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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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天大课间,一个孩子跳我跟前面,说“校长”,然后再没有了下文。我瞅瞅他,发现两只袖筒都是空空的,原来他把自己的胳膊都缩进了T恤里。于是拽拽他的衣袖,嗔声道——“赶紧把衣服穿好!”郝姐在一旁笑着说:“都多大的孩子了!”这是个六年级的孩子,他故意来和我搞个怪。看着他略带得意的样子,我不自觉弯起了嘴角。
学校,着实是个好地方,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孩子们会把你变成孩子。
有一次,我在二年级听课,遇上老是插嘴的崔童鞋,最后,我实在按捺不住,冲他吼了一句,结果,这家伙气鼓鼓地扭转身去,不听讲也不看我,对着暖气开始面壁!我一边听课,一边瞄他,心说:“你生气,我比你气性还大呢!”他也偷偷地回头看我,他盯我一次,我就怒目相向一次。那节课,我成了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孩子,特别想跟他干一仗,虽然,不见得能打得过他。
那位说了,你是老师啊,可能我是个比较另类的老师吧,我当然知道苏霍姆林斯基的“玫瑰花”,知道陶行知的“四块糖”,可有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地就被传染了孩子般的情绪。
02
肖培东老师今天更新了篇文章,读到最后一个片断,我忍俊不禁了。他给孩子讲《皇帝的新装》——“那个皇帝啊,就赤身裸体地在大街上游行起来。所有的大人都在喊,好漂亮啊,好好看啊。一个小朋友说,皇帝没穿衣服呀,没穿衣服呀……”小朋友们都不笑。他又问:“如果你们也在街上,看到皇帝裸体地在大街上游行,你们会说真话吗?”“不,我们才不说真话呢?”几个孩子都不屑地说。“我肯定忙着拍照,咔咔咔,然后发朋友圈的!”另一个孩子伸长脑袋问:“叔叔,皇帝内裤也不穿吗?”……我喜欢这样的童真童趣。
上周,我听了节一年级数学课。老师讲《9+几》。情境图是三个孩子数饮料,箱子里面有9瓶,箱子外面有4瓶。得出结果后,老师追问:“为什么要从4瓶里拿走1瓶,外面剩下3瓶呢?”一个孩子说,“老师,那3瓶正好三个人一人一瓶,是留着他们喝的!”教室里响起一片笑声。我感觉,这是最真实的生成。进的课堂多了,会发现课堂中存在着一种怪现象,孩子们的“真实”里掺杂了水分。拿上课回答问题来说吧,有的孩子喜欢揣摩老师的心思,你想要什么答案我就投其所好,对实际问题的探究远没有猜测老师的意图用心。如果,如果这种现象老是滋生蔓延,那么可想而知,我们将来培养的必定是圆滑世故的“社会人”。我不喜欢,我喜欢真实,虽然,有时候真实并不可爱!
03
马云鹏教授讲,小数除法的编排上,某教材版本是这样的例题——XX同学坚持晨练,计划4周跑步22.4千米。平均每周应跑多少千米?他问我们,这样的情境有问题吗?我一琢磨,就哑然失笑了。但是,之前,怎么没有留意过这个问题?
我们的孩子也同样,为数学而数学,为知识而知识。教师出题,“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没有谁问询过老师“为什么要把鸡和兔子关在一起呢?”那位说了,数学课又不等同于科学课。可是,生活和数学并不是割裂存在的。
我一直记得,有一年,我教 “圆锥的体积”一课,突发其想,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锥的形状,说丰收了,张伯伯家的小麦都该堆成山了。他想知道这堆小麦究竟有多重,谁能想出好办法?”于是底面周长和高的测量成了一个难题,我的孩子们,居然想出“爬到小麦堆上去测一测”的方法,更有甚者,建议把小麦摊开变成其他几何图形。
教育究竟要培养什么样的学生?我想,当学生心甘情愿被当做容器进行机械灌输的同时,教育的本义就荡然无存了。
04
那一天,听科学课。我选择和一个考“双零”孩子坐在一起。听他们班的课,老师讲得孜孜不倦,他睡得津津有味。其间,郝姐唤他了一次,未几,又趴着睡着了,我有心叫醒他,但看他睡得无辜又美好的样子,抬起的手又放下了。其实有时候,我挺同情这些孩子的。教过不少考个位数的“奇葩”学生,对于他们,渐渐生出了理解和包容。也许,上帝为他们关上“考试”这道门,却打开了“生存”那扇窗。
那一节,教师讲《冬天到了》。其他的孩子都复述老师课件中的观点:人们换上棉衣、冬天会下雪、动物会冬眠,植物要掉光叶子……他悄悄告诉我,“冬天感冒的人会变多。而且,人们钓鱼的时候,会把冰敲个窟窿。”然后,听着听着课,他问了我一个问题,冬天,鲨鱼会不会被冻死?我告诉他,不会的。如果是那样,那么鲨鱼岂不是要绝迹?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讲,会的,会被冻死的。他从电视上看到过。于是,我将信将疑地百度了下,果然,鲨鱼用鳃呼吸,如果天气特别冷,它的鳃就会结冰,导致不能正常呼吸。气温太低,血液也无法循环,所以,很可能因为冷休克而死亡。
那节课结束,老师还讲到立冬要吃饺子。他郑重地邀请我,去吃他爸爸包的饺子。我忽尔觉得,培养一个活生生的人,远比制造千千万万台考试机器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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