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红颜录》雕弓天狼篇初稿(六十)

李莫愁:「弟子不愿,此人花心好色,负心薄幸,家中更是妻妾成群,又怎堪为良配?」

李莫愁:〈冷笑〉「你对每个女子都专情如一,自以为挥洒花丛,那又如何不是负心之举?」

……

谢衡:〈心中暗自羞惭,脸烫得发烧〉雪姊姊见责得是,我确是浮华孟浪之辈,行事无状之徒。只求雪姊姊给我一次救你的机会。事成之后,我情愿自抉双目,以全姊姊玉体清白。

林暮雪:〈秋水明眸深深凝视,仿佛要看透【谢衡】内心深处〉倘若你此刻说的都是真话,那我可多谢你这番心意啦。

谢衡:〈鼓足勇气,回视着【林暮雪】〉不论过往我做了多少错事,此刻心中澄澈如明镜,不染半分污垢尘埃,姊姊不必丝毫担心,会受了冒犯。

林暮雪:〈略一凝思,从怀中掏出三枚“玉蜂针”,三枚“冰魄银针”〉你可愿受我六针?两种针毒循回发作,每日六回,若无独门解药镇痛,苦不堪言,如此一来……我方肯信你。

谢衡:〈心中忽地一阵委屈,凝神坦然相迎〉好,我慕容衡宁愿受这六针,从此将身家性命,都交给古墓派掌门林暮雪,任凭生杀予夺。雪姊姊,如此便可放心了吧?

林暮雪:〈凝望半晌,疑虑之意稍稍消散,轻轻点了点头〉慕容公子是至诚至信之人,对不住。我错怪你啦!

谢衡:〈六枚毒针入体,三枚炙热,三枚寒凛,竟似经历冰火几重天一般,痛彻心肺,强自隐忍〉呃……雪姊姊,我忍得住

林暮雪:〈目光怜惜,久久凝视,叹了一口长气〉慕容公子,半月之前,你我尚是素不相识,既无交情,亦非故旧,你为什么愿待我这般好?

谢衡:雪姊姊侠骨英风,我所亲见,心中好生敬慕,既还有救你性命的机会,那哪怕付出再大代价,我也不能任凭你身遭不测,此生之志,惜花如命,宁负天下,不负红颜!

林暮雪:〈面容回复淡远寂寞,声如旷野惊树〉公子是胸怀大志之人,定能在世间搅动风云,成就一番事业,岂可为我这墓中“活死人”,贵体有所损伤……

谢衡:〈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清幽冷香倏地钻入鼻息之中,抬首望去,“啊”地一声低呼,突然间轰雷贯顶,天旋地转,险些晕厥〉……

林暮雪:〈白衣飘落,肤如凝脂,如雪夜花树,晕光绚然,蹙眉凝视,妙目中闪过奇异复杂的神情〉……

谢衡:〈只觉脑中轰然一声,天旋地转,口干舌燥,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听见自己卜通卜通的心跳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

林暮雪:〈既惊且羞似怨似怒,纤纤素手颤抖,清丽脱俗的玉颜,泛起淡淡嫣红〉

谢衡:〈脑中一片空白,仿如天地万物一片死寂。眼前绝世容光,勾人心魄,竟让自己呆若木鸡,不能自己,刹那间情根深种,从此不能自拔〉

林暮雪:〈明眸含嗔,诧怒交集,玉臂上嫣红的守宫砂,如雪地红梅,娇艳夺目〉你……

谢衡:〈大梦初醒,忙扭开头去,面红耳赤,心跳如狂,自觉失态,颇为狼狈〉我……让姊姊瞧不起了,我怎会……我真不是……

林暮雪:〈秀眉舒展如淡柳笼烟,双眸似明月清波尽归空灵,声若空谷幽兰初绽〉少年人知好色则慕少艾,原是人之常情。何况你身中六枚毒针,自制力顿减,原也怪不得……

谢衡:〈顿觉无地自容,心中不住的告诫自己〉「镇静,千万镇静,雪姊姊如此通情达理,我可不能再这般失魂落魄的」是,姊姊不疑我是登徒子便好。我们还是快为你行功疗伤。

〈七天七夜之内,两人各出一掌相抵,遇到逆冲大穴,有时一连四五个时辰两人手掌不能分离。好在两人内功根基深湛,内息丝丝合拍,终能一一冲破逆通无数难关,功行圆满〉

谢衡:〈满心欢喜〉雪姊姊,本来这么多的时日之中,免不了有外物分心,但这古墓与尘世隔绝,当真是天下最好不过之地,便是最幽静的荒山穷谷,也总会有清风明月、鸟语花香扰人心神。

林暮雪:〈嫣然一笑,秋波流转〉那牛鼻子王老道不知藏了什么要紧物事,害我受此重伤。幸好我姊姊当年夺了这墓室、备了寒玉床,供我安安静静的休息,又传下这“玉女心经”法门,这才能回复安康。

谢衡:是啊,我原以为要将你全身三十六处大穴尽数冲开,少则十日,慢需半月。不想朝英仙子传下的古墓派内功别辟蹊径,自成一家,七日夜便已功行圆满。

林暮雪:〈玉颜如月夜莲花,清丽夺目〉也多亏公子一番劳苦,救命之恩,实难言谢。

谢衡: 〈心眩神迷,热血涌动,只觉得若能天天见到眼前玉人的笑靥,即便是刀山火海也甘之若饴〉能为雪姊姊略效绵薄之力,乃是在下生平之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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