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学:脚蹬子断了(外一篇)

【总第120903期】

脚蹬子断了(外一篇)
作者:刘佩学
八二年深秋,父亲从曾经借住我家西屋,也算是叔伯姑表哥雷霆那儿赊来了自行车。一台二八式自行车,虽然旧了点儿,前后瓦盖却齐整的。后轮刹车,且带保险叉子,二哥尤其看好后轮刹车。他说,刹急了,刹车胶块崩掉了,捏闸刹不住的,还是脚刹后轮稳妥。只是,后轮刹车出故障,不那么好修。
自行车赊来了,非抓紧学会不可。放学后,甭管多晚,都会去学校操场上学骑自行车。先是妹妹给我把扶着后座儿,摔了几次,迁怒于她,她说啥也不给我把扶了。没有办法,接下来就依靠着篮球架子骑上自行车。一次一次骑上自行车,一次一次摔倒……不知听谁说的,下坡骑自行车,学的会快些。我就去场院边上的一段下坡路学骑自行车,坡儿不算陡,却很长,坡底就到了水打沟……骑上了自行车,才知道根本下不来不说,下行速度还很快的,若不把好方向,控制好速度,摔下去,非断胳膊折腿不可……逼山了梁山,自然也就全神贯注,尽全力了……没有什么可紧张的,也就掌握了把握方向,还有踩刹车的要领。一个星期,就学会了骑自行车。至于,习练就放在了上学放学路上了。
到了年根底下,天黑得早,出了校门,就伸手不见五指了。过了后头村,若走公路,虽然沙石路好走一些,却绕上一个不小的弯子。抄小路,冰雪路面,稍有湿滑,却可以早些到家。况且,说是冰雪路面,往来车辆也压得实实地,甚至凸露了去秋的黄土路……
好在,积雪覆盖了田野,虽然夜色浓郁,一条小路却看得清楚。不过,小路两旁,不时出现了坟墓,尤其三五盔新坟,哗啦啦地摇曳五颜六色的花圈……只好,闭着眼睛使劲地蹬自行车。谁知,一不小心,竟刮到了一个树桩上,“咔嚓”一声,右侧脚蹬子断掉了。
吓蒙了圈,也没敢停下了拣断掉的脚蹬子。回到家里,二哥看了一下,“非买脚蹬子不说,断掉的脚蹬棍儿也不好取,需要去修车铺儿用专用工具才可以取出来……”算啦,别说去修车铺需要多少钱,就是买一个脚蹬子,也不是小钱儿。“一个脚蹬子也可以对付骑,注意点没事的。”就这样,整整骑了大半年。
如今,想起那个冬天,历历在目,清晰如昨。尤其断了脚蹬子那个事儿,记忆犹新。
糖烧饼
作者:刘佩学
每次去哈尔滨,毫不例外,都会忙里偷闲买一些糖烧饼吃。哈尔滨百年老铺不少,尤其道外,不起眼的小巷子,也许就藏着吃货十分心怡的小馆子。而我,对糖烧饼情有独钟。吊炉的、箱烤的……不拘一格地喜欢。
在厢白中学读书,离学校不远处,就是红旗饭店。如今厢白满族乡,曾在那些年月,改称红旗公社,这也就是红旗饭店的来源。红旗饭店卖糖烧饼,二大碗口大小,咬一口就可以吃到糖浆……一毛钱一个。只是听人家说,就馋得够呛。每次走过红旗饭店,都惦记着透过窗玻璃,就可以看到的那些刚出炉的糖烧饼,百爪挠心似的,说不出的不自在。未吃到嘴儿,就言之凿凿地觉得好吃的不要不要的。可是,一毛钱一个,没有理由,不得不想想就算了。可以吃得上红旗饭店的糖烧饼,甚至成为我一段时间的“梦想”。
中考前,一次大“摸拟考试”,也算有了去红旗饭店吃糖烧饼的理由。记得,上午考完试,与文立斌、曲新福、郎士学一起去红旗饭店吃糖烧饼。每个人要了三个糖烧饼,还有一碗鸡蛋汤。对我来说,进饭店吃饭,还是吃糖烧饼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言语无法描述,吃得相当满足。糖烧饼的稣皮儿,还是软硬合适的面饼儿,浓浓的糖浆……嚼在嘴里,香甜微咸,浓郁的麦香……一下子,就荡漾在口腔每一个角落,尽情地挑战味蕾……
一点也不夸张,直到今天,红旗饭店的糖烧饼是我这么多年所吃到的最好吃的糖烧饼。
望奎三中校园东南角,一个不大的小卖店,售卖学习用品,也卖糖烧饼。糖烧饼不大,与女孩子化妆包里的小圆镜子大小差不多,从食品厂批发来的。糖烧饼不大,却不便宜,一毛钱一个。下了晚自习,饿得实在挺不住,就去小卖店,买上两个糖烧饼。冰凉不说,硬梆梆的……不过,咀嚼在嘴里,别提多香甜,多满足,多幸福,真是难以忘怀。
糖烧饼,愉悦了曾经艰难日子,满足了对食物的渴望。糖烧饼,对我来说,就是美食。
作者简介
刘佩学,男,1967年9月2日出生于黑龙江省望奎县,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文学作品300余万字,作品散见于《北方文学》、《北方作家》、《岁月》、《小小说选刊》、《地火》、《小说月刊》、《当代小说》、《天池小小说》、《检察日报》、《幽默与笑话》、《讽刺与幽默》、《文学故事报》等报刊杂志。
在场文学
The presence of liter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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