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民间故事:丈人逛街,请贤婿卖马,女婿三句话让自己丢尽老脸

清朝年间,一家当铺老板有个女儿长得俊俏伶俐,经媒婆花言巧语地撮合,与知县的傻儿子成了亲。当铺老板趾高气扬地逢人就说:“我女儿许这婆家不说是官宦门第也真是门当户对喽。”

婚后,姑娘见丈夫如此傻得不行,终日啼哭,不久回门,但听父母教训后,自感命苦,也不再多言。后来因怕人们说她命薄命贱,竟为了面子好看,偏偏自欺欺人,对自己的父母也撒起谎来,说什么婚前听人说他傻的人事不知,婚后倒好多了,有时还挺机灵呢,原来一个数都不识的人,现在评个价论个“称”倒都是内行了。

当铺老板听了这话,更高兴若狂。逢人就吹嘘:“我女婿婚前得了症候,婚后没治全好了,你们说这是不是我女儿的福分大啊!”每每听到的人都顺情说几句阿谀奉承的话,老板更飘飘然起来。更有的人早知道知县的儿子傻得出奇,但未曾见过,便故意说:“老板,好不好把你女婿请来俺们结识结识……”

“行啊,行啊,这有何难。改日我派人去叫来就是了。你们能与他结识真是三生有幸啊。”

这天,老板买来三斤六两牛肉,挂在堂屋,便打发十几岁的小儿子带家中伙计赶车去叫女儿女婿。并反复嘱咐小儿子:“一定让你姐姐、姐夫同来,都来。”傍晚,他们回来了,路上,姐姐问弟弟:“爹妈有病吗?”

“没有病。”

“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也没有。”

“那么爹爹今天急着叫俺们去干什么?”

“不知道,就看咱爹买来三斤六两牛肉挂在堂屋,怕是叫你们去吃鲜牛肉吧。”弟弟答着。

到家后,姐姐和傻丈夫先给父母请安,被安顿在上屋东间。她不知道爹爹叫他们来做什么,便急着去问嫂嫂,嫂嫂说:“听妈妈说,你回家说你女婿不傻了,公爹特意买来三斤六两牛肉,要试试你女婿到底傻不傻,也看看你的命运……”她听后,暗暗叫苦,急忙跑回上屋东间偷着对傻丈夫说:“傻子,这回可得看你的了……”

“这回可得看你的了,嘿嘿,嘿嘿。”傻子憨笑着学着话说。

原来,傻子不懂话意,是先天性的傻人,可是会学话说。这位当铺小姐利用傻男人会学舌的特点,趁堂屋无人,便拉着傻丈夫来到堂屋坐在一条凳上,用手指着那“嘟噜”牛肉说:“这肉哇,多也多不了哪儿去。”小姐教着。

“这肉哇,多也多不了哪儿去。”傻子学着说。

“少也少不了多少。”“少也少——不了多少。”

“怎么也能有三斤六两啊。”“怎么也能有三斤六两啊。”

于是,反复说了多遍,傻子背熟了。小姐刚走,正巧傻子的内兄嫂进屋来,见妹夫坐在条凳上,呆看着那串牛肉,便道:“妹夫哇,你看这串牛肉能有几斤哪?”

县爷的傻少爷嘿嘿嘿嘿地傻笑着,用手指着那串牛肉说:“多也多不到哪儿去,少也少不了多少,怎么也能有三斤六两啊。”

“哎呀,说的真对呀。”嫂子惊奇地说道。回到上屋将这事儿告诉了婆婆,婆婆高兴地说:“看来我的女儿确是大福大贵之人哩。明天,再让你公爹带你妹夫去门口看看咱那棵大柳树能出多少材料,他再说得差不多,可就真不简单了。”

傍晚,嫂子陪妹妹用过晚饭,闲谈时对妹妹说:“娘听我说你丈夫估算那串牛肉一点儿不差很高兴,还说明早让他看看街上那棵大柳树能出多少材。如果说得不差,可就足以说明妹妹你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哩。让一个呆傻之人轻松痊愈,可真太不简单了。”

“过奖了,你妹夫估算那棵树我想还是不成问题的。”当铺小姐听完草草应着。

原来,小姐没结婚时,就知道爹娘曾叫来不少木匠看过,都是围着树左右转几圈,上下反复看几遍,再捡根棍儿,捅咕捅咕树根的那个窟窿眼儿,然后说:“这棵树真好,就是这个眼儿不成材啦,不过怎么也能出三千六百片木板呀。”她早就知道这些细情,生怕傻子说不出丢了丑,于是半夜睡了一觉醒来,就将傻丈夫领到大树前教给傻子,一直教到天明,夫妻二人才回去,随后便去给当铺老板夫妇请安去了。

当铺老板道:“婿儿来得好,和我上街走走去。”傻子便跟去了,到了大街,当铺老板说:“婿儿,你好好看看这棵树能出多少木板呀?”

傻子便按媳妇教会的,先是左转转右转转,再上看看下看看,从地上捡根棍儿伸进树窟窿里捅咕捅咕搅和了几下,然后说:“这棵树真好,就是这个眼儿不成材了,要我说,怎么也能出三千六百片木板呀。”

当铺老板听完心中非常高兴,把大拇指一伸说:“婿儿太有眼力了,真是你有命,我女儿有福哇。今天,婿儿跟我去集上走走和那些有名望的人结识结识,让他们知道不是岳丈给你吹……”

傻子不懂意思,只是嘿嘿嘿嘿地傻笑。

用过早饭,当铺老板带着傻女婿坐着小车子,一路来到大集上。见那边闹哄哄一大片人,驱车去问,方知道是一个卖死马的和几个买主正估算着能出多少肉,讨价还价争执不休,周围围着很多来看热闹的人。

当铺老板见如此凑巧,急忙跳下车来,分开众人,挤了进去。众人见是当铺老板来了以为他要买马哩,急闪开一条路让他进去。这几个卖主见当铺老板来了,忙让出一个马杌子请他坐。而当买、卖主知道他不是来买马的,便央求他从中撮合这桩生意。

当铺老板很傲慢地拉着长腔大声道:“列位,静静、静静啦!今天嘛,不用劳动我的大驾,我的婿儿是本县知县老爷的少爷,最有眼力了,叫他来估算一番,保证一点儿不差。”众人听说知县的少爷来了,顿时静悄悄的无一点儿声响。

“婿儿,快快下车来看看这马能出多少斤肉,一定要估得斤两不差!”当铺老板呼喊着。

拉小车子的车夫推了一把傻子,他便嘿嘿嘿嘿憨笑着下了车,走进了人群,卖主又递过了一个板凳请他坐下。当铺老板说:“婿儿,你看这马能出多少斤肉?好好看看,一定要说得准。”

傻子嘿嘿笑着,一边两眼盯住,一边用手指着这匹马道:“这肉哇多也多不到哪儿去,少也少不了多少,怎么也能有三斤六两啊。”大家一听“哄”的一声大笑起来,有些人还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更有人说:“这么大一匹马就只能出三斤六两肉,真是天下奇闻天下奇闻啊。”也有的讥讽道:“也许官宦门第的'称’大吧?”还有的鄙视地说:“这些吃人肉喝人血的家伙,胃口就是大,和他们做买卖干等着吃亏啦。”

大家正议论纷纷,只听当铺老板站起来,把快要吸完的烟磕了,把大烟袋一挥大声说:“静静、静静!我婿儿不过与你们说个笑话开个玩笑,你们都起什么哄!”大家一听,便立刻又静了下来。只见他又把鸭子腿一扭,坐在马杌子上,轻声对傻子说:“婿儿,别和他们开玩笑了。你好好看看,一定要说得丁点儿不差。”

“嘿嘿嘿嘿。”傻子憨笑着站了起来围着死马左转了三圈右转了三圈前看看后看看,顺手拽过当铺老板手中的大铜杆烟袋锅,手握烟袋锅,一下子把烟袋嘴捅进死马的屁股里,搅和了几下。这时,大家看得出神,老板发着呆,买主和卖主也都发了愣,只见当铺老板的女婿一本正经地慢条斯理地有板有眼地说:“这棵树真好,就是这个眼儿不成材了,依我看,怎么也能出三千六百片木板呀。”

众人听见了,更是哄堂大笑不止,都笑得流出了眼泪,有人打趣地说:“这么大的马先出三斤六两马肉,再出三千六百块木板,实乃天下奇马也!”也有的人更说:“县太爷怎么揍出来这么一个少爷,连人事狗屁都不懂,真真傻得出奇!实是天惩也!”

当铺老板只气得发了疯,照准傻姑爷狠狠地踢了一脚。傻子以为老丈人和他闹着玩儿呢,他一把抓住老丈人的脚,一推,当铺老板着实摔了个屁蹲儿,摔昏过去。众人以为出了人命,一哄而散,买主高喊:“不好了!出了人命了!快跑哇!”卖主也顾不了许多,拼命拖着死马跑开,好不狼狈。傻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也忘了坐小车子啦,竟自跑回县衙家中去了。

当铺老板被一片嘈杂声惊醒,自己急忙爬起来拍拍腕上的灰,道:“这个死傻子,可把我的老脸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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