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超│古人的时间(随笔 外一篇)
·载于吉林省《启迪与智慧》杂志(2017年第8期 下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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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的时间(外一篇)
□郑玉超
古人是没有钟表的,须时刻小心,不然会误了事。爱骑毛驴的贾岛,怕是赶夜路也得瞧着夜色,大白天倘有相约,就是再耍酷,也得双腿夹紧,快驴加鞭,不能优哉游哉去“推敲”了!
贾岛没有更漏。更漏那玩意,有身份的人才消遣得起。
赵师秀身为推官,朋友社会地位按理应该不错,极有可能家有更漏。即便如此,也还是放了他的鸽子,“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赵师秀只能独坐,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空等。
朋友爽约,或错过了更漏。这一错过不要紧,历史却记住了,那枚闪烁灯花成就了中国文学史上的一处风景。
古人掌控时间,很费一番工夫。姑苏城外,漫天风霜,黑魆魆的。张继一路跌跌撞撞,赶在半夜时分,好不容易登上了客船。客船去往何处?早已无从考证了。但肯定的是,张继能够掌控的时间概念,定是依赖夜色了。
与今人相比,古人都是“时间盲”。苍山日暮,漫天风雪,天昏地暗,时空的概念全模糊了。借宿芙蓉山村人家的刘长卿睡意全无,柴门吱呀一声推开,小狗一路欢叫,主人披着满身雪花回来了。
该是小半夜时分了吧?
可是,没有钟表,朴素贫寒的芙蓉山里连寺庙也没有,钟声定然也是没有的。诗人只能靠自我经验,望着满天风雪,去暗自揣测了。
李商隐满怀离愁别绪,“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时间问题,他真地说不准,呈现时间的东西只能在文字里把玩。
古人很喜欢三更灯火五更鸡,说起来,鸡不仅可以红烧,炖着蘑菇,还可以充当闹铃、催人奋进,这种贡献恐是鸡们始料未及的。闻鸡起舞,何时起床勤学苦练,那得听打鸣的公鸡的。
苍蝇与蜜蜂
阳光下,一只蜜蜂唱着动听的歌,跳着欢快的舞,飞翔在百花丛中。它不时停下来,辛勤地采着蜜儿。
这时,一只苍蝇飞过来,望着认真采蜜的蜜蜂,对它说:“看你整天那个忙乎劲儿,还不都是白忙活。”
蜜蜂开心地回答:“怎能那样说呢?你看我不是采了那么多新鲜的蜜儿了吗?”
“可你采的那些蜜并不属于你自己的呀,你真是傻得可爱!”苍蝇白了蜜蜂一眼,“到头来,还不都是统统奉献给了人类。”
蜜蜂听了苍蝇的话,并没停下手里的活儿。
苍蝇见蜜蜂还在傻干,就大声喊道:“喂,傻蜜蜂。停下来歇会儿吧,别老想着替人做嫁衣了。看你都瘦成啥样了?”
“替人做嫁衣?”蜜蜂抬起头,不解地问。
苍蝇哈哈大笑:“说你傻还真傻。就是为人类免费打工啊!”
还没等蜜蜂回话,苍蝇又说道,“你看我,只为自己奔忙,养得胖乎乎,活得无拘无束,有滋有味!”苍蝇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
蜜蜂笑了笑:“人类为我们蜜蜂建造了那么好的蜂房,无论多大风雨,我们都无忧无虑,丝毫不用担惊受怕。我们蜜蜂可不能只图索取,不求回报哇!”
苍蝇咧了咧嘴,不以为然。
转眼间,天气变凉了,蜜蜂早早地住进了人类建好的蜂巢中准备越冬,而苍蝇呢,身子骨已被劲秋的风吹得快散了架,等待它的命运可想而知。
一个人活着的价值与快乐不能只在于索取,而在于获得的同时乐于奉献自我,知恩图报。
本文载于吉林省《启迪与智慧》杂志(2017年第8期 下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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