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桔

几乎每天都被提醒年关渐近。昨日与女友去花卉市场买年花和年桔，买了一盆蝴蝶兰和一盆金桔，朋友买了一盆叫“粉红宝贝”的矮脚兰，三盆植物就已经把车后座和车尾箱占满，我把前排座位调到靠前的极限，脚顶着驾驶箱把车开回来，一路庆幸自己如此矮小。

回到家兰花掉了一朵，金桔掉了五六颗，两盆植物还算完好。在客厅沙发左侧茶几上腾了一个位置放蝴蝶兰，在阳台寻了个地方放金桔，便打定主意今年不再买花了。两盆植物都长得很高大茂盛，看起来很有气氛，只是家里已经再也没有空位容纳更多的植物了。

今天下楼又发现一棵长得非常茂密的四季桔，一米多高，直径大概也有八十公分，整棵桔子树修得浑圆肥美，密密麻麻的果实与白色的花朵相间，叶子绿油油的。我看了半天都不愿挪步，却不知这么大一棵桔子树要如何安置，问了价格也尚可接受，却不敢还价。

就像看见一匹自己无法驯养的马，再喜欢也只能掉头离开。没有买的诚意，讨价还价只是对花农的一种调戏。花农看我围着桔子树转了一圈，怕我把桔子蹭掉了，大喊：靓女当心！我又看了许久，盘算了许久要放哪里，想想这么大的一盆植物，就搬运也是问题。

打了电话给弟弟，他说千万不要买。于是我拍了个照留作纪念，便心有不甘地离开了，一路想象桔子花的香气。我想这算是我见过的一盆最完美的桔子树了，可惜没有种桔子的空间。不过天底下美好的事物太多了，我们也无法一一据为己有。就如此宽慰自己吧。

（作者：秋水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