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无常,才是人生本态!
上午坐在茶椅上发呆,破例冲了一杯安吉白茶,纤绿色的叶瓣,青翠如脂,用透明的玻璃杯泡,水温85度。赵凯说过,沏白茶忌水温过高,否则茶汤会生涩。人与人之间的交集,也大抵如此,太过热烈和生僻都不妥,前者会因对方太过热情,让人心生怯意,可这不温不火的尺度,又很难拿捏,所以众生大都活得辛苦,每天纠结着俗世间的各种牵绊,活该受罪!后者当然也让人鄙视,我身边也有这样的朋友,几面之交,算不上亲近的关系,偶尔在朋友聚会的场合又见面,只是相互客套的寒暄几句,之后就会借故远离共同的话题和视线,有些时候,即便是面对面坐着,彼此也尴尬,心里可能是认同对方,可是碍于心里的各种关系的考量,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欲言又止,默然的在人前,之后假意的挥手说再见。可是这个“再见”说出口,有些人就是真的再也不见了吧!
这种场景,荧幕上也经常见,只是在这里是被放大了,多用在男女纠葛不清的感情里,而真实生活中,又岂止是异或是同性之间的友情和恋情,二者皆有之。可惜经世俗变色的眼镜来看,即使是两人心里面彼此欣赏,惺惺相惜或者心意相投,也未必敢公开表达出来,怕被别人误解,变成了龌蹉的别有用心。灵魂,这东西事实肯定存在的,或者我们可以换个说法,把“人生”暂且称之为“灵魂附体”的过程。肉身当然是最无趣的,受俗间各种尺度的标准限制,被恶意分出了三六九等,美或丑、气质高雅或低俗、身材高挑或者矮矬。人进中年,有些时候才会幡然醒悟,有趣的灵魂,往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命高贵。而人的一生,灵魂是把肉身当作可以操作的游戏手柄了吧,只能借它在虚幻的屏幕里,驰骋沙场。可惜了,烟花璀璨却易冷,激情的背后,往往是无尽的寂寞和空虚,无以排解,这或许就是人性的本质。当一个人独处时,面对深夜镜子里那个陌生又冷漠的影子,于是乎,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开始怀疑人生:我来自哪里?我到底是谁?我又将走向何处?现实生活中,无论你以成功?失败?高贵?清冷?平庸?来自我界定,终究难逃这种神来之笔似的落漠,即而开始怀疑活着的意义。不是吗?
当然,绝大多数时,我们都会选择遗忘,妥协,甚至逃避。用一句俗不可耐的口号:干,就完了!来重新设定往后余生。这种类似选择性的盲从,后果很严重,它将导致你会在很长时间内,处于麻木状态。因此现实社会中,我们经常会看到一些得过且过,混日子的人。表面上一幅欣欣然的豪情万丈,实际上就是台上的戏子心态,等到音乐停歇,大幕落下时,马上就会显出一幅颓废不堪的样子。如此周而复始的循环,宛若被线操控下的木偶,任由时间的流逝来剥离生命的细碎,最终活成了宁愿苟且,也不肯面对真相的人体衍生工具。深夜放毒,我无意故作高深,自负的来剖析生命的本质,也没有任何资格对他人的生活状态评头论足。可这并不妨碍我对生命的起源,和未来自己的宿命借以表达和展望。心里很清楚,自己这般矫情很可笑,总是妄想能凭一己之力,要给深奥的命运添加注解,这多少有不自量力之嫌。当然这也会被人看作是一个笑话,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吧!经常是我笑笑你,你又笑笑我,之后各自回到只属于自己的小圈子里,安份的过着小日子,任由大自然春夏秋冬四季的轮回,来消耗有限的生命,直至躺平、被烧成灰、化作尘、扬成风。
2021.9.8.卑微的一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