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千年一雨》——记辛丑年河南的雨 作者：侯守华 朗诵：何晓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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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下大雨，半月没好天。”这老歌子不老，平常年份不在意，今年真把人折磨苦了。这雨从七月十五开始下，一直下了半个多月，到处是水，漫地和村子，村子与村子都连在一起，洼地有几尺深的水，平地也有尺把深。屋里进了水，吃住都成了问题。人心焦啊，不住的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越看越心焦，越看越害怕，黄色预警，大风预警，每个时间段都有雨，唉，没有停的时候。老天爷不知让谁捅了个大窟窿，不像是下，倒像是倒，这水啊，直倒下来，让你恐惧焦躁，像末日的感觉。这网上说啥的都有，更让人坐卧不安，书看不下去，电视看不下去，看只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越看越焦躁，再这样下去，人不被淹死，也被这焦躁折磨成精神病了！

　　网上说，千年一遇，千年才有一回咋叫咱摊上了，真倒霉！你说这老天爷真奇怪，哪儿都不下，偏来河南下，从太平洋兴起的台风叫神马“烟花”，这“烟花”不散开，都集中到河南了，你不散也罢，为啥像个巨大无比的抽水泵，从十万里高空像架个虹桥一般，把千万亿吨水一股脑儿抽到河南去，一个小时就把150个西湖倒在郑州，这可得了，你不知道城市都是硬化地面，根本不洇水，就是洇水，这雨来得如此神速凶猛，咋能淌得完？瞬间几尺深，再好的防汛设施也没用，不内涝是不可能的。唉，老天爷，你让郑州人民遭遇了千年不遇的洪涝灾害，之后又波及到周围地区，城市和乡村都是一片汪洋。洪流肆虐，特大暴雨造成了巨大损失和人员伤亡，惨不忍睹，美丽的城市只露出高楼，街道成了洪流奔泻的江河，乡村一片泽国。高秆的玉米棵都蒙了，还指望什么收成？

　　淹，淹，淹，淹了大半个河南，只剩下商丘这片好地方，有人说，咱商丘有火神，水神不敢犯。庆幸不久，暴雨又来袭击商丘，农历七月十五一天，老天爷给我们个下马威，最怕这天下，一下就不知道停。暴雨，中雨，小雨，互换着角色，日夜不停地登场表演，知了还知道歇歇鞍，马驴还知道歇歇蹄，这雨就不知道累的慌。下，下，下，下的墙倒屋塌，房子漏，屋里进水，拿盆子拿桶往外刮，总是刮不完，一看地平上好像有无数个泉眼，挖了又攒出来。下的地里洇不完了，成了汪洋，不能往河沟里淌，河沟让人种地堵住了，于是就往村里倒灌而来，村与村，地与地，连成一片泽国。真不知道这老天爷咋有这嘛多水，一直下不完。也没风，也没雷，也没闪，平平稳稳，按部就班地下，似乎下雨成了祂的专利，再没有别的活可做。以前夏天下雨，都是打个响雷，起个大风（风是雨的头），下场暴雨，雨虽暴猛，也不过十几分钟而已，下的雨不少，但都淌进坑里壕里，地里不会积水。而今雨水缠缠绵绵，丝丝入地，把地下澥了，别说洇水，都像泉一样往外冒。这地真是喝足了，喝饱了，一个劲的打嗝喽，冒酸水儿。

　　“老天爷，别下了，地里蘑菇长大了。”儿时唱的童谣又涌上心头。

　　老天爷，别下了，别下了，别说物件，人都长霉醭了。终于等了半个月，雨住了，天晃了，幸亏日头没长醭，又热又火的出来了，没刮风，也晴了，毒气出来吗，真担心天晴不稳当。别管那么多了，赶紧抽水吧，沟满壕平，庄里都涝了，房子泡起来了。以前村子里都有大坑塘，起土垫高了宅基地，坑塘留着存雨水。这是古代人的智慧，存水可洗衣洗澡，保持了地下水的充足，保持良好循环。而这些年来，村里的坑塘都被年轻人填平盖了楼，有的填平种了地，充当地亩数，城镇扩建，占用了土地，上边要求必须保持足够的耕地数，只好到乡下去填平坑塘造地，而造出的地十分低洼，风调雨顺见粮食，一遇上涝天就颗粒无收，而没了储存水的坑塘，却又淹地又淹村子，得不偿失啊！

　　嗨，老天爷这场雨，激醒了梦中人，但愿我们能吸取教训，学习上个世纪兴修水利的办法，搞一场兴修水利的运动，造福社会，造福人民，千万不要一味地填坑造田，洪水来临时就会束手无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