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周子舒温客行,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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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郑风·风雨》有云:“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风雨大作,昏天黑地的。就在这个时候,意中人来了!怎会不高兴呢?最开始,我是在《神雕侠侣》中见过这句诗。程英,明明对杨过深藏爱意。但决不可宣之于口,唯有一次次的写着“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八个大字。一见杨过误终身,这世间又多了个痴情女子。偏偏还是求而不得,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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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河令》中再次见到这句诗,同样也是没有任何欢喜的意思。温客行的复仇计划进行得如火如荼,暂时看来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也不是全然专心搞事业就不管不顾的,遇到周子舒之后便亦步亦趋地如影随形。他身上有光,我抓来看看。见过周子舒的庐山真面目,再知道周子舒的原本身份。温客行更是欢喜,这些年来难得看对眼的人。你说,他如何会错过这个人?错过这份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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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早就知道周子舒有着严重内伤,但他还是特别乐观地认为:天大地大的,哪有我温客行做不到的事情?叶白衣一番话,再看到周子舒身上的钉子。温客行崩溃了,他唯有求助叶白衣。即便对方有心羞辱自己也无所谓,只要周子舒安然无恙——他这个人脸皮厚是真的,对周子舒的关切之心更是真的。叶白衣提出的要求,周子舒做不到。他宁愿肆意地过十天,总比苟活十年更要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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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活!”温客行没有办法,劝也劝不了、留也留不住。这“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虽然没有当面告诉周子舒。但他的一言一行,无不表明:他对周子舒的关心,毫不掩饰。他对周子舒的宠爱,毫不隐瞒。那时候,周子舒还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自己的二师弟、便是失散多年的竹马甄衍。但他早已把温客行引为知己,所以希望对方不要劝自己做不该做的选择。否则,便枉负了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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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只是温客行对周子舒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吗?一开始,周子舒对温客行那是时时提防、处处嫌弃。见到对方,就想着让他“圆润地走开”。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两人相处下来这才发现:这个人,与自己有着相同志向。至少,对这些争名夺利不屑一顾。周子舒对温客行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喜”,当然欢喜。周子舒孑然一身无亲无故,难得遇到了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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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他们是双向奔赴、彼此救赎。真的,必须请出张爱玲在《爱》中的经典: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哦,你也在这里吗?”是的,缘分妙不可言。乞丐装扮的周子舒,只是在桥边晒太阳。刚刚出谷的温客行,只是在与顾湘喝酒——这般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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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寻少年时,总有少年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浪迹天涯,诗酒相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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