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依然神圣 兼悼两位文友
比起皇帝老儿的死,文人的死轻如鸿毛,淡如云烟。然而,因为他们写出了优秀的文字,活岀了个性,他们即便离开,也在这个世界划出一道美丽的痕迹,他们,以此告慰苍生,对脚下的土地有了一个回馈。
一个是白长安,一个是杨同轩,一个在吴起,一个在洛川,他们两个我还不是很熟悉,但读过他们的文字,就觉得心灵有共振,彼此不陌生。写文字的人,是简单的人,对物质的追求欲望不高,却有着崇高的精神向度和灵魂照耀。这也让旁观者纳闷,这些人是不是鬼迷心窍,中邪了?其实,隔行如隔山,他们享受到的快乐是独特的,是稀缺的,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文学一直被边缘化,是时代的悲哀。当人们追求的方向发生偏移,外在的东西多了,那内心的空虚就加剧。从自然的人到社会的人,从自我到大我,人是受某种力量诱导的,长大的过程就是远离自己的过程,而文学可以让一个人实现精神上的回归,心灵上的返乡,这是无可替代的。
这两位文友,都写出了深刻的文字,是不朽的。他们因文学而温暖,因文学而哀伤,因文学而义无反顾,因文学而陷于孤寂,他们得到的和失去的,都是神圣的。
我敬重他们,不是想摆脱"文人相轻"的谬论,只是向自己的战友送别,也向自己的未来祈祷。
有朋友不断提醒,你该写长篇小说了,砖头那么厚的,可以万古流芳。我从心里是拒绝的,为什么非要如此?我写过了,已经享受了这种快乐,这就足够了。现今文人出书,办书号岀钱,设计封面出钱,请人写序岀钱,书一旦出来,又要到处推销,找各种关系,这是多么悲哀!
成功这两个字,压死了多少人?衣锦还乡这四个字,又摧毁了多少人?人生本是一个过程,你经历了一些事,春天赏过花,夏季听过蝉,进入过秋意,沐浴过大雪,这就是成功。
文学依然神圣,我记住了陈忠实老师的忠告。人生不可无趣,我还记住了贾平凹老师的提醒。如此活着,才不会虚度。
两位老师的离开在我们身旁留下了永远的空缺,是这个季节永远愈合的伤口。谨以此文向他们致敬,也与所有文友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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