家小舍变成了宾馆酒肆,村姑小伙变成了导游。政府因势利导,修通了公路,继而推出了漂流、探险和科考等项目。探险考察中又发现了一处深藏在山间的温泉,当地人便集资建起了一座温泉山庄,到将军寨旅游的人趋之若鹜,渐渐有了一些规模。
丁刚强在朝南县委书记的陪同下来过一次将军寨。对于旅游业,丁刚强是有些研究的,因此他对将军寨兴趣很大,把几处景点都看了,对本地人自由开发、自我管理的模式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还指示当时的地委研究室派出调查组专题调研。
此番丁刚强上得将军寨来,也是想来清静两天的。
恰好碰上了与师妹柳如是,旧地重游,新增游伴,更是一番感受。
一路谈诗论道,已是黄昏时节,不知不觉就到了将军寨的景点外围小镇。
他把车停在一个农家小屋的门口,对正在拿着小梳子整理秀发的柳如是说:“该吃饭了。”
柳如是说:“是有点饿了。”
两人在农家小屋的小地坪里,挑了张小桌坐好,点了几个山野小菜。
山外还是炎天暑热,而在这海拔1000多米的小镇,全然无了暑气。山风习习吹来,松涛声声,偶尔有几声蝉鸣随着风儿传来,显出沉静中的几分生气。再抬眼看已经暗淡的夜空,挂着繁星点点,在不远处的山峦树梢之间,一轮弯弯的新月悄然爬了上来,更显出山的悠远和静谧。
柳如是被这眼前的景色迷住了,感叹道:“真是人间仙境哦。”
丁刚强也叹道:“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好一幅夜色美景。”
正在此时,小菜端了上来。丁刚强继续叹道:“美景佳肴,美人相伴,人生的最高境界哦。”
柳如是笑了:“你的人生境界就这么单纯?不可信啊。”
“单纯点好,简单就是美。”丁刚强正色道。
“世界是复杂的,难得简单,就像难得糊涂一样。你呀,即便是渴望片刻的单纯,那也是一种奢望。”夜光下的柳如是,圆圆的脸盘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大大的眼睛也像说话般地盯着丁刚强,充满了青春的诱惑。
丁刚强说:“即便有片刻的单纯,也是人生一种境界啊。咱们来点啤酒不?别辜负了这大好的景色。”
柳如是答道:“这景色已经够迷人的啦,你等下还要开车啊,山里夜行,还是不要糊涂的好。”
“也是啊,等下要泡温泉去。”
到将军寨不泡温泉,那一定会很遗憾。
但有道是,夏天玩漂流,冬天泡温泉。这是旅游的套路。炎天暑热还到温泉池子里泡泡,不是热上加热吗?
若在别的地方,说这话是可以的。到了将军寨,情况就不一样了。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将军寨海拔高,树木葱茏,虽然不是高寒山区,却是避暑胜地。在这里一年四季可以洗温泉。
有了白居易那首《长恨歌》,有了杨贵妃的故事,把洗温泉拔高到了一种艺术的境界。年轻貌美的柳如是,自然希望能够浪漫一回。
吃过晚饭以后,她对丁刚强说,:“去温泉山庄吧。”
丁刚强有点为难地说:“我来过这里,总有几个人认识我吧。再说,我虽然尽量避免上电视,但也不是从来不出镜哦。携你这个美人入浴,目标太大。”
“和你这个大书记在一起,就是麻烦多。”柳如是讥讽道,“我又不是与你在一起裸泳,怕什么啊?”说罢,她也哈哈笑了起来。
丁刚强说:“咱们在这山间石板上,说说故事,谈谈诗词歌赋,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如何?”
“说来也是很浪漫哦,那就走吧,找个小溪流,在溪边石板上坐一坐去。”柳如是很快就回应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农家小店,慢悠悠地沿着山间小道,边走边说。一阵山风吹来,有了些许寒意。柳如是悄然靠近丁刚强,丁刚强也顺势伸出右手,将她的的肩膀挽了过来。柳如是感觉到了一阵暖意。
刚才还兴致勃勃地高谈阔论,此刻戛然而止,两人默默地在山道上漫步。没有了鸟语,也没有了蝉鸣,他们在静静地听着耳旁吹过轻轻的风声。
“到底不是城里,有几分寒意哦。”丁刚强说,“还是到温泉山庄去,那里暖和些。”
柳如是点点头,两个人又默默地折转回去。
丁刚强把车开到温泉山庄的门口,对柳如是说:“你去开两个房间吧。我去不大方便。”
柳如是俏皮地说道:“还用你说吗?拿着你的身份证过去,还不把山庄的人吓坏哦。”
丁刚强掏出钱包递给她。柳如是推开了,说:“这几个小钱,犯得着用你花银子?免了吧。”说罢,她一阵风似的飘了过去。
丁刚强心想,这种订房间的事儿,他好些年没有做过了。在新闻文化厅的时候,每次出差,都有下属单位或联系单位接待,他自己从不结账。在星火集团那几年,出差、请客、拜码头这样的事儿,汪洪亮安排得周周到到。在省委政研室那段日子,都是参加大型接待活动,自己根本用不着考虑生活方面的事。当了地委书记以后,凡是开会、出差这一类公务活动,由秘书胡建设一手安排。他自己经手的订房间之类的事儿,只有在美国那段日子做过。要一个漂亮的女师妹去做这个活儿,虽然有点不合情理,违背“女士优先”的原则,但也是无奈之选。
丁刚强刚把车停好,柳如是又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对不起,这里只有标准间了,没有达到接待你这个大书记的水准呀。”她把房卡递给丁刚强,“你住304房,我在你对面,303房。”
“谢谢。”丁刚强接过房卡说道,“那还洗不洗温泉?”
柳如是说:“我问过了,温泉水已经接通到房间。在房间里洗也是一样。”
丁刚强说:“没有看出来你还有行政才能,很会办事哟。”
柳如是说:“那是呀,你没有发现我这个人才,是个遗憾。”
两人进了各自的房间后,已经晚上9点钟了。
丁刚强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山里收不到那么多的电视频道。正在播放的几个电视连续剧,都是肥皂泡沫,看了几分钟就想睡觉。换来换去,没有什么有意思的节目,便把电视机关了。
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回味着柳如是刚才说过的一些话。她说话的神情、走路的姿态,还有她轻轻靠上自己肩头的那种感觉,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他想起了远在海外的任萍,此时在地球的那一边,正是早晨阳光升起的时候。她在晨练,还是在读书?这个陪伴自己度过了青春年华的妻子,毕竟是自己的一份沉重的牵挂。
丁刚强又想起了许晴晴。许晴晴使自己感到温暖,感到自信。这些年来,许晴晴总是默默地关注自己成长的每一步,尤其在每个人生的转折时期,只要许晴晴一出现,就会出现转机。他曾对许晴晴说,她是自己的幸运星。所以他对许晴晴的情爱,不是简单的男欢女爱,而是一种依恋,一种需要。
此刻,又闯进来一位柳如是。她年轻、漂亮,有文才,有主见,会办事。从自己到那个盲聋哑学校考察那时起,她一直在关心和爱护着自己这位大师兄,那些有关自己的活动简报和网络资料,还有在关键时期给自己提供的信息,是要付出一番心血的。她的每次出现,看似偶然,其实是精心安排了的。她没有任何诉求,似乎只要有陪着说说话的愿望。丁刚强觉得,对这个文静的小女子,自己应该承担一个保护者的责任,就想爱护鲜花那样,当一个护花使者。
柳如是只有陪伴自己说说话的愿望吗?就这么简单吗?丁刚强这样问自己。
丁刚强找不出答案来。
踱了很多圈以后,他静悄悄地走出客房,向楼下的温泉洗浴场走去。
将军寨温泉山庄的洗浴场虽然简陋,却也有些特色。清冷的月色下,十几个石头砌成的温泉池子铺陈在小山坡上,大小不一,错落有致,淡淡的蒸汽袅袅升起,在夜色月光里更显得有些神秘和恬淡。
今晚游客不多,或是游客已经洗浴过早早地回到了房间,各个温泉池子显得有些空旷。
丁刚强在一处题名为“贵妃出浴”的池子边停了下来,清雅的中草药香味从温泉水中飘出,更使人感到如入仙境一般。
他不想洗去这般宁静和淡雅,于是在温泉旁的小石头上坐了下来。好久好久地凝望天穹。
四周静谧得就像山间的树林里一样,丁刚强的心灵似乎是在与遥远的星星和月亮对话。
慢慢地慢慢地,上弦月已经落入山谷,四周变成了暮色,升腾了许久的雾气已经看不见了。
风起了,丁刚强才感觉有点寒意,迈开双腿走向自己的房间。
丁刚强回到房间门口,转动老式的门锁,发出轻微的响声。
对面房间的门猛然打开,柳如是冲出门来,虽然声音不怎么响亮,却是厉声地问道:“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
丁刚强诧异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柳如是并不回答,走进门来扑向丁刚强,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丁刚强轻轻地抚摸着柳如是的头发,说道:“这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哦?”柳如是这才缓过劲来,告知丁刚强说,刚才惊慌了一回。
她进门后洗了澡,便过来敲门,打算一起聊聊天。但敲门没有半点反应。她不敢使劲敲门,只好侧耳听听里面有没有响动,居然没有半点声息。她只好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电话,柳如是不敢外出寻找,更不敢大声呼喊,担心丁刚强在房间里突然得了什么疾病。
丁刚强抹着柳如是的泪眼说:“我出去转了一圈,忘记了带手机。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柳如是伸出双手,挽着丁刚强的脖子,轻声细语撒娇道:“人家担心你嘛。你这个大书记,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一辈子也不得安宁的。”
丁刚强被眼前这个小师妹感动着,顺手把她抱了起来,转了一个大圈,放在床沿边,说道:“我这个人,命贱着呢,一时半刻死不了。”
柳如是马上伸出手捂着丁刚强的嘴说:“不许你说死这个词儿,你是做大事的,责任和使命大着啊。你得好好活着。”
丁刚强闻到这手指尖透着淡淡的香味,心胸间突然升腾起一股热情和勇气,他一边说着“听你的,不说了”,然后轻轻地把自己的嘴唇贴向柳如是的樱桃小嘴。
柳如是闭上眼睛,静静地接受着,等待着狂风暴雨般的热吻和拥抱。
但丁刚强猛然推开柳如是,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双眼,带一种欲罢不能的神态。他似乎很渴望什么,又在担心什么。
柳如是问道:“你怕了?没有了勇气?”
她又继续说:“你放心好了,我很爱你,是因为你优秀。我不祈求你爱我,更不需要你帮助我做些什么。默默地看你一眼,我就很满足了。能够拥抱你,就是幸福。”说话间,她的眼眶里又滴出了一行泪珠。
丁刚强继续被柳如是的言语感动着,一行热泪也从眉眼间淌了出来。
柳如是不再继续说什么了,只是痴情地抚摸着丁刚强的双颊,伸出小嘴亲吻着他的胡须、亲亲他的眉毛。她把丁刚强紧紧地抱着,将舌尖伸进丁刚强的嘴里,仿佛要把自己心爱的师兄融化在自己的怀抱里。
丁刚强再也没有了犹豫的念头,他猛然把柳如是抱了起来,扔向大床的中间。
柳如是推开了丁刚强说:“我们洗个澡吧。”
丁刚强以为是柳如是有讲卫生的习惯,男女亲热之前必先沐浴清洁,便点头称是。柳如是已经知道,他刚才在温泉池子边坐了许久,并没有下水泡泡温泉。便回答道:“好呀,你等着。”
说罢,他就转身去找睡衣和浴巾。
柳如是对他说:“别找了。”
她一边褪出自己的睡衣,一边说着:“我陪你洗吧,给你擦擦背。”
说话间,柳如是把自己的衣裤全部扔到床上,迈着轻盈的碎步向站在房间中央的丁刚强走来。
丁刚强望着款款走来的柳如是,橘黄色的灯光下,勾勒出一幅标致的东方美人图。白皙的皮肤,隆起的双乳,紧束的细腰,修长的双腿,微微有点翘起的臀部,在灯光的照耀下,玉体的轮廓清晰得像一尊玉雕那么高贵。诱人的裸体,再配上一张小嘴和盈盈笑脸,那楚楚动人的姿态,可以把人的魂儿勾到九霄云外去。
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适和快慰感袭上心头,丁刚强不由自主地也把手搭在柳如是飘着香味的头发上,然后沿着她肤体流畅的线条,慢慢地往下抚摸,摸到乳尖挺拔处停了下来,不敢继续向下前进,生怕惊动了打碎了这尊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柳如是被抚摸得有点不能自持了,笑着对丁刚强说:“你也脱了吧。”
丁刚强如同一只驯服的绵羊,回应道:“好,还是听你的。”
柳如是弯下细腰,展开双臂将丁刚强的衣裤一一脱出。在丁刚强伸展双臂做了几下扩胸运动的那会儿,柳如是迅速地走进洗浴间,将温泉水调到合适的温度。柳如是把丁刚强拉进洗浴间,给他擦了一身沐浴香波,再慢慢地移动粉嫩小手,开始给他擦胸擦背。
指尖在温泉热水冲刷下,不经意地滑动着。
柳如是激动地说:“你们男人啦,真有两副面孔。你刚才还摆出一副绅士的派头,颇有点女士的矜持之态,没有勇气,只有犹豫。现在的你呀,什么书记呀、师兄呀,架子无影无踪了,简直换了一副面孔,如同一只雄狮,恨不得把我全部吃了。”
丁刚强反唇相讥道:“人是有两副面孔的呀,你我都一样,都是凡夫俗子,免不了正常人的七情六欲,免不了正常人的儿女情长。”他亲了柳如是的香甜小嘴,又说道:“人哦,看上去是正人君子,其实内心充满了激情。你刚才的一副淑女摸样,满腹诗书经典哪里去了?现在不也是回归自然和本质,你就不想把我全部吞食了?”
柳如是哈哈笑了。
丁刚强也哈哈笑了。
“好呀,你来吧,使出你的全部招数。”柳如是说罢,用小嘴堵住丁刚强的嘴巴,再不让他说话,甚至想不让他喘息。
作者(右一)与曾国藩的后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