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修：访欧日记（2）
岁月留痕
访欧日记（2）
文｜李全修
六月十八日 星期四
昨晚睡前洗了一个热水澡，服了一片丽梦，晚上睡得很香，今晨6时过了方醒。7时半，在“好汉饭店”用了自助餐，于9时前往马克思的故乡特里尔。
一路上风光旖旎，路的两旁绿色葱茏，处处农舍犹如别墅。公路上有专门为野生动物横跨公路而建的空中过桥。
10：30到达特里尔。特里尔是2世纪东罗马帝国的首府，现存古城城门遗迹。在此留影的人不少。
（第二罗马帝国古城遗址）
在特里尔的重头戏是参观马克思的故居。
故居座落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是一栋普通的房子，门口有一块一尺见方的小小木牌，雕刻着马翁的头像，还有几行外文，告诉人们这是什么所在。故居有好几层，陈列柜里摆放着一些照片和马翁著作的各种版本，其中还有不少早期的中文版本。参观的人并不多，主要是中国人，在我们参观时就没有几个人。外国人只把他看作一个伟大的学者，只有中国人才带有“朝圣”的心理。翻阅留言簿，也主要是中国人留言。有一则留言写道：“伟大的马克思，我们对不起你。”署名为“一个共产党员”。
中午在莲园酒家就餐，餐后，前往卢森堡。
卢森堡全称为卢森堡大公国，位于欧洲西北部，是一个被法国、德国和比利时包围的内陆小国，面积相当于中国一个县。它是现今欧洲大陆仅存的大公国，首都卢森堡市。因国土小、古堡多，又有“袖珍王国”“千堡之国”的称呼。由于其地形富于变化，在历史上又处于德、法要道，地势险要，一直是西欧重要的军事要塞，有“北方直布罗陀”的称号。
德、卢两国一桥为界，如果不经说明，根本就不知道已由德国来到了卢森堡。据说卢森堡的汽油便宜，所以一进卢森堡，就看见一长排加油站。
卢森堡环境似觉更好，整个国家就像一个花园，住宅、草坪、花坛、道路都非常精致。到处只见轿车，不见行人。
参观莫逊河葡萄酒厂酒窖。酒窖很大，巨大的储酒罐横躺在地面。该厂年产酒五万吨，却连老板在内一共只有21名职工，可见其效率。主人请我们品尝了两种产品，并赠送酒杯作为纪念，
参观完酒厂，前往首都卢森堡城。卢森堡是一座山城，建在一个大峡谷的两边山上，峡谷上建有多座桥梁把城市连成一体。在其中一座桥上漫步，导游小姐说，经常有人从这座桥上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这座桥被称为“自杀桥”。
为了防止有人跳桥，已在桥的两侧加上了高高的有机玻璃护板。经她一说，再看别的桥，果然比这座桥少了两边的护板。
在参观一座古堡时，遇到一位老师带着一群小学生，我比比划划，问他们是否愿意同我合影。在弄懂我的意思后，都大大方方、高高兴地簇拥着我，自然地笑着，让人拍照。
（与卢森堡学生合影）
卢森堡金融业发达，据说该国收税低，他国有钱人都愿意来该国存钱，所以银行特别多。
下午3点多，住进一家三星级酒店，感觉十分豪华。安顿好行李，然后游览。晚餐在越泰酒楼，老板姓孙，客家人，出生在越南，已来此地十五年。
饭后上车，见车前十馀米处有一浓妆艳抹的女子在徘徊，以为是妓女，导游小姐说，其实此人是一个男人。真是匪夷所思。返回宾馆已到下午8：30，但太阳还很高，就同李友德、徐德智绕宾馆漫步一周，三人不断感叹欧洲环境之美。
9：30，太阳依然在山。
三天来的感受，有几点印象很深：
经过的河流都碧澄清亮，从未见过“白色垃圾”；
餐馆就餐都静悄悄的；
未见卡拉OK；
人们衣着随意，西装革履者少；
汽车各行其道，彼此谦让先行，车让人，而非人让车；
汽车基本不鸣笛，几乎看不见交通警察；
各地都有“涂鸦”现象，好端端的墙上，用彩笔乱涂乱画。
六月十九日 星期五
早晨自助餐品种很多，我的肠胃已慢慢适应，吃了蛋糕、面包、果脯、果酱，味道颇佳，咖啡也很可口，只是仍然不能吃冷的肉类以及奶酪。
9时，往卢森堡市内观光，看了欧盟法院等机构的建筑。在二战遗址留连。逛了商店，询问了物价。看见路边有一座教堂，好奇地走了进去，里面没有人，但很快就感受到了它的庄严肃穆的气氛。
12时，在帝苑酒楼就餐。
饭后前往比利时。不一会就过了边界，同样不须办理任何过境手续。
比利时公路两侧风光似比前三国略差，但道路宽阔，车辆通行无碍；路的两旁也是绿树葱茏。
3时许，进入布鲁塞尔。
布鲁塞尔是比利时的首都和最大城市，也是欧洲联盟的主要行政机构所在地。在欧洲联盟的四个主要机构中，欧洲理事会、欧盟委员会和欧盟理事会都设在布鲁塞尔，另一个机构欧洲议会在布鲁塞尔也有分处，所以它有“欧洲首都”的美誉。
我们进入布鲁塞尔时正遇街道改建，车子转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住所。
路过王宫，拍照数张。据介绍，若王宫顶上挂出国旗，即表示国王正在宫中。
（比利时王宫）
又经过法院、议会，均为古老建筑，宏伟壮观。
市区街道比较拥挤，老式建筑较多，颇有古风。环绕王宫的许多古建筑，墙头门楣都有雕像，因年代久远，墙壁已经发黑。
导游小姐在打听饭店的过程中，不慎将挂包丢失，给大家心上投上了一丝阴影。
5点以后，终于到达饭店，陈设颇豪华，据说世界各地都有其连锁店。
晚餐在丽晶酒楼。饭后，导游小姐领我们到市政府广场参观。沿途看见一些流浪汉，多为黑人和阿拉伯人；又见一群中学生模样的人，其中一个大发脾气，朝着交通标志拳打脚踢；又有一群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青年在街头嬉闹。
所谓“广场”，实际是由一些高大的中世纪哥特式建筑围成的一个硕大的天井式场地。中间有一个舞台，可能是演唱用的。场子里摆了许多鲜花，置身其中颇有意思。
因见人员混杂，秩序较乱，担心护照丢失，大家早早就回到了饭店。
布鲁塞尔黑人较多，阿拉伯人、印度人也不少，华人则较其他地方少见。此地卫生状况、秩序，均不及前面到过的数地。常有摩托呼啸而过，噪音刺耳。
六月二十日 星期六
早餐很丰盛，但我只吃了几片小面包，喝了一小杯牛奶，用牛奶泡吃了几种杂粮炒的果片，再喝了点咖啡。
9时乘车游览布鲁塞尔市容，依次看了比利时第一个国王的王宫、王家陵园、现任国王居所、一座比巴黎凯旋门较小的门、欧洲议会、原子塔、撒尿小孩铜像、一座教堂、市府广场。
原子塔是一组原子结构形的建筑，又称原子博物馆。是为纪念1958年布鲁塞尔世界博览会而兴建的。它一共有9个球，每个球直径达18米，最高的球离地102米，球与球之间有管道相通，有些管道里还安装有电动扶梯，供游人上下。在这里只是停下来照了相，没有时间钻到它的内部去看看，是名副其实的跑马观花。
撒尿小孩铜像是布鲁塞尔的市标，位于市中心广场转弯处，是个光身叉腰撒尿的小男孩。这个铜像已有将近四百年的历史。
小孩名叫小于廉，又称小于连，又译为尿尿小童、屙尿小孩、撒尿小孩等。关于他有着许多不同的民间传说。其中一个传说是：17世纪末，法国企图把布鲁塞尔纳入自己的统治，向布鲁塞尔疯狂进攻，被击退后恼羞成怒，一天晚上法军潜到城边，安放炸药，点燃了导火线，要炸毁城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一个从屋里跑出来准备撒尿的名叫于廉的小男孩发现，用尿把导火线浇灭，又叫醒睡着的大人们投入战斗，结果打败了法军。市长亲自授予小男孩奖章，并称他为“布鲁塞尔第一市民”，给他戴上桂冠。为了纪念小男孩的救城之举，人们制作了这尊铜像，并竖立在当年浇灭导火线的那条街上。微卷的头发，翘着的小鼻子，调皮地微笑，显得天真、活泼、可爱。法王路易十五认为裸体不雅观，送了铜像一套衣服。后来，各国元首出访比利时，送于廉一套本国传统服装就成为一种惯例。至今他已拥有700多套风格各异的衣服。1979年，北京市政府赠送了他一件马褂。
平时小于廉"撒"的是自来水，但在狂欢节时“撒”的却是啤酒，成千上万的人，都争先恐后地去喝小于廉撒的“尿”。
我原以为有名的“撒尿小孩”是一个高大的雕塑，会建立在一个广场的中心。没想到他只有53厘米，坐落在一个约两米高的大理石雕花的台座上，被放在一栋房子的窗前。我看到的小于廉已被穿上了衣服。来看他的人实在是多，好不容易挤过去同他合了一个影。
布鲁塞尔单行线居多，有时很近的地方，却要绕很多路，例如要从那座小“凯旋门”的背面到正面去，就绕了不知多少路。
午饭后前往滑铁卢，途经一个小镇，家家都是带花园的别墅式的建筑，美极了。
滑铁卢古战场，位于布鲁塞尔以南18公里的滑铁卢小镇附近。1815年6月18日傍晚，英国威灵顿公爵指挥的英荷联军及普鲁士军队在这里围困并最终击败拿破仑，从而结束了这位传奇人物纵横欧洲的历史。后来人们就用“遭遇滑铁卢”来形容英雄的失败，意思颇近于中国的“关公走麦城”。
1826年，人们在荷兰盟军奥伦治王子威廉二世受伤的地点铲土堆成一座小丘，在山丘顶上安放一头长4.5米、高4.45米、重28吨的铁质巨狮。相传此狮是用拿破仑军队丢弃在战场上的枪炮铸成的。后来这座小土丘就被称为狮子山。沿226级陡峭的石阶来到山顶，当年滑铁卢古战场可一览无余。
在滑铁卢纪念馆，我先同几个穿着古代士兵戎装的工作人员合影，接着参观有关实物。然后爬上226级台阶，登上安放雄狮的小山。雄狮面向法国，表示打败了拿破仑。站在山顶，极目四望，远近城乡尽收眼底。
下得山来，又看了介绍滑铁卢战争的影片和幻灯片，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充分利用影视资料，这一点很值得中国文化旅游部门借鉴。
过了滑铁卢，即进入法国境内。据说法国高速公路均为私有，所以第一次看见了公路收费。
6时左右，进入巴黎。这时巴黎正在举行世界杯足球赛，车堵得很厉害，将近8点才到达饭店。饭店格局较小，房间也小，但据说历史很悠久，建于1881年，而且现任总统密特朗不久前曾光顾过这里。
前往艳阳楼就餐时，看见沿路警察全副武装，严阵以待。不一会，只见由摩托和卡车组成的庞大车队旁若无人地从大街呼啸而过，车上的人都化装成怪模怪样，挥舞着五颜六色的旗子、洒着花花绿绿的传单，大呼小叫，颇有些惊心动魄。后来听说，这是同性恋者组织的化妆大游行。游行队伍所过之处，遍地传单、纸屑，一片狼藉。这真是见所未见的奇观，令我们大开眼界。等我们吃过晚饭回来，街道已清理得一干二净，可见巴黎警察的工作效率。
从我们所见，好像巴黎的秩序不及其他城市，街道也不很清洁，打赤膊的人也多。
今天特别热，据餐馆老板讲，昨天还穿毛衣呢。回到饭店已过10点，等洗完澡洗完衣服就寝，已接近12点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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