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卷◇匠作典藏•诗歌篇】《2021年诗辑》||□ 高堂东溶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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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卷·2021·总第五期
（网纸同步）
金秋卷
文学顾问：孔灏、相裕亭、徐继东、李锋古（已故）
书法顾问：侍少华、李敬伟 摄影顾问：王红军
文/ 高堂东溶 （浙江）
那时
童年结籽似的梦幻随着大批旧墙的推倒
早已变调。城外
一个曾是蛙鸣的地方你蜗居十几年。
随着器官一起发育的爱情
如今也随着器官
衰老了。
当一个人走在巨大建筑物的隙缝里
渺小的像一条鱼
怀念那条单纯的河流。
河流还在
但蛙鸣
早已被一片杂质的声音所掩盖。
那时，爱情很简单
没有一点奢侈的摆设。
那时，神不存在
但敬畏是善的本质。
那时，没人会对你这么说：
“欲望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你想逮也逮不住……”
2021/4/9
鱼
不是用嘴。而是用刀
在胃袋上
划了像月亮在黑暗中的一个伤口
鱼，随水声而入
不寂寞的是我们的一个皮囊。
像刚孵出的幼鱼
游入后
膨胀的当然不是它们所拥有的一个海
而是不断外溢的欲望
使我们的身体倾斜得有桅杆的一个角度
在海上航行。
它们柔顺
像水底阴凉一样的舒服。
当看到一个人
如同一个词性的表面
不够引起注意。当看到一批人群
或广场里挤满人时
那拼接的大海是想象所不能想象的巨大。
在小的秩序中
不会贸然游向外面
而被虚空。它们所形成独立的一个群体
嗜性，欲能
是相同的。
——这深不可测的
不是世界，而是人性
在隐藏中就像身体里游动的一片发暗的鱼群。
2021/4/12
一个老妇的肖像
该是暖风了，还是在叶隙里
发出冷的颤栗。河旁的一个亭子里
一个老妇在灰色的下午
打着盹。一头白发如同鸟巢里的草
混乱的有幼鸟在叫。像一段黑色的老枝干
塞在厚重的布匹里
又像冬天暴晒中的一垅潮湿的草垛。
这亭子像她的眼球
有点晦涩。这里原来是蛙鸣一片
树长得亭亭玉立
她曾记得。身体像乡村的一抹风景
充满魅惑。有人把水中的月亮
调皮地揉碎，而后在隐处
伸入一只手
就轻率属于他了。——那个
唠唠不完的老伙伴
怎么没来？
在风中继续打盹。有人把钓上的鱼
扔入水桶时
那挣扎中的水响声就把她从往事中扯了出来…..
2021/4/15
一座大卫雕像
夜幕下的大剧院就像一座完整的石棺
没人会去猜是哪一个王朝
睡在里面。剧院之外的人间剧本
在无形的舞台中演绎
时光是它片刻不离的观众。何况
有时感动的使雨水
大的把天空的阴霾也吞没得
毫无一点悬念。使躲雨的
一个寒酸的老诗人
写他只浓缩的四个字：世间沧桑。
沉寂的起身，又凉飕飕的
唯有孱弱的背影
隐在风中走入城中的每一个街衢。
被失眠害苦的一个少妇
披着桃花色的睡衣在此处蹓跶
也许是深夜
才出来探望这孑然一身的他
这完美的赤裸的身躯，使她献媚似的掩嘴一笑。
见天这么冷
这阴茎缩小的竟毫无一点挑逗感
她挨得更近
用一双手把它烘暖
等它勃起后，她说：“这回你才像一个真正的大男人……”
2021/4/15
尘世中的光
尘世中的几只麻雀跳来跳去，或在啄食
一有声响的靠近
则迅疾跳开。若临大敌般的警觉
使我不敢惊扰。
如同审视自我一样
没有半点傲慢与轻蔑的意思。更让我惊诧的是
这纷飞中的慌张
多疑的眼神
与我们在现实中所碰到的遭遇是多么相似。
在尘世里
活的简单一点，彼此亲近
或彼此照应的
使尘世里的光，更温柔的则没有一种虚假的感觉。
2021/4/27
诗人
多年的痴迷如同蓝色的船帆在纸笺上航行
找到不可言说的一个皇宫。
在暗地，在私底下，想摧毁敌意中的一个城堡
用一把锤子
则可以把它敲碎。然而
相遇的表面是一片和悦的蜡光。
离开杯盏和说谎的一个场景
就像蝙蝠飞入由言辞所筑造的一个魔宫
先把眼睛蒙住
再从渴望中寻找一片绿洲。除了逢场作戏
绕开花朵的旧气，则醉心于
在星月的额头上
挤出所需要的自慰似的布满天空的隐喻
并涂抹成一个春天的使者。
或告诉别人
先知者是在对面的一个窗口。或忧伤的
替那些忧伤的人
做一把钥匙，扭动暗重般的心口
有雷声的进来。
但一个年代需要它的世俗与物欲的填实。
无奈中的孤单是不可避免。
孤单如同一只蜗牛，跌入更灰暗的
隐蔽之所，而重复捏造
一片云，一个氛围，以及在一块古怪的石头上自言自语……
2021/5/6
一个小情人
娇美的嗓音从树枝里吐出的芬芳一样
醉迷了空气，也引诱
为你埋伏多久的一个老猎手。
在众多的眼里，你是产自贫穷的山坡上
一束无名的小花草
被风一吹，就抖落轻薄似月的白色衣裙。
对同僚如此的一个坦白：
“这是交易中的一场肉欲……”
而对她却婉转似的安慰道：
“忙于一切的应酬
在官场上有他不可缺席的高大背影
当你寂寞难耐时
开着一辆宝马在海边兜兜风。或在波涛的翻滚中
回味一个个情景……”
——时间一长
仍免不了内心长出毒刺
刺痛要命的猜疑或妒忌。当身体早已被废弃时
就在动物园里
解解闷。当看到被饲养员刚刚训责的一只老虎
在笼子里正哀伤地瞅视自己
脸一下子惨白
而后黯然，悲伤，一言不发地离开
孩子却吵着嚷叫：“妈，我还末看到过大老虎吃小羊的样子……”
2021/5/7
天宁塔
很早之前，似乎没有头颅的一个躯体
常年被枯藤和丛生荒草
缠住得没有一点动弹的样子。或装聋作哑似的
被煤渣碎屑
以及被掷过来的一堆废弃物
隐没的仿佛疲倦地长年打盹。风的狂吹
雨的漫浸
尘埃换了一批批而浑然不觉。
鸟在夕阳中
隐失。黄昏之星又扑向清冷的夜空。
月在孤高处
拍打江水的隐痛。而你却记不起自己是谁。
-----而今，换了人间
你穿一件青色新长衫，头戴竹笠
在黎明的拂晓中
在中山大道的路边来一个禅坐
屏息吐纳
等脸上也洒满黄金般的日光时
这一笑，使你竟忘了是此城最年长的一个老者……
2021/5/12
英雄
说到英雄，使寂寞
则抬不起一个个词儿。且空虚的在词儿里打盹
直到有人又提起庸俗的事儿
就轻蔑地吐了一个痰。
扬长而去时
又想到早年读书时，英雄一词
多么耀眼，像星空一样
把自己也贴了上去。那时
读到英雄的一个细节时，希望这个名字是自己
而不是别人。而这样
使卑微中的父母就抬起骄傲的头颅
在讲台上
多甩几个琐碎的词儿
且不会被人家取笑。直到早期单纯的脾性
退化，直到磨出另一个天空时
直到想象与事实
发生尖锐般的冲突时，才有这么一想：
说起英雄这一词，则避免不了悲剧的潜在因素……
2021/5/19
雨夜 我坐在窗前
雨把我置于孤单的安静之中
却没有忧愁的像一盘菜
从厨房里
热腾腾地端了过来。雨落着
像众多的丽人在夜中起舞
我却不希望哪怕有温柔醉心的声音
像莽汉踢门进来。
我倒希望在黑夜里的怀抱里
跑出用不着点数的马匹
强壮的、柔弱的，病态的
在心上给它们提供一个温暖的马概
备了思想的新鲜草料
喂养它们。但觉得
雨是诸多的哀伤的神。而不是马匹。
它们占有忧郁的高度
或清冷中的不语。当蓝色布匹
被掀翻后
它们则重心往下
垂直或倾斜
暴跌或缓慢，皆是集体中的一种无我的姿势。
投胎换骨或推倒重来
则没有一个人在尘世中是这么逍遥
能把苦难如烛芯一样
掐断。于是苦难是有光亮的。穿透
更有一种光亮。像风
拍打雨的肩膀
我拍打奔跑过来的马的鬃毛一样
在黑夜里
聆听诗的嘶鸣……
2021/5/25
江湖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江湖
光线昏暗
浑浊
以及浅不见深，或下面
有多少暗流在袭击
这不是可以随意选择或回避。
但他们
是独立的一只竹筏
与河流吻合。不引起水的恼怒
已够小心翼翼了……
2021/5/28
生与死
一条生的道路就制造这么多黑的内容。
承载它的是骨骼或被磨穿的鞋底。
而死没有。生的道路
翻滚这么多的黑色波浪
是对死的一种赞美
宁静的风景非它莫属。它不会忧伤
它忧伤的是你
在活着时
竟想的这么复杂，这么烦心
把每一个送过来的时光
用剪刀剪碎
唉，这怎么会有一件合适的衣裳穿在身上？
2021/5/29
酒吧的夜晚 ——致张曙光同题诗
那时还算年轻。我缩在灯光幽暗的角落里
而不必使陪酒女郎
从好色的眼神里领回一只小白羊。
酒杯碰撞的音乐
仿佛从鞋底冒了出来
不由抖动我的二郎腿。这疯狂场景
被看傻了。知道
再旋紧的闸门
且被炸出一个大口子。
身上早已没有芳草的气息
此时倒渴望有一个女人像猫一样
被搂住怀里。当陪酒女郎
在别处把细嫩的脖子灌红得
像小厂主的烟囱
我，一双置于暗处的野兽似的眼睛
始末盯着舞台上
那晃动的嫩白的长腿，以及
隆起的部分——那一夜
感官醉迷的
像经历一场罕见的地震
才知伏案写诗是一个很丢丑的傻事……
2021/6/7
人的时间性
——致奥尔加·托卡尔丘克*
以河流的谦卑向所有的动物点头致意。
别让厚雪冻坏它们。
以山的形状
逶迤无尽
在不同颜色的土壤里灌入对饱满的渴望。
或少有的传说
像风，把古老的部落
如同花籽吹落在粗糙的疆土上
而焦虑的场景
如同镂刻古怪的文字一样降落。
春天：有时比悲哀更无奈。
迷茫之中，神祇就醒在人类的身边。
此起彼落的角色
使权欲者的椅子有了合理的解说
又被年复一年的秩序
圈定在城堡里
像是安详的一片森林。
月光走动
无法阖上它的眼神
看到凄凉的一面
是兵器把神从高处戳下来
把争夺中的版图又轻易旁落于另一只手上。
——假如把一切苦难与不幸
置于打开的魔盒中
但波涛沉着脸说：那我该怎么办？
可记住
没有罪的定义是时间。
且谈不上它有邪恶的一面。
像散落的石头
被收拾一下，和谐的画面融在升起的日光中。
啊，人类自古的努力
即在时间的枷锁里
翻找抵抗死神的一把把钥匙
而它曾低过头吗？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是波兰著名女作家。2019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此诗对她长篇小说《太古和其他的时间》的阅读有感。
2021/6/8
抽屉
发现抽屉里从未有过被整齐的摆放。
好在拉开之前
里面则没有刺眼的光线
这心情就被掩饰的没有一点慌乱的样子。
等拉开时，认真审视
里面有许多声音就倏然响动起来
如同很旧的一帧黑白照片
把眼球鼓出似的
有关对旧时光的记忆就一下子塞满抽屉似的
想看得清晰
却有点忙不过来。曾有的彷徨
补丁似的忧伤
还有被现实击伤躲在抽屉里的样子
就像一只蟑螂
平息逃逸之时的狼狈结局。
那混乱的琐碎的东西
末被清理
即是一个隐私的形象的猥琐般的藏匿。
而露在外面的
是不真实的，伪饰的
像画面上楚楚动人的那个。
一只旧手表，几支枯了墨汁的笔
一盒早已失效的药膏
以及未被使用过的一块白色橡皮
都对我露出不屑的神情……
清理多余的东西时
才发觉最里面
竟是一堆密密麻麻的蟑螂黑干屎
于是内心的丑陋
是第一次被目睹的有点心痛的样子……
2021/6/13
读《在路上》
-----致杰克.凯鲁亚克
你烟蒂熏黄的手指在哒哒的打字机上
像铁鸟的翅膀
在时间的背脊上
留下深如车辙的一个个血印。
和一群疯子似的大孩子
用偷窃来的车子
在夜幕的掩护
从东到西的横穿美利坚的版图。
在困惑中
获得某种麻醉似的快乐。
似金斯堡声嘶力竭的《嚎叫》
震撼一座帝国大楼
摇摇欲坠。
等我上路时
你们睡去时已如同雕像一样平静。
并不想在梦中醒来。
轮到我在路上
远没有你们这些低级猥琐的画面：
酗酒、裸奔、吸大麻
找一个个站街女
陪睡，而后又回到最初的
在饥饿之中
哒哒飞出一些蚊子嗡嗡作响似的文字
-----仿佛给末日世界
敲了警钟。许多人就从噩梦的恍惚中醒来……
2021/6/12
夏雨中迎来一个端午节
雨中的脸庞比雨水来得柔和。
更没有过不去的意绪
像浸淋中的菖蒲
在清风的摇晃中有唏嘘不已的样子。
汨罗江的潮水曾惊天拍岸
走在岸上的人
则不会像亡命之徒似的跃身一跳
去捞水底的石头。
亡魂与水魂交融一起
捞，有什么用？
据说二千年前的那个诗人
舍不得把《离骚》、《问天》等陪葬而去
于是当作醒脑的一贴中药
留在世间治服。除了对苍天叩问外
他可没想到
这么多年来，一些落魄似的诗人
总是借题纪念他。唯独
这一天，作为君王倒有点纳闷的样子
不知要对天下黎民说些什么……
2021/6/14
初夏
冷峭的季节是适于这把木椅的宁谧。
使遐想有更大的空间。
春天忙着处理废弃的东西
并给花儿取一个个名字
于是它不可能老是赖着这把椅子不走。
宁静之中坐着
则容易听到谁在滴水击石般的绵绵诉说。
现在是初夏
正是鸟类长壮时
飞翔的翅膀有点硬了
如萤火虫
在郊外
给夜的这把椅子带来童话般的妙趣。
昨晚下了一场暴雨
涌动的词语
在椅子的木纹里获得某种回旋的呼应。
在蝉还末登场时
由诗充当角色，伏案疾笔
替主人发声一下对广义的美的由衷赞叹……
2021/6/14
角色
时间之舌吐出什么又咽下什么
已习以为常。夜深了
一条河流
和无数河流，仿佛盖着同一条被子
温暖的没吱声。人的名字
习惯于一个符号的使唤
而是否忘了名字的光亮起源于内心之上的山峰。
有人这么忙碌
如同跌下来的暴雨喧闹。睡眠
像翻书一样醒来。
有一天像被海风吹来一个坏消息：
有人从高处像扔下果子一样
有人惊呼
这是落网中的一条大鱼。
但这不愉快的感受
总被我像黑色玻璃一样把它挡了回去。
我只关心已翻过的这一页
而不关注
还未翻过的那一页。夜深了
去年的一只嗷嗷待哺的幼猫，如今
已成熟的像斑纹虎一样
正摆着背书人的沉思之姿势。
它发现我就很快躲闪在停泊的车底下
但磷火似的一双眼神
一直盯着不放
怕我趁它不备而把它捕杀。然而
我比它多疑、胆怯、或孤单的
在深夜里踯躅。月光似有被踏碎的惊恐。
有人看到我时就漠然地
瞥了一眼，或见我
一付饿瘦的样子，就备以猫食和一碗水……
2021/7/8
“我是波斯人……”
——观看德国电影《波斯语课》
逃亡中的犹太人
舍不得吃的一只长面包，被动换取人家
偷来的对自己毫无用处的
一本波斯语书籍。
在后来的被枪决之时，此书
却成了救命的护身符：“我是波斯人…….”
监管犹太人劳动营的一个德国军官
正愁无人教他波斯语
而两个士兵
为了领赏就把这个人推荐给他们的上级。
无奈之中
只好顺水推舟。
被质问中随口瞎扯几句假波斯语
就算蒙混过关了。
被安插在负责德军伙食的厨房里
当一个杂工，再是
随时被呼之而来教他学波斯语。
从偷书者那里得知“巴巴”是父亲的意思
接着从厨房里的许多用具中
编了一个个假单词。
在没有作笔记的窘境下
则容易把许多词音
混淆不清。为之
差一点断送了命。后来疯子似的在梦中
在厨房里，在遭一顿顿毒打时
在身心受到侮辱时
在给排成长龙似的犹太人撑一勺稀薄的米粥时
仍不忘口中喃喃有字——这样
则免于死神从枪口里
窜了出来
……
自以为操了一口流利的波斯语的德国军官
前往波斯国隐居时
才知自己被这个犹太小子愚弄了。
在焚尸炉前
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
活下来的他
一下子报出2840个死亡者的名字。
而这些名字，即是
教给这个刽子手所编造的假波斯语的一个个单词……
2021/7/15
手
两只手，从无论哪一个角度来看
都做了一对默契的搬运工
一个在风中取
有点像梦幻
使身体像玉米一样饱满
魅惑了风景
也魅惑连动物在内的眼神
一个在黑夜里尽可舍
把灵魂轻轻的靠一座起重机提升起来
然而
在高处有一种悬空般的寂冷
风在灵魂的隙缝里
越捅越大
它们是被看不到的一只手所操纵
这只手
也该像城堡上的旗杆
不表示什么
也留下许多空白
这样世界的简单即并变成你的简单
或卑微的
没有一样东西可与你作对……
2021/7/27
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那时，日子像树上长出来的菌类
对树没构成威胁。那时
日子像倒扣的船
搁在荒草滋生的海滩上，没人会说
这是给大海丢脸。
那时，日子使身体长出重金属一样的质感
却成了过期的电影票
不能入场。在昏暗的灯下
翻阅早已翻烂的一本枕边书。
在那些日子里
这个有伤残的主人翁
像灼烫的一块钢铁吸引我。
然而，钢铁
也有它的保质期。
这本书还在
是放在巨大的书橱里的其中一本
但属于它的庞大帝国
已被四分五裂。冬妮娅这个美人
最终嫁给谁
我不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
就发生在我身边所见所闻的一个个伟大场景。
2021/7/31
读诗
诗也有它质地很好的皮肤
在它里面就有新鲜的血液如阅读时的呼吸
轻妙地流动。
没有女人的日子里
抱住字语的肢体，睡起来就忘了一切。
而记得抱住女人的身体时
却忘了读诗
好好的日子还是被钓鱼者
拖出河里的鱼一样
窒息的发不出声响。于是
诗可以像女人
但女人
不一定是
诗。
2021/8/1
当代文学家
2020.07.02 started publication
作者简介：
高堂东溶，本名王大方。诗歌作品散见于《中华文学选刊》《诗刊》《星星》《诗歌报》《江南》《诗潮》《文学港》等，入选《2002年中国诗歌选》,《2018年中国年度优秀诗歌选》，《2019年中国年度优秀诗歌选》等入选。已出版个人诗集《夏天的蚂蚁》《事物在时光中隐着》《每个人身后都拖着一个世界》。1997年之后极少写诗。2006年底到2015年夏季歇笔。
本刊顾问团队介绍
文学顾问：
孔灏
中国作协会员，江苏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连云港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市作协副主席。
文学顾问：
相裕亭
中国作协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学会副秘书长。
文学顾问：
徐继东
文学顾问：
李锋古（已故）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省书法家协会会员。
本刊法律、书法、摄影顾问及主播团队
征文、征稿
【第一则】
当代文学家作家名录·名家金榜第一季
【第二则】
当代文学家作家名录·名家金榜第二季
当代文学家金榜文库·传世名录（2022）
《新时代优秀作品年鉴》编委会
2021年7月20日
【第三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