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情感】我们仨(2)——回忆
我们仨(2)――回忆
文/欣雅
暑假,两个小家伙去了她们外公外婆那里,而我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了。因为要忙于赚钱,我不能回去陪她们,所以每每给她们打扫房间时,总是回忆她们在房间里折腾的样子。
今天的想念程度似乎更甚了。开学在即,我恐惧于日子重复的苍白,又希望有她们在我身边的安全感。毕竟她们有外公外婆的宠爱,而我只有她们。
因思念而常常胡思乱想的事是常有的。孩子成长的这几年里,我几乎是提心吊胆的生活。怕她们冷,怕她们饿,怕她们生病。但每次回忆也挺欣慰,至少她们不记事的情况下,算得上是一帆风顺。于我来说却没那么幸运,在她们身上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我的苦难。
二十来岁时初为人母,不考虑孩子的话,我是后悔的,美好的人生算是彻底毁在我自己手里的。那时候的幼稚,是对世界抱有太大的善心。年轻人总会天真的以为,生命是为爱情舍身取义而存在的,我想我就是那样的傻瓜。
孩子的到来带来的痛苦,于身体算不得什么,毕竟你想拥有一件宝贝的同时,多少是需要付出点代价的,只是守护的过程揪心而已。
大宝儿一两个月的时候,天气还很热,加上当时我所处的环境非常糟糕,孩子是吃了不少苦头的。我们每天宅在那狭小的空间里,仅凭一台风扇驱热,根本起不了作用。我不懂得照顾孩子,我热我以为她也是热的,看着她额头上长满痱子,我就拿风扇对着她吹。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的小肚子一天天变大,跑了很多趟医院,都查不出个什么原因。拍片、做B超,肚子里空空的,什么都照不出来。看着她紧绷的像要炸掉了的肚子,恐惧就时不时的撞击着我的心脏。那短短的几天时间,像是人间炼狱。我不敢抱那一团粉红色肉肉的小婴儿,我害怕她在我怀里扭动时,那个鼓胀的肚子会爆开,我不敢拉她的小手,甚至不敢看她。她乖的不得了,不哭不闹,即使她的肚子已经胀的血管和青筋都要扯断了,她还是吃、玩儿、睡,她完全不知道她的妈妈正在经历的痛苦。
几经辗转,最后在浙江省温州市一家最大的儿童医院里找到一位老医师,他看过孩子之后竟没有让我再去检查,也没有开药,只是用一根管子给孩子的腹部放出了些许空气,并告诉我孩子肚子里是进了气,要给孩子好好护住肚脐,那时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那些个要死要活痛苦的日夜,也算是做给自己的一次惩罚了。
而后的日子,大宝儿的身体从没有生过病,连最普通的感冒都不曾有。大宝儿好像是我初为人母的一个试验,在有了二宝之后,我照顾小家伙就有了部分心得了。
二宝也是个极讨人喜欢的小家伙。她三岁的时候刚上幼稚园,每次放学我通常会先接上她,然后再去接她姐姐。因为不在一个学校,放学的时间又差不多,总是把我整得很着急。领着她匆匆挤进人群,那滋味是想忘也不容易忘的。晴天还好,赶上雨雪,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撑着伞,有时雨大还要抱着她,二宝是个胖嘟嘟的小肉肉,她整个身体挂在身上的分量,最多只能让我坚持几分钟。有一次二宝放学早,我把她接回家中给她放了动画片,接大宝时,喊她和我一起去,她竟不同意,于是我悄悄出门,并锁上门。回来,她还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自次我胆儿就肥了,除了时间太紧,我来不及把她放回家中。其余的时间我都会把她独自留在家中十几分钟。直到有一次我因太急出门,忘了锁门,便在我一生中留下最恐怖的一小时。
接完大宝回家的时候,上楼发现门是开着的,瞬间脊背发凉,冷汗直冒,那感觉就像有人给了我血淋淋的一刀子。
二宝不见了,我和大宝分头找,连打电话求救,手都是颤抖的。一条条街、巷子,她的学校,大宝的学校……遇见行人就语无伦次问人家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娃娃。看见十字路口的交警,像抓了救命稻草。正当我绝望的询问交警时,听见有孩子的哭声,那是二宝儿的哭声,近在咫尺,却又远的看不见摸不着。因脑袋过度紧张,一直是迷糊的,我不知道自己该看向哪里,哭声在脑袋里转,四面八方都是。同交警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看见我的小娃娃抹着眼泪在十字路口的对面,正朝家的反方向走去。她的嗓子快要哑了,我一声惊叫奔了过去,连红绿灯也不顾,引来责骂声也无暇顾及。看见她哭红的双眼,我紧紧的抱着,不敢骂,泪水却似决了堤的洪水。从那以后,我不敢将她们任何一个人独自留在家中。
事情过去几年了,现在回忆起来依然后怕,而且也因此经常做噩梦。怕失去她们的那种感觉,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体会,于我绝对是刻骨铭心。
欣雅,一个对生活充满想象,不屈于现实的浪漫情怀小女人。执迷于远方,希望自己在未来的路上,边走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