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智泉流韵》特邀作家翟红果原创报告文学《铁汉柔情赵晓阳》

铁汉柔情赵晓阳◎翟红果11月10日，市委、市政府办公大楼317会议室座无虚席，大屏幕上“赵晓阳先进事迹报告会”几个大字，让人们多了些期盼。报告会上，播放了赵晓阳事迹专题片，主持人宣读了市长周斌的批示：“赵晓阳同志孝老爱亲、爱岗敬业的事迹很感人。他以一个普通人，在平凡岗位践行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的优秀品德，要表扬、学习、宣传。”主人公赵晓阳缓缓走向讲台，他个头不高，身材消瘦，戴副眼镜。深鞠个躬后缓缓坐下来，用缓慢的语速讲着自己的故事，然而，他的内心是不平静的，几度哽咽……祸不单行，三个儿女先天残疾赵晓阳工作于郏县应急办公室。2003年，26岁的他与相恋5年的同学赵晓军喜结秦晋之好。没多久，爱的结晶就降临了。次年10月，一个可爱的小生命呱呱坠地，精灵般的小天使带给夫妇二人无与伦比的喜悦，可哪曾想到，一场持久的噩运也正降临到他们头上……孩子出生的第二天，母亲把赵晓阳叫出病房，悄悄说：“我看孩儿的头偏大，胳膊腿短小，伸展不开。”赵晓阳先是一惊，喜悦的心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他走进病房仔细端详着胖嘟嘟的孩子，可怎么看都感觉自己的孩子是健康的、是最好的，怎么可能会出现问题呢？“孩子没有问题，是您多想了。”赵晓阳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忐忑不安。为了让儿子健康成长，赵晓阳给儿子取名家康。然而，家康的到来，彻底改变了这个小家庭的生活轨迹。孩子4个月时，夫妇二人便抱着他四处求医。在省妇幼保健院，医生最终确诊为“罕见的先天性软骨发育不全”。“孩子的病属基因突变，无生命危险，但孩子的最终身高不会超过一米三，将来还会有很多并发症，目前全世界都无药可治。”医生的话字字如针，扎在赵晓阳心上。“医生，求求您了，再仔细看看吧！”妻子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走出诊室，赵晓阳抱着孩子，不知所措，心像被掏空一样，几乎要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一段时间内，赵晓阳都不敢看到孩子，不敢想到孩子。想到孩子的无辜，想到孩子要承受的痛苦，想到孩子的将来……多少次在没有人的地方，这个堂堂七尺男儿放声大哭。每当痛苦欲绝的时候，赵晓阳就将孩子紧紧裹入怀中，让孩子幼小微弱的心脏和他的心脏一起跳动，让孩子充分感受如山的父爱……在给儿子看病期间，曾有医生建议放弃治疗，街坊邻居也劝他们狠狠心把孩子扔了，养大了也是累赘。赵晓阳内心也犹豫过、挣扎过，可怎么也不敢去想。看着可爱又瘦弱的孩子，他决然回绝：“要是亲生父母都不要，还让这孩子怎么活呀？孩子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是一条命。既然来到咱家，咱就得好好待他，再苦再累也要把他抚养成人。这是我一辈子的责任。”为了把全部的爱都给儿子，赵晓阳和妻子一直没有考虑再要孩子，但在母亲的多次催促下，也想到将来能够有人照顾孩子，2014年底，他们计划要二胎。当第一次做B超知道是双胞胎，而且还是龙凤胎的时候，夫妇二人喜出望外。赵晓阳也曾想，可能是我们对儿子的爱和付出感动了上天。然而，好运并没有光顾这个可怜的小家庭，这样的喜悦仍然没能持续太久，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查出男孩的左脚可能会有残疾。2015年8月，一对孩子在郏县妇幼保健院出生。妻子被推出产房时满眼含泪，不祥的预感涌向赵晓阳心头，很快他便得知儿子一只脚外形异常；女儿腿纹不对称，两条腿将来可能会有不等长的情况。然而，磨难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不幸相继袭来。10天时，女儿脖子处有一疙瘩，左胳膊上大面积红斑；4个月时，两个孩子又查出来患有不同程度的脑瘫症状，发育迟缓，智力落后，肌力低和肌张力高……父爱如山，撑起家庭一片天心中已没有了悲伤，眼里也没有了泪水。“接连的打击曾一度让我几近崩溃，但我并没有一直沉浸在痛苦中，痛定思痛后反而变得更加坚强。无论怎样，都要勇敢扛起来，为妻子和儿女撑起一片天。”赵晓阳说。生活的艰辛没有压垮这个男人，他选择了面对和坚强，选择了坚持和不弃，把抚养孩子作为清苦日子和精神上最大的慰藉。家康三岁多的时候，开始出现膝关节疼，这是孩子第一次出现疼痛。夫妇二人带孩子去省妇幼保健院、省人民医院找专家。一通检查和化验之后，说是“先天性软骨发育不全”，而且都表示没办法治疗。病魔无情地折磨着幼小的孩子。家康一天天长大，各种并发症不期而至：心脏有杂音，二尖瓣、三尖瓣关闭不严；脊柱侧弯；下肢弯曲变形，膝关节疼痛。每次听到儿子呼吸困难，每次听到孩子睡梦中疼痛的哭声，赵晓阳就心如刀割，他多么希望能代替孩子承受这一切。每次夜里听到孩子疼痛的哭声，赵晓阳都会问：“孩儿，是不是腿又疼了？爸给你揉揉吧。”孩子哭着，他揉着，满眼含泪，经常是孩子哭累睡着了，他才慢慢停下来。为减轻儿子身体上的痛苦，他买理疗仪，买红外线照射灯，买药酒，学按摩。理疗、擦涂药酒、按摩，每天就这样倔强地给孩子治疗着，渴望着奇迹出现。爱是伟大的、无私的，作为一个父亲，赵晓阳只问耕耘，不问收获。就这样，哄着孩子、宠着孩子，日子过得非常艰难。双胞胎出生的第18天，赵晓阳和妻子就义无反顾带上两个孩子，不辞辛劳奔波在各大医院。怕错过最佳治疗期，双胞胎两个月时，他们来到河南中医学院三附院找名医治疗。为节省费用，在离医院约2公里的地方租了房子，每天步行往返，两个月风雨无阻。每周末还要回县里，照顾临时由亲戚照看的家康。为不影响工作，也为能更好地照顾家康。双胞胎四个月时，他们选择在县中医院做康复治疗。孩子们每天都要做针灸、按摩、电疗、蜡疗，每隔一天还要封针一次，一次在全身穴位注射十几针。在儿子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中，赵晓阳一次次泪流满面……“儿子身体有缺陷，不能让他心理上再有缺陷。”担心孩子将来会自闭，赵晓阳让家康和正常的孩子一样上幼儿园、上普通小学，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赵晓阳还经常有意带孩子走出去，他希望趁着孩子体重还不算太重，趁着自己还年轻，趁着孩子还愿意让他背的时候，多背背他，让他走进人群、融入社会，让他打心里喜欢上这个世界。家康3岁时，由于腿短，右腿出现“S”形变形，走起路来十分不便，上学也十分困难。从那时起，赵晓阳就成了孩子的双腿，他的脊背就成了家康的第二个家。家康入小学时，为方便照顾孩子，选择了离家最近的一所私立小学。没想到，孩子入学刚一星期，就被老师劝退了。当时，赵晓阳心中的感受是复杂的，他想抱怨，想指责，但想想，又把话咽了回去。后来，又给孩子换了一个离家较远的公立学校。不知道是对新的环境不适应，还是感觉离家太远，第二天家康说什么也不去上学了。赵晓阳和妻子想尽办法，孩子就像是着了魔，近乎疯狂地反抗。每次把孩子送进学校，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他歇斯底里的哭闹声，赵晓阳尽管于心不忍也只有转身离开。从此，赵晓阳每天都起早贪黑，更加忙了——每天早晨5点40分起床，帮助家康穿衣服、洗漱、上厕所，然后背孩子上学，再马不停蹄返回家中，帮助妻子照顾患有脑瘫的儿女；7点30分，出现在单位，开始一天的紧张工作。中午，准时带着饭菜出现在儿子教室门口。待儿子吃完，他才离开学校。晚上8点再去学校接家康放学，照顾他吃饭、睡觉。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容易自卑和自闭，心理上的疏导特别重要，所以赵晓阳和妻子有针对性地引导他们接受励志教育，一起看电影《隐形的翅膀》《力克胡哲的演讲》《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还给孩子朗读史铁生的《秋天的怀念》……爱岗敬业，工作岗位是能手赵晓阳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生活的磨难砥砺着他的意志，让他变得更加坚强；繁忙的生活锻炼了他的能力，让他做事更加高效。他从繁忙中体味成就，在压力下点燃激情。家庭的不幸丝毫没有影响赵晓阳的工作，干起活来一丝不苟，上班总是提前到，有啥事只要交代给他，都能很好地完成。尽管家里有三个患病的儿女，可他从没有因为家里事耽误过工作。每天中午赵晓阳需要给上学的家康送饭，碰到手中工作没做完，他就拜托亲戚过去送饭。女儿在郑州做肌性斜颈手术，原本安排周一住院，赵晓阳为不影响上班，提前一天到郑州办好住院手续。在女儿住院的12天里，他只在周末过去看看孩子。因为工作离不开，女儿手术当天，他也没陪在孩子身边。几度风雨几度春秋，赵晓阳默默承受着生活的不幸，勇敢承担起家庭的重担，他从来没有向别人诉说过自己的艰辛，直到被媒体报道之后，大家才知道了他的事迹。他的勤劳、善良和坚强，赢得了广泛赞誉，这个特殊的家庭也得到了社会的关爱。赵晓阳把这真情、温暖化作更大的动力，他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把工作做好，把生活过好，来回报大家的爱和关怀。2010年，郏县县政府成立电子政务中心，需要懂电脑的技术人员，赵晓阳被招聘进来。2013年，他又被调到县政府应急办工作。县应急办的移动应急指挥平台设备购置后，赵晓阳用心钻研、勤学苦练，很快就掌握了操作要领，并在实践中摸索出一套省时的安装调试方法，不超过3分钟就能将设备安装连接好。近年来，赵晓阳参与编制修订各类专项应急预案30多项，建立了郏县应急救援队伍、应急物资储备和应急救援装备等多个数据库。2014年下半年，全市举办移动应急指挥平台拉练赛，赵晓阳刻苦训练，精心备战，最终获得10站比赛中7站第一名、3站第二名的优异成绩。比赛期间，为不影响工作和照顾家庭，每场比赛的前一天晚上，他都会把设备拉到家里，等安顿孩子们睡下后，打开附件箱查看有没有遗漏配件，给设备电池充电，理顺每一根连接线材，确保一切正常后，才去休息。2015年初，在省政府应急办组织开展的全省小型移动应急指挥平台大比武活动中，经过激烈角逐，郏县应急办又以出色的专业水平和绝对的领先优势，取得全省第一名的好成绩，赵晓阳本人也在这次活动中摘取全省第一的桂冠。赵晓阳不为生活所困，负担在肩，责任在心，履职尽责，努力工作，先后荣获“平顶山市应急管理工作先进个人”“平顶山市长热线工作先进个人”“郏县应急管理工作先进个人”“郏县优秀共产党员”等称号。13年来，面对生活，赵晓阳坚强乐观、勇于承担，谱写了好家风；面对工作，爱岗敬业，忠诚履职，传承了好作风。“人生在世，应该有责任、有担当。责任和担当就是爱的化身。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家庭里，只要有爱、责任和担当，就有无穷动力，人生便处处充满阳光。”赵晓阳的话不仅是他人生的真实写照，也应该成为我们每一个人的孜孜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