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
1991年10月,姜育恒推出了在飞碟唱片第七张录音室新歌专辑《旅》。91年对于姜育恒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年份,因为在上半年,他还出版了拿到金曲奖最佳演唱专辑的《一个人》。记得领奖时,姜育恒对主持人说:最佳演唱专辑,应该颁给薛岳的《如果还有明天》。一方面是老姜谦虚,另一方面是出于对薛岳的怀念。
但是如果换个角度看,即使以“人文”著称的台湾乐坛,在面对大型颁奖礼做取舍的时候,还是会偏向商业和流行的选择。但不可否认的是,全省时期的姜育恒和飞碟唱片,确实为我们带来了太多优质的流行音乐专辑。虽然商业、但很耐听。
专辑中还有一首有故事的歌,叫《寂寥与等待》,它的词曲作者叫张世儫。歌词下方还有一行注释:灵感来自郑予愁《情妇》。一般在熟悉的专辑里看到陌生的名字,就说明接下来有话题可以拓展延伸了。
其实写歌只是张世儫的副业,他的主业是一位建筑师,所以在整个唱片圈这个名字不算被人熟知。当然,音乐也一直是他的第二个梦想。张世儫从小学习音乐,精通大提琴、小提琴,论音乐素养甚至不输给很多职业音乐人,并且有着和姜育恒同样漂泊在外求学的经历。相比《旅》当中那些熟悉是飞碟面孔,张世儫算一位“陌生人”,但是他绝对是最符合“旅”这个主题的人选。
真正帮助张世儫实现自己音乐抱负的,是他亲自制作的《旅梦》系列专辑。你看,又和“旅”这个主题沾上了边儿。这个系列的第一集,是由李建复主唱的《牧歌》。这张专辑号称是文坛与乐坛的交融,全碟都是郑予愁的诗、张世儫的曲,而张世儫写给姜育恒的《寂寥与等待》,在《牧歌》里被重唱为与“同曲异名”版《青石小城的也许》。
关于《旅》还有一首歌我一直想搞清它的来历,这首歌叫《我的幸福还在天涯》。香港华纳的歌手曾航生唱过粤语版《何必相爱》。看作曲署名“Kazuhiko Iguchi”,是来自日本的作品。只是不确定是Demo来的,还是改编歌。
第一遍听《旅》的时候没看歌词本,我万万没想到那首“韩式ballade”风的《一如往昔》,竟然出自陈耀川的手笔。以往陈耀川都是五声调式的作品为主,比如《忘情水》、《老情歌》都是这个路数,“西洋小调”的作品比较少。这首《一如往昔》,如果不告诉你,你真的会以为它有个“韩语原曲”。
我一直觉得飞碟没有好好开发姜育恒的“韩风”有些可惜,后来让8866发现了搞头,才有《女人的选择》那些歌。说到底,还是90年代初韩风没进来,《一如往昔》算是有先见之明的作品了。大师手笔还是不一样,写啥像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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