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女性的普遍困境,而是人生自我选择的纯粹性

是回老家找个好男人嫁了,从此过上安稳平淡的生活,还是留在大都市里,追逐充满诱惑的不确定生活?

这是我的一个女性朋友一年多来一直面临的选择题。是走是留这个问题,似乎是很多来到大城市打拼的年轻女性都会面对的,其实大家都很清楚,无论如何早晚她们都会选择其中一个,而每一个选择似乎都有点宿命味道,甚至可以说是现代女性难以逃脱的普遍困境。

这让我想到近期备受人们热议的日剧《东京女子图鉴》,很多人都说该剧似乎是对这种困境的集中表达,然而当我看完后就发现其实它并不是所谓困境,人物并不是无能为力被动受制,其主角是带有纯粹性的自我选择的。

其实我是不相信有所谓的困境的,因为我坚信:人所拥有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剥夺,而人性最后的自由,也就是在任何困境中选择一己生活态度的自由,不能被剥夺。

这就像奥地利神经学家、精神病学家维克多 弗兰克,他的父母、妻子、兄弟都死于纳粹的魔掌,而他本人则在纳粹集中营里受到了残酷的虐待。经历了无数的波折与思考后,在最艰苦的岁月里他选择积极向上的态度:“让自己的心灵越过牢笼的黑暗,在自由的天地里任意翱翔。”

你看相比之下前面我们所说的女性普遍困境,就显得有些矫情了。我认为人们对《东京女子图鉴》所传达的主题的理解是偏颇的。该剧讲述了水川麻美将演绎女主角绫从20多岁到40多岁的成长过程。

自始至终绫被野心和欲望或者也可以成为是理想的东西驱使着,一路走来她从家乡的小县城来到东京,从三茶(日本东京城乡结合部)到惠比寿(东京最适宜居住区域)到银座一丁目(东京最繁华地之一),再到丰州(东京高端人士聚集区)和代代木上原(高档住宅区),随着地点的转移她身边的伴侣水涨船高似得走马灯的变换,终于她从懵懂无知的少女编辑变成了成熟端庄的OL。

20年的人生轨迹在画面里变得非常的清晰,绫的升级打怪是寻求通关而不得的过程。绫拼命地往上流社会攀爬,到最后快要到达的时候,遇到了无法逾越的鸿沟,这源自女性自身的局限性,也有来自男权社会打压的现实,这两点都是我们见怪不该习以为常的。

其实还有一点是来自出身的局限性,这一点在港区的那段故事就是例证,在那里绫遇到只能和自己恋爱却不能结婚的男子,其原因竟然是该区域的男性只能娶本区的女性为妻,这显然是阶级自我固化的必然结果。

如此看来绫所经历的确实像是在代表着很多女性的困境,有人说《东京女子图鉴》里的绫好似触犯了众神,她不断地最求更高品质的生活而不得,就像西西弗斯不得不不断重复、永无止境往山上推那块该死的石头。而我认为绫的选择像女性对性高潮的追逐过程,一开始总是充满着一丝丝的渴望,高潮过后又是一丝丝的绝望,而过不了多久那种渴望将再次驱使她去追逐,从此循环往复。

“上瘾”或许用来形容绫的20年都市生活更为恰当。因为首先这是她主动选择的结果,而不是西西弗斯被动的受到诸神惩罚,其次假如绫就是现实中的西西弗斯,那么她是可以选择放弃的,在剧集中她经历了男人们的背叛后一度选择回到了久违的家乡,她试图洗尽铅华后过平静的生活,但是当她的启蒙老师拿着一本印有自己专访的杂志时,老师脸上洋溢着引以为豪的表情时,她的欲望再次被勾起了,她的梦想被点燃了,她的贪念被触动了,她的瘾又犯了。以上足以说明西西弗斯与绫是不同的。

所以在我看来《东京女子图鉴》里的绫所代表的都市女性所处的困境,其实是她们自我选择的一种纯粹人生。或许一开始绫追逐是受到了物质的诱惑,也或者真的有所谓的梦想,但是当她在东京走了一遭之后,发现已经进入一个死胡同后,但是她最后的决定是为了追逐为追逐,彼时的所谓的困境,此时是新生。

人们认为她是可悲的,事实上她也确实有了“多么疼的领悟”,但是她在内心深处知道,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最纯粹的执着追求。就像金庸武侠小说里的李莫愁和梅超风,为爱痴狂到歇斯底里,那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真爱,但是可以称得上是纯粹的变态的爱。

在现实生活中也有类似的人也有很多,我们都知道一般情况下的情人在经历了婚姻之后转变成人亲人,而有些人的情人则永远是情人,他们宣言只要爱情。你可以说他们是自私的不婚主义者,或者是不道德的婚姻背叛者,但是那是他们自主选择的要度过的纯粹的一生,《东京女子图鉴》里绫对生活的追求亦是如此。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