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有望》(长篇小说连载) 十二卷 自家田园自家耕 丰歉皆自取 1

肖承均把奇石捐献给纬一路小学,学校建立了一个奇石馆,局长与女校长一起揭牌开馆,学校立即开辟了以黄河石探究母亲河的校本课程。奇石进小学校园在全国实属罕见,蕙原报纸和电视台给予了长时段大篇幅的新闻报道。

肖承均把家里剩下的那些没有画面的小石头用来组石,他第一次提出了“组石艺术”这个概念,并论述说,这种方式,能如插花一样走人寻常百姓家。他用组石再现《高山流水》《汉宫秋月》等好多的古典意境,也能摆出一些人物动物或什物形象,他拍成照片发到朋友圈,他每天坚持更新。他能做到这一点,都是文化的力量在起作用。他想,如果自己不天天读书,怎么才能跟得上形势发展?怎么能与80后、90后,甚至00后沟通交流?

新学校,新面孔,太阳每天都是新的。他坚持君子不器的原则,让自己也时常更新。办公室里,他跟着办公室里的年轻人尝试着制作掐丝珐琅彩工艺品。他重新铺上了水写布开始临帖,并拿起了治印刀子,摹刻那些秦汉古印章。在画室里,他逼着自己用墨块研墨来作画,力图营造出写意画的崭新境界。

这是一所新建的小学,学校里的向日葵标志、红领巾 、小书包,童真童趣,绿色环境和学生制作的金丝沙画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学校硬件设施起点高,师资也更加年轻化,以90后为主,他所在的美术组,几乎是清一色的90后。校园走过了初春仲春,季节也马不停蹄地走过了学校的花池矮松墙,冬青球,蓝白相间的铁篱笆。进入暮春,有栾树,雪松,核桃,毛竹和暗香浮动的月季花。也有远山林间飞来的婉转鸟语。进入了雨季的时空,就有师生共同种植的向日葵和阳光农庄的葱韭菜茄子无声生长。

他在晚上时间追剧,《觉醒年代》中,年轻mao ze dong的一番话很触动了他——“这是一个大变局时代,这个时代人们都很浮躁,谁若能自律,谁就会脱颖而出。”他认定了一个道理:“时代飞速进步,市井喧嚣一直存在,而喧嚣的不是浅水就是泡沫”。顺境中的肖承均与林溪一起经营着自己的生活,一起成长在儒林复兴的路上。林溪继续写着短篇小说,肖承均因为长篇小说基本杀青,腾出了心理内存能专心于书画创作了。他顺便还写了一个多幕小话剧《逝水桃花》,这个小话剧,集中反应了中国半个世纪的发展变化,也同时反应了人们普遍的功利心和浮躁心理。

一锅馒头,一周时间可以高枕无忧。林溪要蒸馒头,肖承均帮着揉面,他一边揉面,一边介绍自己写的多幕小话剧。他说:“我想通过《逝水桃花》,来表现中国半个世纪的变迁,也表现一下人们的浮躁的心态。人物周正是某大学美术讲师。李萍是周正的妻子,某印刷厂下岗职工。周雪是他们的女儿。闻馨是某单位的专业作家”。“是不是自传性质的?”“不是,但肯定有我的影子。”

他说:“ 第一幕,周正妻子李萍在家休班,洗了衣服然后擦窗户。两岁的周雪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玩彩色积木。李萍说:'你爸回来了,丁丁当当的摇着那串钥匙。怎么没关窗户?!连风带沙都进来了。真是的,你爸总是拉邋邋遢遢,改不了老毛病!’这时,周正背着画夹进门。“春天真好!花园里桃花开了,你没发现?!奥,我的孩子(周雪扑上来叫着爸爸,他一下抱起孩子亲了一下孩子的脸蛋,又放下,让她自己回到沙发边玩她的彩色积木)你怎么把窗户关了?’李萍:'我正要问你,早晨你怎么不关窗户?连风连沙都进来了,你看,一只苍蝇!’她拿起苍蝇拍狠命追打”。

“哈哈哈,听出来了,这是你和你前妻的故事吧?”林溪接过肖承均手中的面团,继续揉面,蒸馒头。肖承均嘿嘿一笑,说:“算是吧。周正说:'奥,开窗换换空气啊,还有苍蝇?哪里来的。我想起来了,今天惊蛰。你说小飞虫有没有灵性?它们可不会看日历呀’李萍:'看,飞到立厨上了’。周正:'打它干什么,犯的着这样兴师动众,从东到西天上地下的通缉追捕?和平共处么’。李萍:'又飞到天花板上了,快,快,快,快搬个杌子来,打死它!’周正:'给,小心’。李萍:'哈哈……打着了。(不慎跌在地上)周正: '哈哈……报应,报应!’”

“哈哈哈,哥,可别让那一位来找你闹,找你校长停你的职,停你的工资啊。然后到法院告你诽谤奥。”“诽谤?有真名吗?捏造事实了吗?你以为法院是她家开的啊。她不读书,不看报纸,也不至于这样,虽然一个妇道人家,比那些协会主席明智。再说,我写出来,也不一定发表啊”       “妹妹,你说,人都是变化着的。我还是单身狗的时候,觉得没有老婆的男人,永远都是流浪者。结婚后才知道,无法沟通的夫妻,只能是相互监管的婚约囚徒”。“所以,男人既要有老婆,又要有情人,才是健全的人生,哈哈哈”。林溪看着承均,说:“哥,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又有情人了?”“哪里的话?有一个林妹妹,我这一生知足了。”

晚饭后,天气依然很热。只好开着落地扇。直到十点多以后,才觉得阳台温度清爽了些。开窗,终于吹进了习习凉风。林溪说:“我娘家那里好晒哦。咱这里算是凉快的”。“是啊,到哥这里来吧,免费乘凉。”承均说,他已经躺到床铺的凉席上,只穿着一抹湖蓝色的小裤头。林溪说:“找你会更热!会让你燃烧起来”。“哈哈哈,妹妹妙答。俺愿意燃烧一会!”。他和她拥抱一会儿,又各自仰面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

林溪想起了网恋时哥哥的那些甜蜜的情话。还有几天就是自己生日,哥期待着妺妹的降生。哥说,因为与妹妹有宿缘,与妹妹出生这个日子也有了缘。妹妹的到来,让这个平常的日子变得无比神奇。妹妹,有你,生活从此更美好!有你,世界从此不寂寞。

承均也在想着林妺妺的前后变化,如说爱她,她笑了,她的笑声真美。那是她的心扉已经为自己敞开。如果说,爱她的全部,眼睛、嘴唇和石榴裙里面,她说'哥哥好坏奥’。那是她很爱你,很享受你的爱。如果说'哥愿意日你’,她轻轻'嗯’了一声,这说明,她已经是你的人了。有人等,多美!有人想,多美。水足媚人眼,种老出金声。他记得自己给林妹妹写了好多的发烧似的情话:'爱你衣裙整齐,也爱你一丝不挂。爱你单纯如莲,爱你质朴似风。爱你的红唇靓丽,也爱你的幽深曲径。爱你醒来的眼睛,和睡着的身体和你密不示人的梦境。尽管哥前半生有诸多不如意,后半生有你这位红颜知己,足矣。我们的爱,超越了柏拉图式的性爱,也超越了俗世红尘的夫妻之爱。感谢命运,感谢宿缘,感谢您,我的好妺妹’。

“时间还早,看看直播间吧,那些翠友好久没见面了。”承均说。他用手机打开翡翠直播间,林溪放下自己的手机,直接凑到承均的脸边,夫妻俩一起看着翡翠直播。一进直播间,主播小林冲就热情地与他打招呼:“欢迎天涯哥哥来到直播间。欢迎!”承均用文字问候了主播,问候了各位翠友后,就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与林溪相依相偎,一起看直播。

缅甸翡翠矿区位于北部密支那地区,在克钦邦西部与实皆省交界线一带,缅北克钦邦的雾露河沿岸,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翡翠矿山。主要有帕敢、后江、麻蒙、大马坎等,这里是翡翠矿主和商人发家致富的天堂,却也是无数缅甸底层人民的炼狱。今年以来,中国一直在严格控制偷渡,缅甸内战频繁,又加瘟疫失控,一再封城一再隔离,好多直播间断了货源,不得不痛心低价抛售手中的石头,关门大吉。

能像小林冲这样的直播间坚持卖货的已经不多,他的直播间里,依然是那些熟悉的男女大款,也涌来不少的新粉丝。只要开播,仍然很热闹。有人说,小林冲缅化的不轻,还嚼着槟呢,肤色也莫湾基了。主播辩解说,哪里啊,我这是回老家一阵子,下地晒的。一个老男人问,主播会嘴巴拔罐,舌头刮痧吗?一个少妇说,老头好时髦奥。一个女的说,男人不能说小,说小找不到女朋友。一个男人说,我这个15cm,你觉的合适吗?另一个男人说,要20cm才行。嘿嘿,妹妹,你喜欢多长的?那女的说,别小瞧老娘,你看岛国片还是欧美片还是韩朝片?想要日本的美女你要主动一点哦,这个直播间色狼很多,一不小心就错过啦。有人叫喊,开的太深了,扎到肉了。好一个爷,一语双关啊。有人提醒,绿播!绿播!会封号的。

林溪娇声娇气地说:“哥,咱不看了,关手机吧。”“怎么了,妹妹?”承均问。“下面痒,出水了。你摸摸。”“高种水,水能生色,水能养色,水能化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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