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史考:一剑横空气尚存——徐达邳州聚兵伐蒙元(作者 崔学法)

元朝末年政治黑暗,统治阶级内部政局动荡。元朝政府横征暴敛,土地高度集中,社会经济衰败,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激化。至正十一年(1351年),民间秘密团体白莲教领袖韩山童及其门徒刘福通,利用政府征发农夫15万人修治黄河,农夫不堪官吏的欺凌和沉重的劳役,进行反抗元朝的组织活动。由于消息走漏,韩山童被俘遇害,刘福通逃回颍州(今安徽阜阳),五月,刘福通率众起义,以红巾裹头,称红巾军。尔后率部西进河南相继攻克项城(今河南项城南)、罗山(今河南罗山)、真阳(今河南正阳)等地,队伍迅速发展至十余万人。在刘福通起义的影响下,大江南北许多地方相继爆发了人民的反元斗争,其中主要的有:徐州的李二(芝麻李)、赵均用,濠州(今安徽凤阳东北)的郭子兴、孙德崖:湘汉流域的布王三、孟海马;蕲(今湖北蕲春)、黄(今湖北黄冈)的彭莹玉、徐寿辉等,均属红巾军系统,诸多起义军中以北方刘福通、南方徐寿辉两支为最强。这两支起义军的发展将元朝统治区切成两段,南北隔绝,有力打击了元朝的统治。除此之外,还有张士诚起义军。

郭子兴响应刘福通起义,与农民孙德崖等率众起义,于次年攻克濠州,称元帅。朱元璋于至正十二年闰三月初一日,投郭子兴部下,子兴见元璋状貌奇伟,异于常人,遂留置为亲信兵,屡次率兵出征,有攻必克。子兴大喜,署为镇抚,复将养女马氏许配与元璋为妻,后为高皇后。至正十五年三月,郭子兴病逝,其子郭天叙代领其众,当时农民起义军的名义领袖韩林儿出诏封天叙为都元帅,张天佑为右副元帅,朱元璋为左副元帅。朱元璋慨然曰:“大丈夫宁能受制于人耶!”遂不受。但念韩林儿势盛力强,可利用以成帝业,乃用其年号以令军中。九月,郭天叙、张天佑二人皆战死,于是郭子兴部将尽归朱元璋。

朱元璋最终平定天下,这支农民起义军的统帅徐达立下了汗马功劳。

徐达1332~1385),明朝开国军事统帅。字天德,濠州钟离(今安徽凤阳东北)人。出身农家,少有大志,刚毅武勇。元至正十三年,徐达参加农民起义军郭子兴部,隶属朱元璋。与朱元璋一见如故,深受重用。徐达领兵为朱元璋打下江浙大片基地,消灭陈友谅、张士诚割据势力,攻占元朝首都大都(今北京),推翻元朝的血腥统治,统一中国,为建立明朝政权立下了当时无人可比的第一功劳。

徐达卖力地辅佐朱元璋,朱元璋也特别重用徐达,先后任其为元帅、佥枢密院事,迁奉国上将军、同知枢密院事,又进中书右丞。朱元璋称吴王,以达为左相国。淮东平,拜为大将军,执张士诚,吴地平,论平吴功,进封为信国公,右相国。卒后,追封中山王。

至正二十七年十月,徐达奉命以征虏大将军与副将军常遇春率师25万北伐,十一月初四日,率部来到下邳,从此以下邳为基地,分兵两路:西路由张兴祖率宣武等卫军由徐州北上,攻取济宁、东平;东路由徐达及征虏副将军常遇春率主力北攻益都。十二日,王宜、王信父子降而复叛,徐达率所部攻克沂州,杀死王宣,附近峄州、莒州、海州、沭阳、日照、赣榆等州县官吏尽皆归降。徐达即命平章韩政扼守黄河要冲,阻敌增援,自率大军进攻益都。二十九日,益都守将普颜不花战死,益都城破。徐达乘胜攻占寿光、临淄、昌乐、高苑等县。同时,西路张兴祖军也连连告捷.。十二月初五日,进逼东平,元平章马德弃城逃遁,东阿、安山等地官吏相继归降,获士卒5万余人。初八日,进围济宁,元守将陈秉直不战而逃,济宁遂破。东路徐达军在益都稍事休整之后,于十二月初七日进逼济南,元平章忽林台、詹同、脱因帖木尔引军而逃,济南不战而克,获官兵3800余人,马429匹。二十二至二十六日,又相继攻陷登州、莱阳等州县。

次年三月,挥师河南,不足两月就平定河南之地。五月,提出直捣元大都的建议并被明太祖采纳,六月初,徐达令河南各军向河阴集结,各卫粮船由济宁起航,保障后勤供应。七月二十九日,他又遵太祖之命,令张兴祖、韩政、孙兴祖、高显等率益都、徐州、济宁之师集结于东昌,等待与河南诸军会师北进。闰七月初二日,明军出师汴梁,一路势如破竹,连克卫辉、彰德、磁州、邯郸、广平。十一日至临清,遂令集结于东昌之师来会,且令傅友德开通陆路,顾时开通河道,于十五日水陆两路并进。师至德州,会常遇春、张兴祖、高显、毛骧、程华等师北进。二十日下长芦、青州,二十三日至直沽,二十五日败元军于河西务。二十八日克通州。元顺帝见大势已去,遂于当日夜三鼓携太子、后妃逃往上都开平。八月初二日,徐达等进师攻取元都,至齐化门,令将士填壕登城而入。徐达本人登上齐化门楼,杀死元监国宗室淮王帖木尔不花和右丞相张康伯等人,并俘诸王子6人,封存府库图籍宝物以及故宫殿门,令兵守卫。命令士卒不得侵暴抢掠,居民各安其业。攻克元大都,宣告元朝统治已被推翻。

明太祖朱元璋高度评价徐达为“万里长城”,下诏大封功臣,改封为魏国公,食禄五千石,并赐铁券。四年,奉命往北平(今北京)练军马,修城池,置屯垦田。五年分兵北征沙漠,十四年,复帅汤和等讨乃儿不花。太祖以其功大,特赐以旧邸,即朱元璋为吴王时所居宫室。又命有司于旧邸前治甲第,名其坊曰“大功”。徐达一生智勇双全,刚毅武勇,持重有谋,,治兵严明,且谦虚谨慎,善拊循,能与下同甘苦,行军持重,不妄杀戮,士无不感恩效死,故所向克捷,功勋卓著,为开国功臣第一。朱元璋称赞他:“受命而出,成功而旋,不矜不伐,妇女无所爱,财宝无所取,中正无疵,昭明乎日月,大将军一人而已。”

徐达是以邳州为基地和出发点,在邳州分两路进兵,推翻元朝统治,因此在邳州影响很大。据王乐沛先生考证:“明初徐达屯兵邳州,其子孙一部分定居于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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