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冬梅 | 如烟往事(第九集)
话说上次因为铁柱妈的挑唆,铁柱打了他媳妇。这小媳妇气不过,把家里的一大缸麻油和新被子,都放把火给烧了。铁柱妈比以前老实多了。也不去干涉儿子的生活了。他们母子也分了家,不在同一个院里住了。婆媳俩谁也见不到谁,也就相安无事了。铁柱媳妇总算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一年后,铁柱媳妇生下了个可爱的小男孩,把铁柱和他们家人高兴坏了。铁柱妈屁颠屁颠地老往铁柱家里跑,一来是为看看大孙子,二来给儿媳送点儿 好吃的。娘俩的关系开始有点儿缓和了。
可好景不长,这不铁柱的小舅子准备娶媳妇,就来向姐姐借钱了。铁柱俩口子准备给弟弟拿一万块钱。铁柱妈听到后特别生气,心里想:“铁柱娶媳妇要财礼钱时,她娘家就比别人家多要了五千块钱,这不我儿子辛辛苦苦地下煤窑干活,刚攒了这么点儿钱,这么轻松地让他小舅子拿走了。说是借了,铁柱媳妇的爹妈年纪大了又是农民。他们就种了几十亩沙板地,每年打的粮食也就够吃了。他们拿啥来还铁柱的钱了。娶外地媳妇就这样,沾不上点儿光还老来抠扒了”。
她越想越生气,就跑到铁柱家,看到儿媳妇正给她弟弟拿钱了。老人就拦住儿子的小舅子不让他走。儿媳妇非常生气。就和婆婆拉扯起来,小舅子趁乱拿上钱赶紧跑了。铁柱媳妇恨死婆婆了,她顺手操起炕上的打毛衣针就朝她婆婆的屁股上扎去,那几年打毛衣针可是铁做的而且特别尖又特光滑,扎得老人痛得拨腿就跑。哭着又找儿子告状去了。可等她找到了儿子,跟儿子叙说了儿媳打她的经过。这回可不灵了,儿子连话荐也没接她的。
老人这回弄明白了“现在儿子和媳妇一条心了,把她这个妈当成是外人了,我这不也是为他着想了?自己咋养了这么个里外不分的东西”。铁柱妈气不过,走到哪里跟人们讲到哪里。说儿媳妇如何不好,儿子也不孝顺。矿上人背地里都笑话:“这就叫一物降一物,这回母老虎踫上对手了。人们也不会同情她,都说这就叫报应”。半年后铁柱爹妈和二柱赶着他的三个骡子搬到另一个煤矿住去了,据说铁柱的大舅在那个煤矿当领导了。只剩下铁柱俩口子还在这个矿上,这下他俩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铁柱的工作是在井下打眼放炮的,这份工作没啥苦,工资也挺高,但是个危险性很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下午,铁柱放了两次炮了,再放一次就该下班了。他和同伴们就开始点燃了导火线,可等了半天炸药也没响。因为是铁柱给拉的线,所以他想进去看看是咋回事了。俩个同伴劝他等会儿再进去,可铁柱可犟了就是听不进去。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就在铁柱刚走到放炸药那个地方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炸药和雷管就爆炸了,铁柱头顶的煤层也被炸了下来。
最后,人们从煤堆里找到了铁柱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尸体。人们用布兜着把他的尸体弄到场上来,铁柱媳妇看到自已老公的尸体一下子就昏过去了。可怜的小媳妇,刚二十四五岁就守寡了。最伤心的还是铁柱的妈,老人哭着哭着就背过气了。她昏过去好几回。人们都看得掉眼泪,挺好个后生说没就沒了。矿上赔给铁柱媳妇和铁柱爹妈一大笔钱,媳妇带着钱抱着孩子回内蒙娘家去了,以后再也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
今天我们矿上又搬来一家人,夫妻俩个还有三个小孩。他们家又会是啥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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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冬梅
【作者简介】 朱冬梅,商都县西坊子乡小翁村人。现住北京房山,喜欢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