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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文学·快讯】阿 月(四川)/《西南文学》作家工作室联盟隆重上线
山 水,成都市人,作品散见于《中国核工业报》《中国核动力院院报》《堆谷风》等刊物。
儿子半岁时,因工作调动,我需要到夹江一小镇去上班,他被留在了眉山外婆家。我们相距50多公里,不近也不太远,因此,每到周六下午下班后(当时未实行周双休制),我和他爸无论如何必定回家。
从小镇到夹江县城有一条土公路,刚开始时,公路顺通,从临县开往夹江的客车大致能准时途经小镇。因此,下午下班后,我们便赶到没有站牌也无标识的但已成习惯的客车招呼点,刚刚好地搭上最后一班去夹江的车,然后再在夹江搭乘去或途经眉山的车。一路顺风,一个小时多点,在我家门前那条街上,我们便能看见抱着儿子前来迎接我们的妈妈。这个时候,半岁的儿子,先是定定地看看我们,旋即便张开无牙的小嘴,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这一路的风尘洗礼算得了什么? !那每月花掉的与我的基本工资几乎等额的车费又何足可惜? !我们知道:你爱我们,你需要我们。我们,应该回来!然而,好景不长,那段土公路开始整修,客车改道而行了。完了,回不去了。他爸与我面面相觑,谁都不说话,但我们的眼里都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一一回去!“客车不通, 货车不是还在跑吗?对,搭货车走出这段路,到了夹江就好办了”,他爸兴奋地说道。对,从乐山发往成都方向的车较多,它们都途经夹江。怕难为情?是呀,长这么大,这脸几时遭人烧过? !万一那开车的师傅不理睬人,这脸怎么挂得着?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货车轰隆隆地从眼前跑过去了,一辆、二辆、三辆……天色越来越暗,不能再等了!“妈妈、妈妈……”.似乎听见了儿子不太清晰的呼唤声“喂,师傅……” 我跨上几步,扬声喊道,可后半声连我自己都未听清,就吞失在喇叭声和灰尘中,漫天弥散了。“别泄气,再等下一辆”,我给自己打着气,他爸也跨上一步,与我并肩而立。这次,把嗓门开到最大吧车从我们面前开过去了,师傅好像转过头来了,他好像看见我们了我们冲进汽车屁股后面腾起的巨大的黄色尘雾里,高扬着手,追撵着车……收脚站定,愣在那儿。好一会儿,缓过神来,那师傅的眼光好冷漠、好空洞!时常自称为黄包车夫的他爸,好像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将包扔我,小跑约2公里,路返回宿舍骑车去了。鼓胀胀的布包背在了我肩上,稳稳地,我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满心欢喜,咦诶!夕阳已渐西下,余热依旧烤人。翻过一座小山,下得山来,是青衣江冲刷出的宽阔平原,但见公路上,这儿一群,那儿一堆的工人,凿石的凿石,挑土的挑土;田野里,插秧的农人或躬或蹲,或扯或插;阡陌上,垂髫小儿或静坐四望或欢跑嬉戏,好不热闹!而农家青舍,已是炊烟袅袅,凉茶该已沏好,饭菜已在飘香了吧……他爸躬着背,在乱石和泥沙中努力地择着路,踩着车,已是大汗淋漓。可他还不忘风雅,得意地在前嚷呢。“嘟嘟……”、“叭叭……”,车们互相打着招呼,热情地开过去了……从来就最厌灰尘的我脱口大叫,随即捂紧口鼻,紧缩脖子。可是,话音未落,一前一后,两条“黄龙”己将我们紧紧拥抱,迅速连头带脚包裹了我们。路,已经看不清了,我们只得下来推车步行。黄色的沙土无孔不入,飞打在我们的脸上、脖子上、手上,与汗水碰上,立即安下家来。这时候,眼睛可以在镜片后面眯缝着,但口鼻是万万不可捂得更紧的了,索性让它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钻个透吧!“这么美好的景致,怎么不欣赏了呢? !” 难受得已近生气的我嚷嚷着。火冒万丈的我心里恨恨的,可抬腕看表,天,只有20分钟了!乐山到成都的最后一班客车就要到夹江了 ,我们必须抢在前赶到夹江候车点!阿弥陀佛!当我们就近胡乱钻进公路边一个不知叫啥的单位里, 将我们那很是不新的自行车扔到车棚里后,跳将出来时,便看见那满载乘客的客车摇摇晃晃地开过来了……春夏秋冬一轮回,儿子已是1岁半了,可那段路还未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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